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破产后债主爱上我 > chapter64
    会面结束,米景朗被带了回去,米开朗像受了某种高强度的煎熬,整个人虚脱了一样,全身无力,最后是被金灿抱着出来的。

    当金灿抱着米开朗出来时,路上遇到的狱警们还以为米开朗是刚工作的小律师,直接给吓晕了,一路都在狂笑。

    金灿把米开朗放进车里,和祁阳还有另一名律师站在车外说话。

    “怎么样?”金灿问祁阳。

    “问题不大,如果米景朗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警方也查不出什么真的证据,除非伪造。”祁阳说着,看向朝他们过来的陈宇。

    陈宇走过来就瞥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这小眼神,又要耍什么花招?”然后看向金灿,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要相信我们警察。”

    金灿看着这两人,笑了起来,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地说:“等事情都结束了,请兄弟们吃饭。”

    陈宇抬手推他肩膀,一本正经道:“别,我可不是因为他是你小舅子才认真办案的,我一直都是秉公办案!”

    祁阳嘴角抽抽,满脸鄙夷地看了眼陈宇,又看向金灿,翻着死鱼眼,不屑道:“只请吃饭么?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

    “不会少了你的。”

    “还有青禾的案子呢?”

    “放心,都也不会少了你的。”金灿没好气地白了祁阳一眼。

    “祁律师,业务挺广啊。”另一位律师看这三人觉得好笑,也打趣起来。

    “没办法,回国实在太难了,兄弟的钱也得赚啊,是不?”祁阳手一摊,勾着笑,朝金灿眨了眨眼。

    其实祁阳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惨,他可以说是金牌律师一样的存在,早在海外早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刚回国是难了些,但也不妨碍他一回国因一个案子打响了名声,又因长相出众,已经在国内律师圈火速蹿红。

    金灿把青禾被人做套,造成虚假担保的所有材料都给了祁阳,这些材料里就有决定性的证据,就是青禾的法人章。

    那是他也没想到的。一天,他想把青禾的抵押合同还给米开朗,拿着那份合同看了许久,结果给他看出抵押合同上的章和担保合同上的有细微差别。

    所以,后面拿回青禾的财产就全靠祁阳的神操作了。

    金灿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亲兄弟明算账,下次还找你。”

    “还想有下次?”祁阳和陈宇瞪大眼睛,诧异地异口同声。

    祁阳瞥了他一眼,朝他竖起大拇指:“别人谈恋爱费钱,你不仅费钱,你还费命。”

    “下次吃饭,直接请我们喝喜酒吧。”陈宇也跟着凑热闹起来。

    金灿被这两人气笑了,说:“行了行了,你们说了算,今天先到这吧。”他说着朝车里看了眼。

    祁阳和陈宇两人诡异一笑,弓着身子就往后退,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嘿嘿一笑,一起说:“明白,明白,我们单身狗这就滚。”然后狂摆着手,向自己车跑了过去。

    金灿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笑了起来。

    “那我也先走了。”另一名律师听出金灿的意思,也同他道别。

    “今天谢谢了,后面还得麻烦您。”

    “放心,有祁律师在,我一定配合好。”

    金灿一笑,微微颔首,同他握手道别。

    金灿回到车里的时候,米开朗还没醒,大概来之前神经绷的太紧,忽然放松,又加上掏空了心思,一下子太累了。金灿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便跟她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往家里去了。

    直到到家,米开朗都没有醒。金灿停好车,转到副驾驶,准备把她抱回去。

    他窜进车里,解开安全带,一只手才刚碰到她膝盖窝,米开朗忽然极小声音的不知道说了什么,金灿看了她一眼,把耳朵凑到过去,就听到她用近乎气音的声音叫着“爸爸”,小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

    金灿心疼地凝了她一眼,抚开她额头的碎发,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然后把她抱了出来,脚轻轻一勾,就把门关上了。

