了60元,在他为数不多的衣服里占据高价,他内心很懊悔,为什么摔的时候没能用手撑一下。
经理看他愁眉苦睑的样子,以为对方遇到了特别棘手的事情,特地从后厨拿了一小碗肉桂布丁来安慰他。
今天A8包厢有人过生日,人多杂乱,物多凌乱,一群人一走,时芽就帮着清洁阿姨打扫卫生。
从夜店后门下班时已经一点了。
才从后巷走到大街拐角,就有几个人站在那儿抽烟。时芽尽量往道路中线直走,避免磕碰到他们。
经过两个人,正准备经过第三人时,一只手拦在他面前。
李勤一只于叼着烟,一手横在时芽面前,“哎,你叫什么名字?”时芽抬头看了一眼,认出对方是夜店常客,没有防备心地开口:“时芽。”
什么破名字,真难听。他从头到脚打量了对方一眼,挽了挽袖子,漏出手上新买的江诗丹顿,然后把烟放进嘴里靠在墙壁上,问:“约吗?”
时芽啊了一声,“什么?”
“我说约吗?”
“约什么”
“你”
哦,应该是邀请的意思吧,时芽还是一如既往牢记哥哥的话,义正言辞地拒绝对方,“不约。”
拒绝要干脆,这也是哥哥教他的。说完他就直冲冲地往前走了。
生平第一次被拒绝的李-脸皮薄-公子气笑了,他又帅又有钱还约不来一个夜店的打工仔?!岂有此理!他扭头就往时芽离开的方向冲过去。
才走几步,一股冲击力从左侧传来,他人也被撞上右侧的垃圾桶上,手还不小心碰上黏糊糊的液体。
“草,!你他妈走路不长眼啊!”李勤低头一看,手上黏糊糊的玩意儿是他妈哪个龟孙吐的痰!瞬间,一股难言的恶心从胃部往上涌。
时芽也听到了这动静,头都没回,双脚就跟兔子跳一样,跑开了现场。他哥说过,打架斗殴,争吵辩论的事情他有多远滚多远。
李勤干呕几声,拾看手就往撞来的那个方向接着骂。
妈的!那人居然还敢站在原地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冲过去,准备将手上的粘稠物往对方衣服上抹去。即将要碰到的前几秒,他的小腹受到一股比刚才的冲撞更大的力,整个人直接被踹飞出去,后背撞到铁质垃圾桶的边緣上再反弹跪落在地。
身体从前往后疼得嗷嗷乱叫。他的狐朋狗友看到这一情景,立马撸起袖子,拳头朝踹他的那个人挥去。
可能也就几十秒吧,李勤的左右两边,一边趴着一个人,也疼得在地上嗷嗷乱叫。
李勤身体疼,嘴巴可不疼,就算站不起来,嘴里也恶狠狠叫嚣着,“妈的!你别人老子逮到你,老子把你腿都卸了!”
骂着骂着,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的军靴,他梗着脖子往上抬,对方一身黑,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面孔,“龟孙!有种把你脸漏出来!老子…”
话还没说完,对方一脚踩在他的后脖上,脸部与凹凸不平的地面镶嵌,想骂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面罩男看对方满脸通红,似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歪了歪头,随后将脚往上拾了抬。
李勤吸了口气,“草泥~”语开了口,又咽了回去。
面罩男又踩上去,还像碾蚂蚁一样,用力在他脖子上碾了碾,要他脖子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红印。
刚开始李勤还能挣扎两下,随着喉咙的挤压,大脑开始缺氧,慢慢就只能奄奄一息。
面罩男就着踩着的姿势往下弯腰,施舍一样开口,“不要再让我在这个地方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