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囹圄【贱籍】 > 污名
    “手抬高,右手扣在机关上。”

    “咻!”的一声,在男人扣动机关的瞬间五支箭矢破空而出扎穿了场中间的稻草人。

    一连几天下学后阮承青就和秦川他们几个在演武场练习几人之间也亲厚了不少。

    刚跑完两圈马的十四兴奋的停在二人面前“阮承青!过来跟小爷去赛两圈,你赢了我把前两日母妃送我的紫金狼毫送你,要是我赢了,你上元节陪我去逛灯会怎么样。”

    那紫金狼毫是早已去世的墨大家所制精巧绝伦,存世的不过十数只,眼看就要到父亲生辰了拿来做寿礼再合适不过了,略一思索阮承青就应下了,左右输了也不过是一起去看灯会罢了多个人也热闹些。

    一身水蓝骑装的少年翻身上马,高束的马尾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飒爽利落,如玉一般的手腕攒紧缰绳,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扬鞭疾驰起来。

    “阮承青!小爷还没说开始呢!”反应过来的十四赶紧追上去。

    少年狡黠一笑朝后看去,嘴上说的恭敬表情却十分骄矜像是一只翘起尾巴的幼猫一样扬声说道“多谢十四爷承让,那臣就先走一步了。”

    朱瞻佑的马是自幼时起就磨合好的配合的十分默契,刚开始落后了半圈但好在最后还是慢慢追上了,刚想松口气□□的马却猛然发了狂横冲直撞,想把背上的人甩出去。

    在场的宫人被吓的乱作一团,连滚带爬的上前想要制止疯马。

    阮承青索性调转马头追了上去。

    朱瞻佑死死的控住缰绳冲过了终点线,另一只手摸到腰边的短刀狠狠刺下,一击即中一声尖利的嘶鸣后受伤的疯马轰然倒地,阮承青立马伸手把朱瞻佑拉到自己的马上。

    “你没事吧!”

    朱瞻佑闻言止住喉间因为我激动颤栗产生的气音,抱着阮承青纤细的腰身笑到“嗬…,没…没事,不过这算是我赢了吧,你可不能食言啊。”

    细雨莎莎打在名贵的芭蕉美人叶上,廊下茶炉升腾的袅袅热气模糊的男人英俊的眉眼。

    一袭白衣的少年将军端坐在对面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唇角微微勾起看起来心情颇佳。

    “看来他们是要沉不住气了,这次把手伸到了宫里来陛下若是知道了必会有所猜忌。”

    对面品茶的朱瞻正却毫不在意,神色寥落的望着丝丝雨幕,回想起了前世在苏州的龙头山也下过这样的雨。

    “还不着急,这次的事我已经压下了。”

    “秦川,你觉得西北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秦川眼底闪过一道暗光,了然的举杯笑了笑说“那当然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突如其来的梆子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驿馆中的小厮边跑边敲锣的喊到“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霎时间整个驿馆乱成一团,大家纷纷打开房门披起外衫就往外跑滚滚浓烟映照着火光从驿馆东边传来。

    “这怎么回事呀?”

    “是呀这好端端怎么会走水呢?这叫什么事了啊!”

    “唉!这东驿馆住的不是公主殿下和左贤王吗!”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淡紫色西域纱裙的女子就满脸泪水的跑了过来。

    “来人,护驾!都卫使何在!”

    一队穿着护甲手拿弯刀的士兵赶紧上前行礼。

    “参见迦箬公主,末将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快去!快去救左贤王”说完这段话迦箬就晕倒在了侍女的怀中。

    次日清晨一身素衣的迦箬公主拿着一枚印鉴敲响了登闻鼓。

    “还请天可汗为臣女做主,严惩杀害我国左贤王的凶手萧义!”

    “卫上将军萧义残害我兄长,深夜纵火伤我臣民,请天可汗将此元凶捉拿归案给我西域王族一个交代!”

    三天后街边的百姓看着张贴的告诉议论纷纷

    “唉,听说了吗就因为这个?那镇西将军被罚去镇守边疆了”

    “镇西将军不是刚刚立了大功吗?要不是他那边关百姓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哎呦,你小声点这令是皇上下的咱们可不敢妄议,听说这小将军抗旨不尊放走了麾下的罪人徇私包庇,这才惹怒了陛下”

    飞琼阁东厢房中,满身血痕的萧紫月坐在榻上阮承青正满眼心疼的拿着玉露膏给他上药。

    “嘶——”

    “行了忍着点儿,还好皇上看在你刚刚立功的份上准许你养完伤再去赴任,不然你更得疼了!”

    “青儿难道看不出来,这次不过是皇上有意为之罢了,经此一事军中大半的弟兄都被分派别处,还塞了不少陛下和秦家的人,我若不这么做陛下怕是晚上都睡不好了天天想着怎么把我除之后快……。”

    阮承清想到当下的局面也是愁闷的很,圣上近几年身体不好行事也越发昏聩,任人唯亲不辨忠良,近日父亲也被陛下敲打过几次。

    看着阮承青变幻莫测的神色萧紫月抿唇一笑,趁机撒娇的说“这次走了哥哥可不能忘了阿月,婚约的事暂且不提,三年后要是哥哥有了喜欢的人我自不会勉强,但是哥哥要留心不能被宫里那几个家伙骗了,尤其是那秦川和朱瞻正心思阴险,这次萧义被诬陷处处有他们的手笔,哥哥可万不能信了他们。”

    阮承青也心知这次的事情很是蹊跷再三衡量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一丛丛青竹在雨水的滋润下显得更加挺拔青翠却还是没有那竹林旁写诗的少年夺目。

    两年过去长开了的小世子更是好看,像是天地初开时凝出的露水一样缥缈清隽。

    来福端着一碟百花糕远远看见坐在院子的阮承青就开口唠叨

    “世子!不是说过了刚下完雨不许出来,您这病刚好再几天就是春闱了要是着了凉可又要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