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务辞见过很多高岭之花,众生平等,对待所有人都带着疏离感。而沈务辞眼里的原衪就不同,外表虽高冷,但是对所有人都很有耐心……表面像个只喝黑咖啡吃三明治的性冷淡,但他每天保留着会喝牛奶的习惯,雪白的奶沫留在原衪的薄唇上,他会不经意伸舌头卷走,真的是该死的可爱。
同时他开窍之后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性感,有小野猫的张扬,又不乏奶猫的听话。总体给人感觉干净清爽,让人眼前一新。
沈务辞觉得他来这个世界真的是来值了,工作没了还可以再拼,但有些人说不定这辈子只跟你相遇这一次,错过这次,就没下次了。即便下次再遇到外貌或性格相似的,触目的那一刻第一时间还是想起你好像他。
监视员那天之后总是阴恻恻地时不时警示沈务辞不要耽于不切实际的恋爱,恋爱不可怕,沈务辞要是恋爱脑了,监视员发誓一定把他直接打包送回上级。
“你和他谈有什么意思啊。”监视员怒其不争地斜睨着沈务辞,“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懂不懂!你会和他结婚吗?哦,我忘了。你连套住你马子的孩子都提前准备好了。”
沈务辞:“话不是你这么说的。”
监视员:“我只是合理把话翻译了一下,变得更简单易懂。不然我怕你装傻听不懂。”
沈务辞:“…………”
蜜里调油的日子很舒服,沈务辞甚至有点乐不思蜀了。吃喝玩乐恋人样样不缺,简直就是人向往的生活。沈务辞不禁在想以前被惩罚来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过得如此舒坦。
监视员:有些人就是这么不知事。
啪唧第一次跟着沈务辞去上学的时候,沈务辞就拿着笔时而戳戳它肉多多的身体,一脸鄙夷:“你在这睡还不如留在家里睡,也不知道要跟过来干嘛?”
这句话啪唧一天内不知道听了十几遍,但是它还是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千奇百怪,它第一次见到一个叫阮暮和阮岁时,嘴巴惊成一个O字型,两个女孩长得一摸一样,就连左边脸蛋的苹果肌上面的小痣都丝毫不差。
啪唧甚至还舞到正主面前去近距离观看,沈务辞没管,他特地注意了阮暮和阮岁在啪唧冲到她们面前时的神情,没有任何表明她们看得见啪唧的迹象。沈务辞悄悄松了一口气,如果连阮暮都看得见啪唧,那就说她的金手指真的很粗大。
幸好,她看不见。
在阮岁来陪同上学之前,阮暮的成绩有点飘忽不定,前一次考了128名,后面一次就到了211名,然后又掉到401名,考出这个分数后,单霞屿绷着脸找了阮暮谈了好几次,沈务辞每次看到阮暮乖乖听教地走出去,谈完之后秒变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后来阮岁来了之后,阮暮的成绩才颤颤巍巍地恢复到正常水平。
后来,监视员后面发布的任务,由于阮暮的进步,沈务辞也阴差阳错地完成了。
刚刚完成一个任务,沈务辞正清闲自在地有一搭没一搭和原衪调/情。一直到了中午,沈务辞推了推原衪胳膊问道:“今天阮暮没来学校欸。”
原衪看了一眼阮暮空无一人的位置点点头道:“可能下午回来吧。”
然而一直到了晚自修结束,阮暮的身影都没出现在教室里。沈务辞心里有点担心,因为自从阮岁来了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请假。
阮暮一共请了两天假,才回到学校。整个人明显憔悴,最重要的是,阮岁并没有出现在她身边。
早读课结束,正当沈务辞打算陪原衪出去清醒清新头脑倒点水准备下一堂课,阮暮走到沈务辞桌前,手指扣了几下桌子,语气冷静地道:“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你跟我来一下”
原衪抬头望着阮暮没说话,沈务辞下意识答应了。得到沈务辞的答应,阮暮仿若松了一口气,抬起脚出去了,沈务辞手按在原衪的肩上说了一声“我马上回来”就跟着跑出去了。
凑近点看,沈务辞才发现阮暮眼下的黑眼圈跟自己以前不分昼夜当牛马的时候有的一拼。眼里还聚集着一团红血丝,像是彻夜未眠的样子,还未等沈务辞开口礼貌慰问几句。阮暮就率先开口道:“沈务辞,我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以及来自哪里。”
人家打牌都是先把小牌打出去,这人先把王炸给丢出去了……
沈务辞摆正脸色,缓缓开口:“你想说什么。”没有再给阮暮炸他的机会,沈务辞紧接着就道:“我猜是你身边女孩那事吧。”
阮暮对于沈务辞知道这件事并没有一丁点儿惊讶,沈务辞对此还有点遗憾。
“是的,时间紧迫,我就长话短说。”阮暮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道:“她消失了,据说她去了你的那个世界。我希望……你能帮我。”
沈务辞:“我现在这个状况你应该也了解,帮不了,而且范围太大了,要找一个人,恕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可以的,它告诉我你马上就可以出去了!”阮暮抑制着嗓子升高的调调,最后有些虚脱地道:“帮帮我。你可以提条件。”
沈务辞忽然一愣,意识到他马上要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回到没有原衪的世界。原衪也会回归正常生活,一切偏离的轨道都将被修复好,每个人各司其职,生活还在继续,他们不再相见。
…………
最后,沈务辞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答应如果找到了阮岁就把她送回来。
曾经有人跟沈务辞说,感情这事不能随便,如果你有对恋人一定的要求,诸如脾气、家产或工作之类,那就一定要按照要求去找,不要随便和人谈恋爱,我们总以为我们会很快忘却一段恋情。但试错的成本太高,滋生的感情将会扭曲你原先的观念,或许不刻骨铭心,但也深刻留下它来过的痕迹。
沈务辞想,他和原衪的感情是他的一己之私,他不管自己的未来,但错在未曾替原衪的未来着想。他正处于一个人生的重要阶段,尚未经历什么事,也没经历过离别。他担心自己的离开会对它产生影响……
哎,高中生之间谈恋爱不都是过家家的吗,或许他也不会太在意。
接下来的时间很宝贵,没有时间再给他嬉皮笑脸和复盘一段感情的走向……那他干什么呢?于是,沈务辞犯下了第二个错误。
原衪能感觉到沈务辞和阮暮聊完后就魂不守舍的,问他怎么了,沈务辞就笑嘻嘻地打马虎,反正就是不和他说。他问沈务辞阮岁去了哪里。沈务辞就回答他也不知道。原衪觉得也只有这句“不知道”是真的……沈务辞的态度和瞒着他的那些事让原衪又回到了以前患得患失的状态。
沈务辞会走吗?内心远处有个声音帮他回答道:“会的。”
沈务辞不要他了吗?——是的。
这些问题每天都在原衪的脑海里愈演愈烈,表面上不显山水,他不会去问沈务辞这些问题,让他给答案。因为他知道沈务辞会说实话。
唇舌交缠的呼吸声和水声此起彼伏,原衪捕捉到沈务辞时而投入时而飘忽的眼神,恨恨地掐着他的腰道:“你走神了!”
