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重生魔头爆改中二戏精 > 林中小屋
    早上,奇居阁外面传出一阵吵嚷的声音,牧溪和范衡第一时间赶去了上官逸的房间,上官逸和白鹇正要出去面对那些志得意满寻宝的人们。

    盛天筹神采奕奕守在外面,一看到范衡一行人出来,赶忙率人围将上去,生怕上官逸忽然生出翅膀飞走了,上官逸被人群围堵的几乎透不过气,白鹇接过上官逸的线香,向众人解释着线香的用法。

    郁林的萧王渚将其中一捆分发给了自己的随从,阳宾的洛易行则小心的将线香收进行囊,石龙的龙九七掌门带着几名高大的昆仑奴牢牢盯着范衡和牧溪手中的武器,苍梧的封启桦长老貌似不经意地用手背蹭了蹭白鹇的后背,南越汪池西低声在盛天筹耳边说着什么,盛天筹忽然对范衡和牧溪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白鹇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只蜈蚣从他后颈掉了下来,白鹇满脸惊恐地看着刚才摸过后颈满是黑血的双手。上官逸想要上前查看白鹇现状,却被高大的昆仑奴牢牢制住。范衡利刃猛然停留在盛天筹脖颈处,上官逸已经被昆仑奴勒的昏死过去。

    “盛老板难道要出尔反尔吗?”牧溪也着急起来,雁翎刀直指昆仑奴后心,只待范衡一个眼色。

    萧王渚的弯刀架在白鹇脖子上,“你们要是想让这两个人活着,就乖乖听话!”

    盛天筹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剑锋,志得意满的朝范衡微笑道:“你刺不下去的,范公子,除非你有把握将我们全灭的同时保住上官逸和白鹇的性命,我们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和牧溪……服下忘忧丹。”

    汪池西分别递给范衡和牧溪一枚忘忧丹,“你们太危险,只有将你们变成同类,我们才能放心将你们带进仙谜山。”

    “现在?”范衡有些好笑地接过丹药,“你们那点龌龊的心思,难道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不会疼的……”盛天筹引诱道,“你吃下去就会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极乐,多简单……”

    范衡拿着忘忧丹凑近嘴边,不远处传来昆仑奴粗重的呼吸声,果断将忘忧丹扔到盛天筹手中,“现在还不是享乐的时候。”

    范衡将牧溪手中的忘忧丹拿回来道,“何必将如此珍贵的丹药用在我和阿牧身上?倒不如我来交出一份更合适的投名状。”

    范衡当众吻向牧溪,唇舌交缠间,牧溪彻底软倒在范衡怀中。

    范衡满眼温柔地抚摸着牧溪昏睡的脸颊,手中的迷魂针掉在地上。

    “我不能让阿牧去满是机关的仙谜山涉险,所以我将他留在外边让你们看管,若我有背叛你们的意思,牧溪会面临比死还惨烈万倍的下场,这个投名状怎么样?”范衡眼含热泪抱住牧溪不舍得撒手,但最后牧溪还是被众人抢走。

    盛天筹确认了针上的迷魂药成分不假后,朝范衡招了招手,范衡乖乖走了过去,盛天筹一掌拍在范衡胸口,范衡随即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盛老板还真是谨慎啊……”范衡咳出几口鲜血,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总算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汪池西借着扶范衡站稳的间隙轻浮地在范衡手背上摸了几下,被范衡嫌恶地躲开,汪池西吃瘪后气不过,恶狠狠指着昏迷的牧溪吩咐道:“带着牧溪一起进山,范衡,你要是不好好听话,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挚爱如何受辱!”

    其中昆仑奴将牧溪扛起,剩下几个押着不住吐血的白鹇和已经转醒上官逸往仙迷山深处进发。

    “白鹇怎么样了?”范衡被盛天筹和汪池西强制架着往前走。

    苍梧的封启桦长老给白鹇服了枚药丸后,白鹇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血色,看到范衡和牧溪的惨相后惭愧地低下了头,“都是属下无能……”

    “看来玄鸮堂的杀手也不过如此!”汪池西炽热的鼻息喷在范衡脸上,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熏得范衡差点没有当场吐出来。

    汪池西坏心地勾起范衡的下巴,“来,张嘴,让爷尝个味!”刚才范衡做的事情已经勾起他的兴致,美人滋味,牧溪尝得,他汪池西也尝得。

    范衡一口血喷在汪池西脸上,“好啊,自己舔!”

