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上。

    许融翻了第二个白眼,直接开始配药,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淤伤,本也不用做什么检查。

    “这个药膏,早晚各涂一次,均匀敷上,不要揉。”她放下一瓶药膏,跟洛白交代完使用方法就毫不留恋的起身告辞。

    开玩笑,摸一下都不让,一会涂药疼哭了难道还要她来哄?

    洛白不置可否,秋梧则直到大门关上才反应过来,慌忙起身,“哎!等等……”

    那个地方她自己够不到,现在许融走了,一会不会要洛白给她抹药吧?

    一转身正对上洛白平静的双眼,女人眼珠缓缓下移,落在她敞开的衣襟里。

    视线很容易被漂亮的锁骨捕获,顺势一路滑入那饱满的柔软中。

    秋梧:“……啊。”

    她脸颊滚烫,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扣起来,嘴上习惯性道歉,“不好意思。”

    洛白眼神游移到桌上,一手拿起药膏打量着,声音很轻,“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而且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这种程度的接触是合理的。”

    “别在这个时候搬出你的恋爱规则。”扣好衣服的秋梧恢复余裕,满头黑线地制止道。

    她怎么不说情侣上床也很正常呢,她俩现在也没到能赤诚相见的地步吧,“我先去把饭做了。”

    “你受伤了,应该休息,点外卖吧。”洛白拿出手机。

    “没事,”秋梧绷紧表情,用力活动活动肩膀表示自己没问题,“材料都备好了,不做完太浪费了。”

    她不想两人的约会,最后变成洛白一个人的麻烦。

    洛白:“……”

    她找不到反驳秋梧的理由,但仍觉得这个处理方式不合理,脑子一直在思考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应不应该阻止秋梧,以至于吃饭的时候第二次烫到了嘴。

    “不能让管家来吗?”吃过饭洗完澡,换好睡衣的秋梧坐在床上,仰头看着笔直杵在她面前,拿着药膏一本正经的洛白。

    “我上次生病是你照看的,我们两人应该享有同样的权利和义务。”洛白眼皮都没眨一下的否决道。

    秋梧回想起自己上周照看洛白时游刃有余的模样,朦胧中看见一个回旋镖直冲脑门飞来。

    “……好吧。”

    做人不能双标。

    秋梧做了半分钟心理建设,背过身褪下衣服。

    她的体重过轻了。

    为了方便洛白涂药,横下心的秋梧脱得比较彻底,仅剩内衣的光洁脊背上骨头的轮廓明显。

    洛白自己一直维持着洛城官方健康指南要求的标准体重,所以很清楚一个正常体重的人该有什么样的外部表现。

    秋梧骨架长得好,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很匀称,并不过分消瘦。

    她没有好好吃饭吗?

    洛白眯起眼睛,回忆着秋梧跟自己聊过的天,没找到什么端倪。

    秋梧吃饭很准时,口味也比她丰富许多,照理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怎么了?”身后片刻没动静,秋梧维持着一手抓头发的动作疑惑侧头。

    “没什么,那我开始涂了。”洛白换上医用手套,挖了一些药膏在手上,小心地抹在秋梧肿胀的皮肉上。

    药膏是冰冷的,医用手套还没被女人的体温浸染,洛白的力道很轻。

    像是沾了冷水的柳树枝拂过脊背。

    又冷又痒,中间夹着一丝酥麻的疼。

    做足心理准备的秋梧好歹没丢脸的叫出声,但是又痒又疼的感觉比单纯的疼痛更难以忍受,她憋住一口气,身体微微发起颤来。

    洛白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一旦专注于一件事,就很难注意到周围的情况,所以她此刻眼中就只有那块青紫,直到药膏均匀的将伤处覆盖成一片雪白,她才满意点头,终于舍得把目光移向别处。

    女人手紧抓着一侧手臂,肩膀缩起,颤抖着,浅淡的粉红自她的耳尖蔓延到颈侧,再缓慢地流向脊背。

    洛白:“……”

    她愣了片刻,伸出手,沾着药膏的指尖顺着秋梧脊背中央浅浅的凹陷一路划下,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这个动作没有任何意义。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啊……”没有准备的地方被突然触碰,秋梧轻叫一声,疑惑地回过头。

    洛白这才清醒过来,垂下眼睛,“对不起,涂到伤处外的地方了。”

    不是她欲盖弥彰,只是她实在没法跟秋梧解释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

    “哦。”脸还在发烧的秋梧没有再追问,心里却打了个问号。

    洛白一个切菜都能切得一丝不差的人,会把药涂歪?

    当天晚上,洛白做了一个梦。

    梦见秋梧背对着她褪下了衣服,跟白天一样。

    只是这次,秋梧没有穿内衣,转过了身。

    她脸上挂着如常的微笑,没有动作,没有说话。

    洛白也像白天一样,身体先于大脑一步,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赤裸上身的女人。

    什么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早上,提早醒来的洛白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沉默片刻,打开手机开始搜索。

    梦到恋爱对象光着上半身并抱了她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