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翠湖酒店做了最亲密的事,没立即回去,又多住了两天,这儿环境不错,靳越群想让乔苏玩玩,在床事上也是亲五分忍五分。
偏偏乔苏是第一次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感受到这事的快乐,亲的时候嗷嗷叫,舒服完了又喜欢腻着靳越群,不是摸就是蹭。
“你干啥呀,你咋在床上还穿着衣服…你昨天不是说床上不能穿衣服么?”
靳越群紧紧闭着眼,都不敢看他,一只手凭着感觉给乔苏拿被子搭在肚子上:“你别招我了,刚才给你在厕所里看了,不能亲了…这两天乖乖养着…”
“我没勾你啊…”
乔苏裹着被子蹭进了,用俩人不知道亲过多少次的嘴儿贴着靳越群耳朵根儿:“你看哪儿了啊?”
“……”
“跟我说说呗,你看哪儿了?我那儿啥样呀,好看不…啊!”
靳越群都快欲.火焚身了,翻着他这只乱惹火的毛毛虫,照着他被被子裹着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压着火训他:“看哪儿,你说看哪儿了…!让你给我闹…!说了不行不行,疼就高兴了,是不是?!闹…!”
乔苏咯咯的笑个不停。
“哎呀,那我不是不知道,谁让你不通知我就往那儿亲,我好奇嘛…”
原来男人和男人在床上是这样的,原来和靳越群做这样的事…是那么爽快、那么甜蜜…虽然开始的时候有点疼,但中间就舒服的找不到北了,尤其是心里,像是被一大罐蜂蜜倒下去给灌满了。
到底刚开荤,乔苏又娇气,后面两天靳越群就没敢动他,火实在压不住,就寻摸别的办法,乔苏腿疼,不肯跟他待在房间了,加上又让靳越群像皇帝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伺候了两天,又恢复了活力,他们从酒店借了一辆职工的自行车,下午就在铁路公园外头一段没什么人的树荫底下练骑车。
乔苏已经摸索到窍门,靳越群撒手他也能自己骑一段。
“好热,靳越群,你去给我买根儿雪糕…”
“把车停这儿,一块儿去。”
“你去啊,我在这儿自己再练会儿,你在你都不撒手,阻碍我学习都…”
他还嫌弃他:“没事,你看,我的脚能踩着地,要是车歪,我一伸脚就能踩着…”
乔苏斜身给他演示他不会摔,靳越群看过去,这边是汉城的郊区,小卖部离得远,中间还过一条大马路,大太阳晒的很,没这边凉快,乔苏前一段又刚晒着脸。
“那我去买,你就在这儿骑车,前后五十米,到那颗树那儿,不许超了。”
“知道啦…”
靳越群看这条路没什么人,乔苏骑得也还凑合,才去了。
自行车是酒店一个服务员的,靳越群给了钱才租出来,比乔苏家里那辆大,他晃晃悠悠地把控着车把,顺着路边把往前骑,后面不知道哪开上来一辆车。
里头的一对年轻男女正在吵架,男的一手开着车,一手粗鲁地拽掉女孩胸前的项链:“你个臭婊子,看场婚礼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两天一直跟我吵,你装什么清纯!人家周亚东娶的是名门淑女!你个二手货,也想让老子娶你?再跟老子吵吵就滚!”
“康志远!你禽兽不如!你当初追我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你答应娶我的!”女孩哭花了妆,在车里跟男人撕打起来,指甲抓着男人的脸,抓出几道血道子。
“操,你他妈一个婊子还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车里的男人恼怒,看不清前头的路,车在路上开的歪歪扭扭,差点怼到马路牙子上去。
他干脆下车,要去拽副驾的女人出来,可他胡乱停车,旁边刚好是乔苏在骑车,差点被他撞着不说,又被他车一停,自行车轱辘别在马路牙子和前轮胎中间,都动不了。
“喂,你开车有没有素质…”
“老子有没有素质你管的着?!老子就是撞死你也没人敢管,骑个破自行车不知道躲,给老子滚开!!”
康志远刚才让女人抓花脸,正恼火,一把推搡开乔苏的肩膀,乔苏的车轮子卡着,本来就重心不稳,连车带人摔在地上。
他的膝盖着地,擦出一片鲜红,一下子疼的说不出话,眼泪都出来。
“呵,摔一跤死了没?讹人是吧,赏你点钱看看吧…!”
康志远不屑地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票子轻蔑地扔在脚下,乔苏也不是吃素的,他像个小豹子一样火了,不顾膝盖上的疼,爬起来就要揍康志远。
“靠!你特么算什么玩意儿啊!敢朝我扔钱?!”
那边,靳越群拿着雪糕刚从小超市出来,远远就看见乔苏在那边被一个男人揪着领子,轰的一声,靳越群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像烧沸了,直往脑门上涌…!
“操!你他妈眼睛瞎了你敢打他?!”
靳越群眼眸霎时血红,狠狠一脚踹翻男人,钢铁一般的手从地上抓起他的领子,接着重重地拳头砸上去,几下就混杂着颧骨碎裂的声响…
女孩吓得失声尖叫,康志远口鼻往外喷血,洒上他昂贵的西装…
“靳越群…!我膝盖磕着了,好疼…”
他带着哭腔的嗓音一喊,暴戾的男人回过神志,赶紧去看他。
“我膝盖流血了,靳越群…”
靳越群看着乔苏两片鲜红的膝盖,心里恨不得要杀人,他照着康志远身上狠狠踹了两脚,一脚踩上他的手:“妈的,狗杂碎…!你那只脏手也配碰他?!你他妈也敢碰他!!”
