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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号什么的当然是越长越有记忆点

    【叮——】

    【您有一笔新的‘委了么’订单,请问是否接下。】

    【委托人:库赞】

    【委托内容:需要一个答案。】

    坂田银时脑海里响起这串声音的时候,是在库赞听那位海军上校说这一切是上级的命令。

    坂田银时没有接下。

    其实他知道这位对正义理念还非常理想化的海军先生想知道的是什么答案。

    无非是孰对孰错、孰黑孰白,以及他原来所坚信的理念是否正确。

    可他给不了想要的答案,毕竟不管是什么世界都没有非黑即白的事情,更没办法简简单单用‘正派’和‘反派’来划分一个人、一个阵营。

    他大可以说:

    看见了吧,你们这群海军的定位不过是上位者掌控这个世界的工具,甚至充其量是条‘走狗’。所行一切之事和正义都挂不上钩,海军披风后背那两个字完全就是一种讽刺。

    也可以说:

    眼下经历不算什么,不用去纠结,等一两年后再次目睹一场比这个更大的灭岛事件,你总会有答案的,又或者再往后个十几年,你或许不会是名海军,而是成了榜上有名的大海贼呢。

    又或者是以规劝者、或者是发鸡汤的人生导师身份说:

    孰黑孰白不重要,你只要坚持自己那份‘正义’就好了,如果你觉得这事不对,哪怕所有人都对你说这是对的、正确的,你依旧拥有一意孤行的权利。

    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一种带着高高在上的旁观者的傲慢姿态,哪怕是第三种也有,尽管这话没错,也更适合库赞想要听到的那个‘答案’。

    但……

    ‘说话’这项自然赋予人的特权,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拥有,所以人们总能轻飘飘地说出很多不负责任的话,毕竟受困之人不是自己。

    如果他也是海军,拥有天然的同伴关系,那他大可以以过来人的姿态说这些话,可他是‘海贼’,是对立者。这种话从一个海贼口中说出来,只会放大一名曾坚信身上这身制服之人所坚信之事的可笑程度。

    那样的话……就太过分了。

    所以他给不了答案,他只是一个外来者,一个不应该融入进来的外来者。

    这点针对于这座小岛也是一样的。

    从他上岛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所有。

    毕竟现实的故事大多各不相同又出奇一致,无论哪个世界、哪个时代。

    如果有同一个大前提,那么在这之下所发生的悲剧就如流水线上的商品,最终成果不会有太大差别。

    所以会导致这种情况出现,无外乎是上位者的心虚与不安使得他们想要抹杀一切不稳定因素,随意给想要裁决的人与事上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其抹去。

    这个快消失的美食镇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作为执行者的,是海军这把刀。

    只不过区别是,有些‘刀’有自己的坚持,有些‘刀’存在善良的底色,而有些‘刀’是自愿当冰冷的武器,并也存在恶徒之辈。

    因此,不同的‘刀’也会将故事引向不同的结果。

    而这个美食镇就显然会以悲剧收尾,因为不幸碰到了恶徒。

    这些在坂田银时被库赞带到岛屿的另一边之前就已全部知晓,是以在听到上校的那番话后没像另外两个人那样有任何情绪波动。

    论荒唐,他所经历的荒唐之事早已数不胜数,有尚能破解的、有美满结局的、有无能为力的,也有不管怎么做都改变不了的……

    他,已经可以冷漠而平静的当个旁观者了。

    毕竟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最好是别牵扯太深。牵连得越深,就越没办法脱离。

    所以虽然很抱歉,但在这件事上他只能袖手旁观。

    他本就不是什么圣人,更没有撼动世界的能力,他只是个普通人,能守护东西也只有这双手能触碰的地方,更别说这双手如今还被拷住了……

    “去死吧。”

    ……

    哐——

    可有时候,想法和身体没能达成一致,而总是给他制造各种麻烦的身体会先他的想法一步做出反应,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站在了那里……啊,又淌了一趟浑水。

    【叮——】

    【您有一笔新的‘委了么’订单,请问是否接下。】

    【委托人:美食镇地居民】

    【委托内容:驱逐海军】

    ……不过既然是委托,那就没办法了。

    他还有个需要靠完成委托才能回去的设定不是么。

    所以。

    “你的被委托人。”

    当被询问是谁的时候,坂田银时这样说。

    “你是……”

    同样惊讶坂田银时出现的还有这位铁铁果实上校,他完全没察觉到有人靠近,看清样子后他又是一惊。

    “啊!你是那个银发……”

    海军里无人不知那个在罗杰处刑场上一尿成名的家伙,因为他是被重点关注的新人。方才库赞将人抓来时他还没注意,只当是什么需要活捉的海贼,却没想到居然是这人!