    进屋后,他先把米开朗抱回了房间,替她收拾好,又在床边坐着看了会,才下楼熬粥去了。

    米开朗醒的时候,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还有些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房间的窗帘都拉上了,只开着一盏小夜灯,灯光柔和,米开朗睁着眼睛,下意识就找金灿,发现这人不在房间,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米开朗刚到一楼,就闻到一阵米香味,她向厨房走过去,隔老远就看到金灿站在灶台前,一只手拿着锅盖,另一只手好像在搅动锅里的东西。

    米开朗停下脚步,她靠在墙上,看着厨房里的男人,嘴角逐渐上扬,明亮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连发丝都闪着金光,米开朗忽然心里一紧,这一刻,她知道她有多爱这个男人,哪怕只是看到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就很满足了。

    她轻轻地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金灿身子一抖,放下手里的东西,握着她的手,侧着头,柔声问:“睡好了?”

    “金灿。”米开朗忽然叫他。

    金灿又是一愣,米开朗很少叫他的全名,叫全名的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上次这次叫就是要跟他分手,这莫不是又要?

    他急着要转过身来,米开朗忽然抱紧他,让他动不了。

    金灿呼吸沉重急促起来,急躁开口:“你……”他想堵住她将要说的话,刚一开口,米开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软软的,轻轻的,像一根羽毛在他心尖上轻轻一撩。

    “金灿,我们结婚好不好?”

    金灿身子一僵,本来张着嘴还要说话的,现在微张着嘴,愣了一秒,下一秒,就低头笑了起来,笑的全身都在颤抖。

    米开朗松开手,退后了一步 ,茫然地看着他,愿不愿意也不说,还笑成这样,就是不愿意?关键,有这么好笑么?

    一点都不严肃。

    金灿转过身,靠在灶台上,看着米开朗,噙着笑,也不说话。

    他就这么无声地笑着,一直笑到把米开朗笑红了脸,笑到她心里开始打鼓,笑到她开始对自己的鲁莽感到羞愧。

    也许这男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和她结婚,她想,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米开朗红着脸,微垂下头,小声说:“不愿意也没什么的,就当我没说过,就这样谈恋爱也挺好的,国外都是这样的,我只是……”她还在自说自话,就被一道力拉了过去,撞进了男人怀里。

    金灿抱着她,垂眸看着,戏谑道:“就这么想嫁给我?”

    本来就有些羞愤,这男人这么一说,米开朗的脸已经红成了番茄,对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她斜睨了眼金灿,别过脸,赌气道:“没有。”

    “没有?”金灿拖着长长的尾音,歪过头,笑着挑了挑眉,继续逗她:“刚才那是谁急吼吼要嫁给我?”

    米开朗又睨了他一眼,现在这男人得意的样,胸闷起来,生硬地说:“反正不是我。”

    “原来不是你?虽然有些为难,我还是想答应她来着。”金灿说完就盯着她,一脸坏笑。

    米开朗倏地回过头,愤愤地盯着他,看着这男人微扬着下巴,一脸傲娇的样,气都不打一处来,朝他胳膊拍了下,说:“是我怎么了?”

    金灿没控住,笑了出来,一把抱过米开朗,笑的肩膀乱抖,等他笑够了,趴在米开朗的肩膀上,双臂用力把人抱紧了些,缓缓开口说:“求婚是我的事啊,小傻子。”

    米开朗抿着唇,笑容在嘴角漾开,朝他胸前挤了挤,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

    “你还可以再考虑考虑,我可不想你是因为感激我才嫁给我。”金灿又说。他是毫无怨言,义无反顾的帮她,但他不想米开朗会因为这些就用嫁人来报答他。

    这是什么话?

    她有多爱他,这人不知道么?她怎么可能仅仅只因为他帮了她才想嫁给他?

