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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映琛,我头好晕。

    晚上9:00,飞机落地,此时的机舱回荡着落地提示的声音,声音响起那一刻,乘客们才缓缓睁开眼,还有部分没醒的也在飞机下降过程中因为失重感而醒来。

    许映琛就是那其中之一。

    一下飞机,陆秋像是没睡醒,双眼无神的推着行李箱走出了机场。

    机场外大多会有一个酒店,但设施有些差。

    这些本地商家总会在一些远离繁华街区的地方开设酒店,定价极高,就为了坑蒙这些才下飞机没地方住的外地人。

    许映琛来到酒店门口,看向一旁困的几乎要栽在地上的人,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订了个双人房。

    付了钱后,老板迟迟不拿房卡,一问才知道没有房卡,房门只单单挂了一把门锁和一条锁链。

    他们在二楼,离大厅只有一阶楼梯的距离,许映琛听到一些混乱的脚步,像是喝醉了的一些男人。

    随后就听见他们问:“这里有没有陪/睡服务?”

    许映琛默默的把床头柜推在门口抵住。

    而陆秋似乎是太困,放下行李倒头就睡,不久就响起了平缓的呼吸。

    许映琛还寻思叫他洗澡再睡,可进浴室发现,一个破破烂烂的花洒和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沐浴露后,转头出去了。

    早上七点,两人实在待不了这酒店,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就打了辆计乘车去了南山寺。

    从这里到南山寺要1个小时,陆秋晕车,计乘车上散发的劣质香水混着坐椅上的皮革味,又因为热,车内还开着空调,这些味道一混合,让吃过饭的陆秋感到一阵头晕。

    许映琛现发现陆秋苍白的脸色,立刻伸手摁开陆秋那边的飘窗按扭。

    “师傅,把空调关了吧。”

    随着飘窗缓缓降下,一阵风吹在陆秋脸上,头发肆意飞扬,整张脸暴露在空气下,他苍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

    嗯,下次得乘公交,许映琛这样想。

    于是下午去椰梦长廊时,两人乘了157路公交。

    考虑陆秋严重晕车,许映琛拉着他坐的最后一排靠窗位置。

    因为只坐20分钟许映琛索性就开了一把游戏。

    陆秋望向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快速的向后倒退。

    车突然停下,陆秋扭头,是红灯,看向一旁低着头沉浸于手游中的人,视线又回到窗外,此时窗外停了一只海鸟。

    它们长期与人接触,所以对人较为亲近。

    陆秋定定的看着这只海岛,伸出手去,却扑了个空。

    公交车发出“呜”的一声,继续向前走。

    随着引擎长吁一声,公交车到站。

    下车后,两人正好撞见晚露,粉紫色的天空反射到海中,此地著称的橘子海被五彩的颜色映射出如梦似幻的景色。

    陆秋向海边走,他的双脚踩进海里,海浪涌进指缝间,被太阳照射过的海水有些暖暖的。

    陆秋回头,发现许映琛举着手机在拍天空,见他转身,许映深将镜头下移,对着天空和人拍了一张。

    画面中,陆秋转身笑着比了个剪刀手,裤腿被挽起,露出白花花的一片,刚好海风在这刻入了镜,陆秋的黑发随风四处飘动脸颊上的那颗痣此刻被风拨开。这样美好的画面就被许映琛定格。

    许映抬起的手久久没有放下。

    直到陆秋跑来,压下他的手臂,看见画面中的自己后,满意的对许映珠坚了个大拇指:“聘请你做我的专属摄影师。”

    陆秋拉着许映琛去了附近的夜市,吃了些烧烤后就找了酒店住下。

    身上的汗黏黏糊糊的,两人都洗了个澡。

    许映琛执着的要定两个房间,说是自己要踢被子还要梦游。

    可陆秋在半夜听见隔壁传来隐隐的喘/息声时,陆秋明白了。

    解决生/理需求,他理解,毕竟今天在海边看见这么些美女,把持不住可以理解。

    陆秋这样想。

    第二天,去了大东海打卡了果冻海后,两人就迫不及诗的去了小东海。

    临安是内陆城市,内陆的孩子们早幻想过在海边赶海,于是许映琛去买了两对赶海工具后拉着陆秋去了一个离人较远的礁石滩。

    “这里这么偏僻,真的有螃蟹吗…?”陆秋看着蹲在小水洼旁跃跃欲试的许映。

    “再等等。”许映琛一个个的翻着石块,然后失落的收手,石块溅起不小的水花。

    “走吧,去人多一点的地方…嘶。”陆秋感到小脚趾一阵疼,弯下腰去看,然后食指和大拇指带上来一只螃蟹。

    许映琛低头看看水沟,又抬头看向陆秋手上抓的螃蟹,而后自暴自弃的在水沟里搅了阵,下面的沙被卷起,水沟慢慢变得浑浊。

    陆秋随手把螃蟹丢进桶里,对着蹲在地上郁郁寡欢的人道:“走了,把这只螃蟹放了。”