    “原来这么快就决定了我的外号吗?”

    握着镣铐的锁链的双手因用力而微微发颤,却也死死卡住了那把尖刀,坂田银时朝上校挤出一个算不上友好的笑。

    “说实在的,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个没什么特别的称号,要知道银发的人气角色太多了,可没人会联想到一个废柴大叔身上。所以如果可以的话,阿银我啊,其实比较想要一个有记忆点的称号。”

    上校无暇顾及坂田银时那一通乱七八糟的发言,因为他惊恐地发现以他的力道根本拔不出被对方卡住的刀,那明明是将人锁住的镣铐在这人身上反而成了武器。

    “混、混蛋!劝你还是早点束手就擒!”上校已是口不择言了。

    坂田银时置若罔闻,而是继续道:

    “你觉得——‘虽然喜欢草莓牛奶但是比起草莓牛奶更想吃的还是巧克力巴菲是那种带了各种水果口味的巧克力巴菲简称喜欢吃甜食的虽然是一头卷毛但是一直想要比较清爽的直发的也知道赌博不好但真的没办法拒绝小钢珠的诱惑已经在醉酒上栽过无数跟头知道最好戒酒也尝试戒酒但还是没办法戒酒的在歌舞伎町居酒屋二楼开了一家勉强能养活一个大胃王和一个眼镜架子的万事屋老板’——这个称号如何?是不是更有个人特点?”

    被坂田银时的废话攻击差点将脑子一键清空的上校忍不住道:“不是,你有病吧!”

    说着用力扯了扯自己目前是铁刀的手,还是扯不动,对方甚至还将镣铐上的锁链将他的铁刀缠住,有架势将其绞断,吓得他脸都白了几分,若不是脑子在关键时刻终于上线了,意识到可以将铁刀幻化成更细的铁针脱离,那可能真的要面临被绞断手臂的局面。

    “你这家伙……”

    惊险脱困后的上校脸上依旧有惊恐,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他觉得自己被戏耍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下属和同僚的面丢的脸,于是这回他主动展开攻击,将双手都变成尖锐的长刀朝坂田银时冲过去。

    “去死吧!”

    由于双手都被镣铐锁住能活动的范围很受限,近距离的攻击让坂田银时没办法即使抽出别在腰间的木刀,依旧是只能先用镣铐的铁链挡下一击。

    这一回,上校也学聪明了,第一下攻击只用了一只手,当坂田银时为了挡下他的攻击只能用双手来接时,他就能用另外一只手狠狠朝对方毫无保护的腰腹砍去。

    他这个计划若是旁人或许就成功了,只可惜他碰到的是从残酷战争中爬出来的恶鬼,就他这点伎俩根本骗不过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那扣住对方左手的锁链没有停留在尖端,而是主动往前推,金属摩擦发出滋啦啦刺耳的声音,他将锁链一路推到对方大概是小臂的位置,然后扣住,微微下蹲,手臂肌肉一鼓,借由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扭。

    于下一秒,来不及应对的上校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从手臂顺过来的旋转力将他三百六十五度转了一圈后,砰——得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趁着上校无行动能力时,坂田银时用脚踢起木刀,木刀在空中转了转后由于惯性下落,直直落在主人的双手之间。

    坂田银时将刀一握,就准备给倒地的上校来上最后一击。

    也是体验到了被刀口对准的视角的上校可没方才那位村民的觉悟高,整个人惊恐万分,双手一抱头眼睛一闭就大喊:“别杀我!”

    如他所愿的,等待了好几秒后也等到疼痛,上校这才意识到好像出了点状况。

    这是……

    上校睁眼一看,发现那即将落下的刀被一层冰冻住了,连带那双铐有镣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