    米开朗推开他,仰着头,凝了他半晌,忽然踮起脚,在金灿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

    金灿“嘶”了一声,皱眉看着她。

    “让你乱说话!”说着,米开朗踮起脚,捧着他的脸,含住了他的唇。

    一吻结束,米开朗放下脚跟,轻轻喘着气,满眼潋滟地凝视金灿,男人满脸绯红,胸口微微起伏,微张的唇上还挂着晶莹,米开朗看着他,平静又郑重地说:“我爱你。”

    金灿满意地笑了,俯身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然后直接横抱起,出了厨房,把她放在沙发上,单腿跪在沙发上,边解衬衫边笑着说:“要等会再吃饭了”,然后倾身吻了下去。

    *

    今年北城的冬天来的好像比往年更早一些,不到月中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一整天,天都是灰蒙蒙的,天边布满了铅灰色的云,起初是雨点夹杂着雪粒散落下来,不一会,就变成了一片片的小雪花,在空中飞舞。

    金灿站在办公室窗前,神色不明地看着窗外。

    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下了一天的雪,道路两边的花坛,树枝上压上了薄薄的一层白色,只有点点褐色的枯枝露了出来,马路上车轮碾出来的痕迹与一旁的白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低头看着一个人影钻进了门口的车里,嘴角勾起,扯了个鄙夷的笑。

    米景朗的案子拿到了关键证据,青禾的担保案子也在秘密进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就在刚才,之前拒绝过金灿的陆行长找上了门。

    金灿之前想见他一面,被他拒绝,现在又找过来,无非是知道了策划整件事的是他那个不省心的儿子。

    “金总,之前你说想见一面,那时候实在是忙啊,抽不开身,你也理解的哈。”陆行长一进金灿的办公室就忙着套近乎。

    金灿看了他一眼,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淡淡地说:“理解。”

    陆行长好像刚结束什么会议赶过来的,衣服上的徽章都还没取,风尘仆仆的样子,光了一半的头顶,几根长些的头发翘了起来,本来人就胖,估计是跑过来的,脸颊居然红扑扑的。

    金灿看着,侧头笑了下,然后回正,一脸严肃地说:“陆行长,您亲自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行长还是副行长的时候,就找过金灿,来游说AU集团上市,他们做辅导,金灿拍着胸怀表示没问题,转身就向纽交所投了申请。陆行长本来想把AU集团当成他扶正的台阶,结果却成了绊脚石。从那时起,陆行长便不太待见金灿。

    陆长行喝了口水,扯出一个为难的笑,咧着笑说:“两个小朋友闹着玩,陆恒那孩子喜欢作弄人,回去我教育他了,总不能切断孩子的前程吧?”

    他为什么这么急,还不是因为有人录了当时在酒吧包厢的情况,陆恒像疯了一样的打米景朗不说,最后给了自己一刀,然后叫来让人禁锢住米开朗,叫来了警察。

    也是个狠人。

    金灿轻笑了下,装着很为难地说:“可是,就算我想答应您,但我说话不作数啊。”

    陆行长摸了额头的一把汗,捣蒜一样的点头道:“是是是,瞧我这脑子,那孩子谁不好得罪,偏得罪金总的小舅子,你看,是不是能帮忙跟米馆长说说?”

    不等金灿说话,陆行长赶着又说:“或者你带我见见米馆长?我和老馆长也颇有些渊源,小孩子们的打闹嘛,不必那么认真的。”他说着摆了摆手。

    金灿在心里已经咒骂了他全家八百代,你家小孩打闹不必认真,别人家小孩那是往死里整。

    他看着陆长行那副可恶的嘴脸,强压住挥上一拳的冲动,硬是稳住自己的脾气,说:“陆恒二十四了吧,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吧。”

    陆行长一愣,脸都白了,马上又挤出笑,说:“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嘛。”

    金灿瞥了他一眼,冷笑了声。

    陆行长见金灿油盐不进,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左右看了眼,凑到金灿跟前,像作贼一样,一手捂在嘴边,压低声音,问:“要多少?开个价吧。”

    金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