    海边,陆秋俯下身,看着螃蟹向海的深处爬去。

    最后两人离开小东海时,手上只提了半桶贝壳和几只蛏子。

    傍晚去看了鹿回头的百帆船归港后就回酒店睡下。

    今天本来是最后一天,可许映琛时又找了个地方,叫三亚海昌梦幻不夜城,听说“三亚之眼”便在那,晚上还有烟花秀。

    蜈支洲岛大概是三亚最火爆的景点,尽管他们早早的到了码头,还是有许多人。

    8点,他们上了船。

    船开的有些颠簸,很快陆秋就有些晕了。

    大概要20分钟才到岛上,陆秋撑着头,做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

    船上的坐位是背靠窗的,吹不上风,只能背对窗户看着船面跟着海面波动的频率一下一下的起伏。

    最后陆秋扭过上半身,抓着窗户劫后余般的吐出一口浊气。

    没一会,腰身扭过不自然的弧度让陆秋有些喘不上气,随后将脚也扭了过来。

    旁边坐着许映琛,因为岛上没有网络,他有点无聊。

    看见脚边伸过来一双腿,腿的主人正在艰难的调整身子,他犹豫了几秒,俯身抓住那人的脚踝提了一只到他腿上,好让整个人面向窗边。

    对方脚离地,突然失去平衡感的他不得不抓住东西,眼前什么也没有,陆秋的手在空气中肆意的晃动。

    然后一只手稳稳的握住了那只空气中乱动的手。

    此时许映琛一只手是陆秋的脚踝,一只手是陆秋的手腕。

    许映琛整个人向前倾,只要稍稍低头,就是陆秋略微敞开的领口,那若隐若现的腹肌和白的发光的一片就这样暴露在许映琛眼下。

    许映深向下撇了一眼,这一看,便晃了神,随后回过身僵硬的坐着。

    陆秋这下少了些眩晕感,看着搁在对方腿上的脚,不自然的动动。

    “你皮带是不是歪了?”陈秋的腿碰到了东西什么,抬头问。

    许映深愣了愣,随后坐的更直,低头看了看衣摆下掉出来的裤绳,嗯了一声。

    船停在码头,一群人走下甲板后,部分人跑到一边的垃圾桶蹲着就开始干呕。

    陆秋症状稍轻,自己默默的顺时针揉了会肚子就和许映琛上了岛。

    三亚的海大多通透清亮,蜈支洲岛的玻璃海更甚。

    淡蓝色的海中映出两个挨在一起的脑袋。

    “我算是知道‘皆若空游无所依’是什么了。”许映琛盯着水中的一条淡水鱼双眼放光。

    内陆的水因为近年来的环境污染,已经好久没见过干净的水了。

    ……

    离开这边的牛奶沙滩后,两人决定带一件纪念品回去,于是慢慢悠悠的去了后海村。

    许映琛从兜里摸出手机,点开屏幕看时间。

    “现在下午四点,去古着店看看?”

    然后两人走向集市。

    出来时,两人手上各戴了只手串。

    珠子都为5毫米,陆秋的是墨绿色的,每一颗都是晕染过的,在阳光下更是斑驳耀眼。

    许映深的是深幽蓝,同样也是渐变的,最浅的那部分和玻璃海一般颜色。

    然后他们一眼就看见远处闪着酒吧字样的灯牌。

    现在大约六点过,他们一进去,一阵强劲的音乐响起。

    许映琛熟练的叫了一杯长岛冰茶,然后将菜单推向陆秋。

    “喝过吗?”许映琛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陆秋。

    “嗯,喝过一点。”然后陆秋点了一杯龙舌兰日出。

    陆秋转头看向舞池眼花缭乱的衣着,不久便移开视线。

    “帅哥,一个人吗?”隔壁卡座一个穿着包臀裙的女人扭着腰肢向陆秋走来。

    陆秋一手撑在酒桌上,一手正百无聊赖的看他收藏过的视频,见有人搭讪,于是熄屏手机正准备说话。

    “你眼瞎吗?没看到这里有人?”许映琛手挡在陆秋面前,阴着脸,赶人意味明显。

    那女人嗤了一声,然后又对着陆秋抛了个媚眼:“小哥哥这是我联系方式,拿好哦。”

    陆秋:……

    没等捂热就被许映琛撕了个粉碎。

    这时酒上来了,许映琛闷声喝了半杯。

    陆秋犹豫了一番,拿起酒用唇抿了一口,随后也喝了半杯。

    酒吧里,许映琛和陆秋就是随便丢在人堆里都是亮眼的存在。

    不是没人来找许映琛,奈何来找他搭讪的要么就是被晾在一边,要么就是没等她们走近,冷冷的一声“滚”,她们就跑了。

    所以这些她们只敢搭讪陆秋,但都被许映琛一个个的赶走。

    陆秋酒量不太行,他几乎是挂在许映身上出酒吧的。

    “许映琛,我头好晕。”陆秋的脸色在夜里不太明显,只有在经过路灯时才看得清脸上异样的红。

    此时陆秋声音和平常无异,只有稍稍拉长的尾音才让人知道他是醉的。

    许映琛似乎也有些醉,他的脸也染上些许薄红,他扭头盯着虚虚抱住自己肩的手,将环住陆秋腰的手楼得更紧了些。

    许映另一只腾出空的手翻着手机,打了辆车,正准备熄屏,却在看见身边那颗毛茸的脑袋后鬼使神差的拍下一张照片来。

    晚上九点,两人才回到酒店。

    把人丢在床上后,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人鞋袜脱了。

    许映琛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想了想还是把人叫起来洗澡。

    陆秋眼底染上淡淡的红,因为酒精的缘故,他的眼神有些泱散,视线努力的聚焦到面前说话的人身上。

    陆秋只依稀听见“去…洗澡”几个字眼,于是甩了甩混沌的脑袋去了浴室。

    许映琛向浴室喊了一句:“别摔了。”就推开房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