    汪池西被范衡恶劣的态度激怒,掌心瞬间发力将范衡掼在地上。“我让你横……”汪池西解着裤腰带骂骂咧咧道,“都来仙谜山里边了还分不出大小王,我看你也不用吃忘忧丹了,看我怎么弄哭你!”

    范衡用力朝前快速爬着,没一会儿就被汪池西拽着头发拉了回来。

    “草死你个不识抬举的贱货!”

    汪池西抓着范衡衣襟用力撕扯,手指蹭上了范衡衣襟上的血,汪池西怒意更甚,抬手就要甩身下之人一记耳光,范衡却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汪池西的动作戛然而止,双目泛白浑身抽搐起来,盛天筹见状急忙停下脚步将汪池西从范衡身上拉起。

    “汪前辈,从踏进仙谜山那一刻开始,你掌心就已经空空如也。”范衡歪头躺在地上,散开的长发和枯叶纠缠在一起,苍白的脸颊上满是阴霾,像极了死不瞑目的恶鬼。

    盛天筹恍然注意到汪池西已经变成焦炭的双手,立刻将汪池西扔在地上,惊魂未定地用力拍了拍汪池西刚才跟汪池西接触过的地方。

    “你干了什么!”看到汪池西的惨状,盛天筹一时间不敢靠近范衡,只好暂时令所有人将范衡团团围住。

    “沈清商的鬼魂……”范衡从枯叶间起身,随意扫了周围人群一眼,原本严密包围圈瞬间松散了不少。

    “那不是柳五郎的骗局吗?”盛天筹慌张的四处看了看,“毒魔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沈清商的鬼火会将汪池西烧成一堆焦炭。”范衡话音刚落,汪池西露在衣服外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最后痛苦地蜷成一团黑漆漆的物体。

    “我是欲神的使者,散布尘世的无上快乐,双角是燃烧的业火,呼吸是欲望的芬芳,声音是灼人的泉汤……”范衡擦着嘴角的血渍,缓缓将长剑出鞘,“柳五郎对你们的支配还不够完美,让我来教教你们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艳鬼,在飞扬的鲜血间完成了修罗的华丽蜕变。

    “等等!”盛天筹眼睁睁看着带血的剑尖从腹部透出,力量迅速从喷涌的血液中流出。

    范衡阴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别害怕啊,好戏才刚刚开始。”

    “救我……”盛天筹用力将手伸向不远处披荆斩棘开路的昆仑奴。扛着牧溪的昆仑奴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寒光闪现,顷刻间站着的只剩下牧溪一人。

    盛天筹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眼见牧溪面若冰霜提刀走来,徒劳地往后退去。牧溪看都不看盛天筹,径直走到范衡身边帮他理着散乱的头发。

    萧王渚撕下衣摆用力捂住渗血的脖子,范衡下手又狠又准,伤势正好让他处于除了保命无暇他顾的状态,其余众人皆是如此,有几个头铁的想趁机偷袭范衡,刀还没靠近范衡半步,过重的伤势就让他们的暗算大计功亏一篑。

    “你们是究竟是什么东西!”石龙的龙九七声嘶力竭叫喊道,刚才明明一个身受重伤,一个昏迷不醒,怎么转瞬间就变成了轻易取人性命的可怕怪物了?

    洛易行右手被匕首钉在树上,目光死死盯着范衡,“我们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驻守在仙谜山外边的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吗?”范衡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你不会真以为就凭那些杂鱼可以对付得了我吧?”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装作被我们控制?”盛天筹紧紧捂住自己小腹的伤口,眸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撕裂岭南寻宝联盟,诸位运气不太好,落在我手中,想必崔阁主和苏掌门他们行事不会像我这般残酷,”范衡拔出插在洛易行手掌上的匕首,就着洛易行的衣角擦干净血渍,“我本来想让诸位多开心一段时间的,可没想到汪池西如此急色,逼我不得不出手……”

    “你对他做了什么!”洛易行瞟了一眼汪池西的尸体,随即恐惧的移开目光。

    范衡走到尸体旁边,用树枝翻开枯叶,一条肥硕的五步蛇正昂首吐着信子。

    “不可能!”盛天筹叫道,“五步蛇毒怎么会扩散这么快?”

