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貌美酷哥被迫营业(快穿) > 六皇子(35)
    皇上说到做到,说会圆了单太傅的梦,当真就让单太傅坐在“皇位”上死去。

    去观看刑罚的大臣和皇子,当场就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接连好几天都没能吃下饭。

    刑罚太过于残忍,简直是不忍直视。

    距离前太傅死去不久,朝中大臣可谓是人人自危,自皇上把权放了一半在太子手上后,他们面临的场景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东街菜市场萦绕的血腥气久久不散,冲洗了一波又一波,太子在民间也被冠上了“铁面修罗”的封号,就连几位皇子也不敢去触霉头。

    就连之前和靖武侯走得近的那几位,都被太子甩出罪证,押去了大理寺关着。至于如何处罚,怕是要看罪证的轻重来判断了。

    四月底天气晴朗,被远远甩在最后的靖武侯归京,燕危丢下手头的事情,带着时藏早早去了林府等着。

    府邸门口的梧桐树枝繁叶茂,光影斑驳落下,在青石板上摇曳生姿。

    不稍一会儿,便见街头出现马车队伍,影三他们的身影率先出现在眼帘里。

    马车在林府停下,随即一身玄色衣袍,面色苍白的林常怀掀开车帘出现在面前。

    抬头一看,看见立在台阶上的人时,他眉眼弯了弯,“太子殿下午安,没想到臣最先看见的人,会是太子殿下呢。”

    燕危穿着一身黑色劲衣,头戴银色发冠,面色冷艳而耀眼,腰间的墨绿玉佩垂落,微风吹拂起他的碎发和衣诀,长身玉立处处都在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站在他身后的时藏长开了些,一身青色劲衣,头发高绑,腰间佩剑。

    影三和影七一左一右把林常怀从马车上架下来,放在轮椅上,推着轮椅上前。

    燕危打量着他的神色,最终把目光落在他胸口,嗓音冷淡,“伤好了吗?”

    说是十几日,这人还真用了十几日才回京。

    林常怀眉头一蹙,抬手捂住胸口一副脆弱的模样,“多谢太子殿下挂念,臣好些了。”

    影三和影七有些尴尬,别开目光看向别处,他们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笑出来。

    林常怀自己推着轮椅进府,燕危跟在他后面,其余人则是保持着距离跟着。

    进了林府,被窥视的感觉才消失,林常怀扭头看向身后的人,笑语晏晏道:“真是难得见夫人有这样的名声。”

    燕危做的事,他都有收到消息,朝堂中小半都是他们的人,想来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不过都是一些常见的事情罢了,皇上不想去做这等得罪人的事,自然放权让我去做。”燕危对上他的目光,问他,“刺杀是怎么回事?为何又那么晚回来?”

    林常怀愣了一下,随即扬眉一笑,揶揄道:“夫人这是在关心我吗?”

    话语一转,他认真回答,“那场刺杀看似凶猛,实则更像是警告。至于我的伤,幸得夫人的药,不然真让他们得逞了。”

    林常怀正身,神色冷凝,“那剑上有毒,影三出现在大家面前,又不能拼尽全力让人看出端倪,所以才会有那一出。”

    “可知道是谁动的手?”燕危盯着他的后脑勺,弯腰推着轮椅进屋去交谈。

    林常怀冷哼一声,“自然是谁想我死,就是谁动的手。”

    燕危毫不留情指出,“这京中想让你死的人何其多?你知道是谁吗?”

    林常怀伸手倒水,瓷器发出清脆地碰撞声,“我心中有两个人选,可我不知道具体是谁。”

    他喝完一杯水,长舒一口气,道:“一个是太傅,毕竟我让人杀了他的孙子,他又谋反。最后想拉我垫背,也说得过去。”

    “还有一个嘛……”林常怀偏头看向燕危,眉眼弯弯道:“自然是你那位好父皇了,他可是一直对林家虎视眈眈,他出手也说得过去。”

    燕危斜靠在窗上,双手抱胸,“恰好,我心中的两位人选,也是他们。”

    林常怀轻笑一声,伸手勾着他的手指,低头看着、磨蹭着,“看来我与夫人心有灵犀。”

    燕危瞥了眼他的动作,任由他玩着自己的手指,说出自己的来意,“除了这两个人选,其他人还不敢太放肆。既然是养伤,去东宫吧。”

    林常怀动作一顿,抬头盯着他的脸,认真道:“夫人,承认吧,你想我了。”

    燕危:“……”

    他神色一言难尽,抽出自己的手放在窗台上,面向外面,“近段时间我的动作很频繁,而你也回京。对付我们的人多不胜数,待在一处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瞅了眼外面没人,林常怀站起身从后抱着他的腰身,狠狠呼吸着他发间的清香,“你今日醺了沉香?味道很好闻,我想你了。”

    随着张张合合说话,呼吸落在脖侧,引起一股酥麻痒意。

    天气本就炎热,就这么会儿的功夫,身上无端地出了层热汗。

    恰巧林管家在外敲门,“侯爷,夫人,出来吃饭啦。”

    燕危推开黏腻在身上的人,面无表情转身往后走去。

    林常怀盯着他红透的耳垂,嘴唇微扬。

    他的夫人还是个小古板呢,白日绝不会做太过于亲密的事情,唯有在夜色里的床上时,才会露出享受的神情。

    他舔了舔唇,心中忽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

    两人坐在饭桌前,林管家为二人布菜,氛围安静。

    林常怀握着汤勺,突然开口问他,“我听说你让九皇子住去了东宫,你和他有什么交易?”