“操,你是谁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
康志远瘫地上不断哀嚎,靳越群根本顾不上他,抱起受伤的乔苏,急忙打了一辆路边驶过的出租车就直奔医院。
到了急诊,靳越群慌慌张张地抱着乔苏,在走廊上抓着一个医生喊:“医生!他受伤了!他流血了!”
医生也不是急诊的,看他这么急,脸色都吓得没半点血色,还以为是什么重大车祸,拿着胸口袋上的手电筒给乔苏的膝盖上照了照。
“这是摔着了吧?先让护士清创,看着没大事…”
医生招呼一个护士给他清理创面,靳越群什么也顾不得了,乔苏露着一片血红的膝盖,右膝盖磕的厉害点,血顺着流到小腿肚,就跟一根烧到千百度的烙铁一样穿透在他心上,平常他在外面怎么都会顾忌着,但这会儿他紧紧抱着乔苏在腿上。
“大夫,他怕疼,能不能轻点…”
护士拿着棉签给他擦周围的脏东西:“你这摔的创面大,得先用双氧水清洗,杀菌,不然容易感染发炎,再给医生看,清洗有点疼,不过很快…”
乔苏一听疼,眼泪就往下掉,他小声念:“靳越群…”
靳越群心疼的跟烙穿了似的,从小到大他看着乔苏,乔苏就是再爱玩,哪儿流过血?他把手背给乔苏咬着:“疼就咬我吧,使劲咬,你听话,伤口得消毒,得听医生的…”
乔苏也让血吓着了,头都有点晕,就咬着,护士看这哥俩年纪也不大:“你弟弟可真够受宠的,在家里是老小吧,我弟弟在家也这样,让我们上头仨姐惯得一点疼都受不了…”
双氧水冲洗伤口刺激,乔苏受不了就使劲咬他的手,靳越群任他咬,都感觉不太出疼,就看着护士给乔苏冲洗。
创面清理干净,又背着乔苏到医生那儿,医生看了说没事,包扎两天回去揭开,注意别沾水,别发炎就行了。
靳越群又背着他去护士那儿包扎,拿药。
乔苏是右边的膝盖先着地,摔的重,左边的膝盖侧边就是擦伤,一路上来来回回,靳越群一言不发,等包扎好了,乔苏坐在凳子上,伸手摸摸靳越群紧锁的眉头。
“我现在好多了,没那么疼了,你也不要这么疼…”
靳越群看着他包着两个纱布的膝盖,自责极了:“乖,你很乖,是我不好,我怎么能离开你,你一个人不行的,我明明知道的…”
“不是你的错,是那个傻逼先往我那边突然开过来的!他差点撞到树,他有毛病…!当然也不是我的错,我好好的在骑车呢,也没骑出树,还好你替我报仇了!我看见你打他了,就是你打完他我才喊你的,就该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乔苏气愤地挥舞了一下拳头:“不然今晚我回去都要气的睡不着觉!”
靳越群看他张牙舞爪的,一颗心都要化成水,乔苏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崴脚他给他揉重了,他都要闹一番、打一番,现在看自己真的愧疚和心疼,他都没说疼的事,反而逗他开心。
“宝宝,你怎么这么乖…你这么乖,我真要把命都给你…”
“我好乖吗?”
乔苏见靳越群说话了,露着小梨涡看着他:“那你也教我打架,我水平都不行!下次再遇上这种人渣,我要亲自打的他跪地求饶!屎从嘴巴里喷出来!”
“这些事不用你做…”
打架有打架的危险,靳越群一点不想乔苏跟任何危险挂上钩,医院来来往往都是病人,靳越群背起乔苏,回去了。
这附近就这么一个医院,那边康志远也从急诊出来,两方错开,他伤的重,又脑震荡,头上包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脸颊颧骨裂了,都要缝十好几针,他骂着倒霉,高高肿起的右眼只剩一条缝,忽的眯缝起来,在门口看见出去的两个人的背影…
刚才打他的那个男人,他越是回想越是是眼熟,好像,好像在周亚东的婚礼上瞧见过…
好像,还和他的大学同学靳越贤坐在一块儿…
可当时他身边好像没有那个男孩啊…
嘶…
突然想到什么,康志远眼神里透着一抹狠辣,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借着医院值班室的电话,给靳越贤打去了。
“喂,越贤,是我啊,那天在亚东的婚礼坐在你右边的,是不是你那个弟弟啊?个头得有一米九那个。“
靳越贤那边正跟着他爸在别的老板这儿,拿着大哥大出去接:“是,怎么了?我这儿正有事呢。”
康志远狞笑一声:“这不是巧了么,你不是一直发愁你那个弟弟锋芒太盛,往后跟你抢昌盛的事,你运气真好啊,让老弟我给碰见了,话说你这个弟弟可把他的心肝宝贝儿藏得够深的啊…”
靳越贤一时没听懂:“你说什么?你碰见靳越群了?他藏谁了?”
“呵,可不是得藏么,我要没猜错,你弟他特么就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他在翠湖压根没走!我都撞见他和他相好的了,那男孩他宝贝的很!”
靳越贤心里一惊,靳越群是同性恋?他忽地想起什么,忙问:“你说他带着一个男孩?那男孩长什么样?”
“操,你还别说,那男孩嫩的能掐出水儿,水灵灵的,怪不得你弟喜欢,回头他玩腻了,要不也给我玩玩?我也试试男人走后门的滋味…”
靳越贤几乎一下子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和对面老板相谈甚欢的靳昌林。
要是让他爸知道了,他最满意的儿子居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
那还会有人威胁到他的地位么?
不,这些本来就该是他的,他是靳昌林的长子,小时候他和母亲受尽白眼,靳家的一切,本来就该全部是他靳越贤的…!
“…他把我打了!老弟我正想出这口恶气,他?八成还在翠湖住着,行啊,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