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霍华德宠物医院发生塌陷事故，万幸没有人员伤亡。罪魁祸首韦伦·琼斯已被逮捕，现场发现了奇怪的话……”
蝙蝠侠关闭蝙蝠车的车载电台，阴恻恻地翻看哥谭市地图，老管家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少爷，您再怎么看它也不会招的。”
“阿福，你还记得谜语人吗？”
阿尔弗雷德正在开车，听到少爷的问题，点了点头。
谜语人，本名爱德华·尼格玛，是蝙蝠侠的第一个对手。他自认为是地球上智商最高的人，可以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蝙蝠侠挫败了他的阴谋，把他关进阿卡姆疯人院。
显然，他越狱了，要向蝙蝠侠复仇。
“他绑架了布莱克医生，布置了炸弹，倒计时两小时，还不排除做了两手准备的可能。我只能根据他留下的谜语，被他牵着鼻子走，太被动了。”
“所以？”
“我需要合作。”
李仪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左边是一名矮胖男人，再左边是一名栗发女人——企鹅人和多明尼卡。
而面前的男人戴着紫色帽子，穿着绿色紧身衣，胸口是大大的问号，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
“哦，我们的最后一位嘉宾终于醒了！现在，我宣布，游戏开始！”
李仪景头晕脑胀，下意识问：“你是什么玩意儿？”
谜语人叫道：“你不认识我？”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你——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谜语人，牢记这个名字，因为我将是你们这辈子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李仪景难受极了，嘟囔了几句脏话。
谜语人继续浮夸地说：“我在哥谭放了九枚炸弹，每枚都有把十八层大楼炸上天的威力，现在，我把拯救世界的机会交给你们。你们有一小时的时间回答问题，答对则解除一枚炸弹，答错或拒绝回答则炸弹爆炸，嘣！当然，没答对或没抢到机会的人也有惩罚，那就是注射神秘药剂。”
说着，他指了指三人头顶的玻璃装置，里面是神秘的绿色药物。
“嘁，蠢货。”
谜语人和企鹅人同时看向李仪景，满脸不可置信。
后者尖叫道：“你说什么！”
李仪景有气无力地说：“别吵，头好痛。你想看我们抓耳挠腮，精神崩溃的蠢样对吗？可我不怕甚至是享受死亡，你的算盘要落空了。不如这样，换个玩法，如何？”
谜语人沉默不语。
李仪景又添了一把火：“怕我的玩法比你高级？那算了。”
“呵！别开玩笑了！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你怎么可能比得过我！换就换！”
“九个问题，我没答就惩罚我，我答了就换我问你一个问题。没什么好担心的，你的问题一定比我的问题好，对不对？”
“对！”谜语人心一横，“就按你说的做！”
“第一个问题，我是一朵花，开在手上，开在晴天。请问我是什么？”
李仪景默不作声，企鹅人的正义感更是负数，眼看谜语人越来越不耐烦，多明尼卡声嘶力竭地喊出答案：“伞！”
“回答正确！”谜语人看着李仪景，不怀好意地说，“刚刚不是很能耐吗，怎么第一个问题就把你难住了？”
李仪景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啰嗦。”
使用法术加爆炸的冲击使他提不起劲，眼前阵阵发黑，只想睡觉。况且，他还没想好怎么刺激这个自大的敌人。
反正溶解液对他没用，挨几管没准能恢复精力呢。
“第二个问题，雷公壶是什么植物？”
“猪笼草。”
“恭喜你答对了，”谜语人对李仪景说，手里的拐杖却指着多明尼卡，“就是贝尔·布莱克，绰号‘猪笼草’。”
企鹅人愤怒地说：“尼格玛，你把我们绑到这里就是为了玩这狗屁游戏吗！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啊。”
“别着急，马上就是你了，哥谭之王。”
李仪景突然说：“你没妈吗？”
此话一出，不仅谜语人，企鹅人和多明尼卡也愣住了，三人不约而同看向李仪景。
他不紧不慢地说：“因为，小时候妈妈教育我，不要拿别人的难处开玩笑。你没妈吧，心眼这么坏，小心遭雷劈。”
“这就是你的问题？”李仪景点头，谜语人咬牙切齿道，“我有。”
“这就是你的回答？行吧。”
企鹅人露出钦佩的表情。
他以为没有人能把这家伙逼到颜面尽失了。
“第三个问题，第一个过剩数，第二个第半完全数，第……”
李仪景抢答：“十二，我的悬赏金额，对吧？”
谜语人脸色铁青，不过，这不妨碍李仪景戳他肺管子。
“换我提问了，会有人记得你吗，尼格玛先生？”
长久的沉默中，企鹅人仿佛听到了旧友血管破裂的声音，虽然狼狈，但是他仍愿意把今天看做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沉默终结于李仪景。
他问：“这就破防了？”
谜语人怒气冲冲来到他面前，死死盯着那副护目镜，特别想把它踩个粉碎。
“别做多余的事。”李仪景威胁他说。
“咳咳，”谜语人正正帽子，“第四个问题，人言不祥声刺耳，原是鸟中智多骄。我是什么？”
“傻瓜，自恋狂，表演型人格障碍。”谜语人瞪他，李仪景立刻改口，“乌鸦。”
“听说你的代号就是乌鸦。”
“听谁说的？”
“不告诉你。”谜语人说着，露出扳回一城的愉悦表情。
“不是吧，这也算？”李仪景无奈地说。
谜语人不理他，自顾自问：“第五个问题，沙中淘得黄星闪，熔炉炼就富贵颜，莫道身微如粟粒，聚散皆是万人欢。谜底是什么？”
“砂金对吧对了快问下一道！”企鹅人情绪激动，边说边尝试挣脱束缚。
“回答错误。”谜语人面无表情地说。
李仪景皱眉：“还有别的回答吗？你可别仗着自己是出题人就随意更改答案啊。”
“正确答案是布莱克小姐的姐姐，多洛莉丝·布莱克。至于为什么，就请她给我们解答吧。”
多明尼卡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心脏怦怦直跳，止不住冒冷汗，指甲嵌进肉里。
偏偏谜语人还在火上浇油：“说啊，布莱克医生，不说的话，我就再按一次喽。”
“布莱克医生，听我说，”李仪景拔高声音，“你没必要折磨自己，也没必要把什么都扛在肩上，觉得痛苦的话，逃就是了！”
过了许久，多明尼卡边喘边说：“我拒绝。”
“你不怕我按下去？”
多明尼卡反驳他：“你要破坏你制定的规则吗？连三岁小孩都知道诚信，你却做不到啊。”
谜语人深呼吸几次，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到两个奇葩，牙尖嘴利不饶人。
“第六个问题，胖且矮，摇摆摆，冰山称霸王，我是什么？”
企鹅人骂道：“我爱是谁是谁！”
谜语人摇摇头，万分遗憾地说：“回答错误。奥斯，你连自己的同类都猜不出了吗？算了，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下一个问题，我是由老鼠引发的疾病。我是？”
李仪景深呼吸，气沉丹田，大声说：“我是你祖宗！”
此刻，谜语人就像一个烧开了的水壶，必须拼尽全力，才能保证自己不喷发。
“你认真的？”他咬着牙说。
李仪景点头，坦然地说：“错两道了，飞了两栋楼了，我陪一栋，不过分吧？”
“那么多条人命呢。”
“你也给蝙蝠侠留了谜语，对吧？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