    燕危绝对不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么做,一定在谋划些什么。

    只是有些奇怪,在醉梦仙说要辅佐燕危为帝的国师,竟会义无反顾的帮他。

    按照国师那副冷淡的性子,似乎从见到他的夫人起,就对他夫人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我……”

    “国师喜欢你?”两人同时开口说话,目光在半空中交缠。

    燕危放下筷子,双手交叠在一起,眉头一皱,“有时候我很搞不懂,这些情情爱爱到底有什么好的?就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吗?”

    “身负家族兴衰,你我身上皆背着一座大山,你怎么老是……”燕危在他受伤的目光里,话语渐渐淹没在喉中。

    林常怀低着头,握着汤勺慢吞吞喝着汤,眼眶有些酸涩,“我只是……”

    一旦涉及到感情,他总是避而不谈,能利用便利用一切,却从来看不见其他人的存在。

    燕危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道:“无论他人喜欢与否,和我都没有关系。”

    有人朝他投诚,他便用,有人甘愿为他做刀,他便提刀向前。

    在任务面前,感情不值一提,于他来说,感情可有可无。

    “今夜住在林府吗?”林常怀很快收拾好心情,抬头朝他温润一笑,“路途遥远,我明日再随你去东宫吧。”

    “皇上本就对我意见颇深,我去东宫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吗?”林常怀盯着他的眼睛,眼底幽暗一片。

    “不会。”燕危低头边吃边说:“国师说他撑不了多久,只是我手里到底没权。需要用到你林家势力的时候,到了。”

    林常怀心中一跳,总觉得有些太快了,“确定没问题吗?林家势力本就在你手中,你想怎么用便怎么用。”

    “禁军在燕濯手上,外戚势力在皇后手中,而我最近的手段有些无情,朝中官员对我怨念颇深。”燕危想了想,眉头轻蹙,“虽说皇上撑不了多久,但这些势力没在我手里,很难进行下去。”

    光靠林家势力不行,还得需要其他势力。

    “无归提拔出来的人,不是叫他们去收集官员的消息了吗?”林常怀指出来,“想来你将来会有用到的那一天。”

    “你如今虽有“铁面修罗”的称号,但那些被抄家灭族的资产都被你拿去用在百姓身上。”林常怀轻敲桌面,“俗话说,得民心者的天下,你会成功的。”

    他们也必须成功,否则等待他们的下场,唯有死!

    “威武大将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燕危问起威武大将军来,“战况如何?还顺利吗?”

    林常怀笑了笑,眼中满是自豪和骄傲,“由我爹领兵,你就放心吧。就是我爹给我来信说,皇上好像派人去了边疆,处处与我爹作对。”

    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爹本就是一个急性子,那人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还有一点……”林常怀眉头轻蹙,“我爹似乎知道我的打算,好像正在秘密赶回来。”

    “这种时候赶回来,他疯了不成?”燕危有些惊诧,目光凌厉,“他往京城赶,那边疆怎么办?”

    “我爹手底下的人也不是无能之辈,而且……”林常怀停顿了一下,道:“连我都有影卫,夫人觉得我爹不会培养自己的势力吗?只要他找个影卫假扮成他的模样,就无人知晓他回来的消息。”

    “也是。”燕危想了想,嘴角上扬,隐隐带着讽刺,“不管是宫妃,还是世家,都有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以防不时之需。”

    “夫人如今身边不是也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吗?”林常怀轻叹一声,“在这乱世之中,培养势力是为了自己有后路可走,如果没有势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是因为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交织着,所以大家才会活得那么复杂。

    “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刺杀皇上,刺客被乱箭射死。”林常怀嘴唇轻抿,“那个时候正是你让影一给我传信北青国发兵的时候,死得是你故人,是吗?”

    影一给他写信,包括燕危的任何神情,都有描述上。

    他知道夫人身上有股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可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个都往他夫人身边凑?

    死去的死士,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的国师,还有那个御林军统领魏无声。

    也就是燕危身份摆在那里,不是任由他们掌控的人,否则现在夫人还能好端端坐在他面前吗?

    “你怎么三句不离这些关于情情爱爱的事情?”燕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略感头疼。

    林常怀撇了撇嘴,神色忧伤,“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我是夫妻,我问问你身边出现的人怎么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可目光却不敢落在燕危身上,“我问一句,你就生气,有你这么做人夫君的吗?”

    燕危沉默着,目光落在他身上,或许是受过伤中过毒,脸色还很苍白,身形也消瘦了许多。

    诉说着委屈,控诉着他像个渣男一样,神色落寞又无助。

    “我没生气。”燕危认真道:“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老是问这样的问题,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我也没对其他人像对你一样,不是吗?”

    !

    这话不似告白却胜似告白,承认了他的身份,也承认他这个人。

    林常怀的心情由阴转晴,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看向燕危时双眼亮晶晶的,好似盛满了春水柔情,“那这么说,夫人今夜会留下吗?”

    ?

    燕危满脸疑惑,“我何时说过要留下?我手上那么多事,哪有……”

    “我们十几日没见,难道你就不想我吗?”林常怀抓住他的手握住,目光带着期待,“我可是从你离开长平山后,就一直在想你。”

    “罢了,左右不过是一夜,那便留下吧。”燕危抽抽出手来,起身朝书房走去,“舟车劳顿,你好好洗漱一番,我去处理点事情。”

    林常怀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和唇角的笑越来越深。

    他的夫人,还真是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