    范衡拿树枝敲了敲尸体大腿,“咬的是内侧重要血管,他急色攻心,加之被我激怒,毒素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扩散,我本来没想让他这么轻易死去的。”

    盛天筹眼中燃起一丝生机:“这么说毒魔根本没有复活?”

    龙九七眼见翻盘无望,试探地朝范衡露出谄媚的笑容,“赤瞑教的财富范公子可以拿走大半,我等愿效犬马之劳,可至少您得给我们留点治伤的钱吧。”

    范衡收剑回鞘,“你们最大的威胁不是我。”

    众人皆疑惑不解,牧溪忍不住提醒道:“是忘忧丹,最为柳五郎最新研制的得意之作,明昭恕那里恐怕也没有多少存货吧,等到真用完那天,你们又该怎么办?”柳五郎已经死了,崔行肃搜遍奇居阁都没有搜到忘忧丹的配方,明昭恕要是有的话,又怎么会任由岭南寻宝联盟如此疯狂行事?其实,这种不祥之物还是彻底绝迹比较好。范衡大杀特杀虽然残忍,但确实有用。

    “上官逸……”有人小声嘀咕着。

    上官逸一下子跳出来朝说话的人扔了块石子,“我不会帮你们的!你们屠我挚友全家,还觊觎他的遗产,在江湖上搞出这么多风波,真是恬不知耻!”他今天非得做一回见死不救的庸医才行!

    白鹇也小心翼翼凑到范衡身边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继续向仙迷山深处走。”范衡冷酷吩咐众人,“跟不上来的,就长眠于此吧。”

    由于带着一众伤员,队伍行进速度慢了不少,进仙谜山深处途中,只有几个陈旧的捕猎陷阱,牧溪没费多少力气就将陷阱解决,不知不觉间,山林间的树木变得更加高大茂盛,粗壮的树根和繁茂的枝干共同构成了遮天蔽日的囚笼。

    上官逸的线香冉冉升起,冲散了山林间的有毒的瘴气,经过一段崎岖陡峭的岩壁,忽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色令众人纷纷摒住了呼吸。

    在低洼的山谷中,火红的凤凰木轰轰烈烈绽放中耀目的生命力,颠倒了萧瑟的冬日时节,仿若流淌在山林中滚烫的岩浆,热辣辣的灼人眼眶。

    “落神谷……”上官逸露出无比怀念的神情,接着快步往凤凰林深处跑去。

    范衡和牧溪急忙快步跟上,没多久将伤员们甩在身后。落神谷内部并没有浓厚的瘴气弥漫,为了节约上官逸的解药,众人纷纷熄灭了线香。

    上官逸脚步声忽然停止,范衡循着上官逸的目光望去,一株参天的凤凰木上面垒着一座木质的小屋,凤凰花纷纷扰扰围在小屋周围,宛如簇拥着一只黑色的眼睛。

    范衡轻巧地跃上凤凰木树干,木质地小屋外边生了一层细密的青苔,屋门没有锁,只是虚虚掩着,范衡拨开环绕的花枝走进小屋里边。

    点缀着白色斑点的鹿皮铺在屋内一角,简易的方桌上随意扔着几枚野果,还有一本被快被翻烂的书。

    范衡随意翻了翻桌上的书,是本诗集,其中一页很明显被看书之人经常翻动,范衡若有所思地放下书本,屋内光线并不好,只有寥寥几缕阳光从花枝间的缝隙洒下,细小的灰尘在阳关汇聚的线条中起舞。

    窗户奇异的质地吸引了范衡的主意,宽大的窗格间糊了一层巨蟒皮用于遮挡风雨,范衡拈起了窗柩底下一缕头发。

    牧溪也进了房间,同样也被奇特的窗纸吸引,“像是一直有人居住。”牧溪指了指还新鲜的野果道,“谁会在瘴气丛生,毒物遍地的仙谜山深处久住呢?”

    “想必这间屋子的主人不会让我们久等的。”范衡盘腿坐在一块兽皮上开始闭目养神。

    牧溪只觉得擅闯空门不太好,刚想劝范衡先去树下等待或者去周围看看,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