沈务辞在一片云雾中回过神,眼神迷离却又带着显而易见的欲/望,他咬着原衪的耳朵,在他的耳畔慢慢呼出一口气,轻轻地道:“那你惩罚我吧。”
这句话刹那间点燃了原衪身体里的火苗,他不再满足与亲吻和抚/摸,手渐渐地探到沈务辞衣服里面,迅速攻略每一处的城池,亲吻落到白嫩的皮肤上,虔诚认真,像是对待一件宝物。
椰子被剥开了皮,青涩的外皮褪下,漏出洁白如玉的一面。开椰子的人试图用刀背轻轻敲一圈,再用刀尖一撬,却又不得已停止。
沈务辞在一片汪洋里扬起头,好不容易找到了马上要被完全吞噬的理智,他抓住原衪的手,声音颤抖着道:“等……等一下……”
原衪自己已然是溃不成军,他大口喘着气问道:“疼?”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放轻,拔出来一点,节奏也慢下来。
“不是……你……成……成年了吗?”黄豆粒大小的汗珠滴落,沈务辞勉强拼接成他要表达的话。
“你说呢。上次18岁生日谁给我过的。”原衪简直是要被气笑了,这种时候还在想有没有成年这种问题,他到底是有多遵纪守法。原衪18岁生日那天,两人的关系进一步发展,沈务辞那天突发奇想想用嘴帮助原衪的。
但沈务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想着从哪里入手的时候,又怕嘴里没个轻重。原衪忍俊不禁:“我给你示范一遍……”
沈务辞喉结滑动着,手不知章法地抓着原衪的头发。
……
开椰子的人被打岔过后,铆足劲找到椰子壳最脆弱的地方开了口,椰汁源源不断地溢出来,椰子乳白色的果肉也蓄势待发。
开椰子的人在恰当时机,把不寻常的吸管插了进去,却因为是第一次开椰子,开的口的大小还是不足以容纳吸管,吸管卡住,进退两难。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原衪想着怎么能让椰子的口再大些,毕竟吸管的直径和长度不能改变,椰子汁浸润着吸管给其能更丝滑地进入椰子的底部提供机会,开的口包裹着吸管,细细密密地咬着吸管不让它掉下去。
沈务辞恍惚想起来这时候应该把原衪推开,如果不开椰子了,应该就没有了吸管插不进去的烦恼。他偏了偏身,想要逃离,这个姿势却意外解决了问题。
吸管不停搅动椰汁,使椰子品尝起来更加美味。吸管时而拔出一些长度,看看椰子水还剩多少,又不留余力地恢复原位,吸管左边戳戳,右边戳戳,一会又以刁钻古怪地按压过椰子的内壁,时而轻时而重,花式品尝到椰子的鲜美。
据统计,一般人喝到椰子水是3到10分钟,但如果大于60分钟,那就是椰子本身出了很大问题,建议及时就医。
沈务辞觉得原衪是属于天赋异禀的那一类。第一回合结束,沈务辞无力地躺在床上,嘴巴呢喃着刚刚说了无数遍都被当作耳旁风的话:“不行了,不能来了,我真的不行了……”
身体没有经历过如此剧烈的运动,要站起身来,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下一秒,沈务辞感到身子一轻,原衪把他抱起来要到浴室里去做清理。
沈务辞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这怎么能行!接下来的套路他都懂:浴缸里可以情难自禁地开展第二回合,洗浴间到床上的过程中沙发和地上毯子又是不由自主的第三回合,最后到达床上,搞不好又要小小温存后大战第四回合。
“不不不不……”沈务辞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挣扎着要下去,脚一触地面就软了下来。原衪把沈务辞从地面上捞起来义正严辞地说:“事后清理很重要的。”
就这样沈务辞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人这一生听过很多道理,但却始终过好这一生。为什么?因为所有道理都漂浮在字的表面,只有切生体会方可大彻大悟。
沈务辞事后生无可恋地躺到床上,虽然到了后面说不爽绝对是假的,但被榨干过后,他真心认为椰子也付出了太多,椰子果肉被吸管搞得不堪直视,留下令人遐想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