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微微偏头，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泛着狡黠的光，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钢笔，语气慵懒而挑衅："怎么，顾总这是……吃醋了？"
顾棠兮冷笑一声，伸手一把夺回钢笔，指节因用力而泛着白："别太自作多情，我只是警告你，别越界。"
"越界？"墨染低笑，指尖轻轻划过办公桌的边缘，慢条斯理道，"可我看她很喜欢呢，甚至……"她故意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比对你还喜欢。"
顾棠兮的瞳孔骤然一缩，胸口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意，但她很快压下情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墨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雇来配合演出的，别真把自己当回事。"
墨染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抬手将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蓝宝石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幽深的光："顾总付钱，我自然配合。不过……"
她忽然凑近，声音压低，带着蛊惑般的轻佻，"如果她主动靠近我，我可不会拒绝。"
"你——"顾棠兮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声，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
墨染却已经退后一步，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下西装袖口，转身朝门口走去："放心，我有职业操守，不会抢雇主的''''猎物''''。"
她回头，冲顾棠兮眨了眨眼，"不过，顾总要是再这么犹豫不决，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被别人抢先哦。"
门被轻轻带上，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顾棠兮一个人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钢笔，墨染残留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上面，让她烦躁地一把将它丢进抽屉
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可她的脑海里却全是霁禾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和墨染靠近她时，她脸颊泛红的模样
"姐妹……呵。"顾棠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玻璃，"早晚……让你再也说不出这个词。"
夜色更深，城市的灯光映照在她的瞳孔里，仿佛燃起了一簇暗火
霁禾回到家，将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靠垫里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肩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墨染指尖的凉意，她摇摇头，起身走向浴室，决定泡个澡驱散这莫名的躁动
浴室内水汽氤氲，霁禾褪去衣物，踏入盛满热水的浴缸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她仰头靠在边缘，闭上眼睛
草莓味唇膏的甜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混合着记忆中墨染身上的茉莉香气，让她心跳又乱了几拍
"叮——"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霁禾伸手拿过架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堇纾宝贝」的视频通话请求，她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故意等了几秒才接通
"怎么这么久才接？"陆堇纾清冷的声音传来，屏幕里她正坐在酒店房间的办公桌前，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微微眯起，"你那边怎么这么暗？"
霁禾将手机架好，故意让摄像头只拍到锁骨以上的位置
水汽在镜头前形成朦胧的滤镜，她撩起一捧水淋在肩上，看着水滴顺着肌肤滑落："因为我在泡澡啊~"
陆堇纾的呼吸明显一滞，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指尖推了推眼镜，声音却依然镇定："这么晚才洗澡？今天去哪了？"
"去看了墨染的新画展。"霁禾故意拖长音调，指尖在水面划着圈，"还合了影呢~她人超温柔，搂着我肩膀拍的。"她眨眨眼，"堇纾吃醋了吗？"
屏幕那头，陆堇纾的指节微微泛白，镜片后的目光暗了几分："你觉得呢？"她的声音低哑，带着危险的意味
霁禾轻笑，故意从水中抬起手臂，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滚落："那…要检查一下吗？看看有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她作势要调整摄像头角度
"晚晚。"陆堇纾突然摘下眼镜，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灼灼地盯着屏幕，"把手机拿低点。"
霁禾脸颊一热，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她咬了咬下唇，还是乖乖地将摄像头下移，但仍巧妙地让泡沫遮挡住
水汽中，她泛红的肩颈和精致的锁骨一览无余
陆堇纾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继续说你今天的事。"
"嗯……墨染还给我签名了。"霁禾故意用指尖轻点锁骨，模仿签名的动作，"她的钢笔凉凉的，碰到我这里的时候……"她突然轻呼一声，"啊！泡沫要散了！"
屏幕那边传来陆堇纾急促的呼吸声："别动。"她命令道，随即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我换个地方。"
画面一阵晃动，最终定格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陆堇纾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线，她靠在床头，声音低沉："继续说。"
霁禾突然觉得浴缸里的水热得过分，她微微起身，带起一阵水声："水…水有点凉了。"她伸手去拿浴巾，"等我回房间…"
画面再次晃动，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和湿漉漉的发梢
片刻后，霁禾窝进卧室的懒人沙发里，身上只裹着一条淡粉色的真丝睡袍，发梢的水滴落在锁骨上，又滑入睡袍的领口
"现在能看清了吗？"她故意将领口扯松一些
陆堇纾的目光如实质般灼热："把头发擦干，别感冒了。"
"你帮我擦呀~"霁禾撒娇道，却还是乖乖拿起毛巾擦拭发梢，睡袍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更多肌肤
陆堇纾突然压低声音："把手机拿到床边，躺下。"
霁禾心跳加速，顺从地照做，她蜷缩在被窝里，手机靠在枕边，从这个角度，陆堇纾能看见她微红的脸颊和半掩的睡袍领口
"闭眼。"陆堇纾命令道
霁禾乖乖闭上眼睛，听到手机里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然后是陆堇纾刻意放轻的声音："今天想我了吗？"
"嗯…"霁禾无意识地抓紧被单，"每天都想…"
"哪里最想？"陆堇纾的声音带着笑意，又低又磁，像羽毛轻扫过耳膜
霁禾的脸更红了："…心里。"
"只有心里？"陆堇纾轻笑，"那这里呢？"她的声音突然贴近，仿佛就靠在霁禾耳边，"和这里呢？"每说一个词，声音就更加低沉一分
霁禾蜷缩起来，把发烫的脸埋进枕头："堇纾…你……坏…"
"是谁先开始的？"陆堇纾的声音带着宠溺
霁禾翻过身，睡袍下摆随着动作微微上卷，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她听到陆堇纾深吸一口气
陆堇纾的声音越来越轻，讲述着她们上次一起看过的电影，一起喝过的热可可，还有上次那个未尽的吻
"……睡吧，我的晚晚。"最后，陆堇纾轻声道，"后天就可以见面了……"
霁禾已经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她模糊地"嗯"了一声，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