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杯子牧溪曾经用过,不禁朝牧溪娇羞了一下。
淦!范衡忽然很想抢过韦幸初手里的杯子捏碎,拼命压制住想要揍人的欲望后,范衡望向牧溪的眼神肆无忌惮地缱绻起来。
“还要多谢你倾力相护,牧景公子,一路来辛苦你护送,不然涵虚哪里能平安来到杭州……”范衡身体没骨头似的贴向牧溪,顺手给牧溪安了一个张涵虚护卫的假身份。
牧溪面对腰上贴上来的物体,抱也是,不抱也不是,只好尴尬将手虚放在范衡后背,“这都是在下该做的。”
可牧溪的疏离却被韦幸初当作牧溪是不情愿跟范衡亲近,便借着还酒杯的由头让牧溪空出双手不用理会范衡。
嘭——
韦幸初手中的杯子凭空碎掉,碎瓷片割伤了韦幸初的手指,韦幸初尖叫出声,手要是留疤就不妙了!
“我有治伤的药,韦公子敢用吗?”范衡抱着牧溪的腰幸灾乐祸道。
“不劳张大夫费心!”韦幸初拿出手绢小心地将伤口包好,不愧是能吸引彩星坊所有女孩子青眼的张涵虚,果然好手段!
“不知这两位是……”韦幸初不想理会招人恨的“张涵虚”和令人心动的牧公子,转而将目光集中到另外两人身上。
“沈清羽,上官逸多年前的关门弟子,也是这个张涵虚的师兄。”沈清羽对自己的名字并没有隐瞒,这世上知道毒魔之子沈清羽的人并不多,但提起上官逸,很多人还是给几分薄面的。
“没想到上官神医还有高徒,是在下孤陋寡闻了。”韦幸初只听说妙仁医馆张涵虚和司徒杏儿两个妙人,没想到还有一个,估计是因为这副古怪的发色才选择深居简出的吧。
“这位是我的贴身小厮,叫他沈艾仁就行。”沈清羽面不改色给张涵虚编造新身份。
张涵虚面色涨红,但也不敢反驳沈清羽的话语乱了一行人的计划,只好狠狠剜了沈清羽一眼,就知道他不会放弃任何占便宜的机会,沈艾仁,不就是……
韦幸初将张涵虚的目光看在眼里,怎么这沈清羽的小厮看上去一脸反骨啊……
“沈艾仁,”韦幸初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上官逸的高徒,“好好伺候你主子,不然被赶出去,外边世界还是很残酷的,尤其是你这样细皮嫩肉又有几分姿色的年轻人,等待你的只有深渊。”
沈清羽立刻起身护住张涵虚,“这倒不劳韦公子操心。”
韦幸初默默回到牧溪身边,呵呵,远看群英荟萃,近看南桐开会,这世界终究是癫的。
韦幸初只觉得待在这屋中是如坐针毡,童掌柜要他探听这四位的底细,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这鬼地方,他是一点都不愿意待,但韦幸初看了一眼牧溪后,还是选择将自己的手牌交给了牧溪,没办法,牧公子长得很对他的口味,长久伺候那些恶心的客人,他也该给自己换换胃口了。
韦幸初走后,范衡看着牧溪手里的木牌久久无语。
“我万万没想到用这种方式将韦幸初这条线索留住。”范衡可太知道韦幸初在想什么了,那货想的太美了,欺骗范桐,暗算张涵虚的帐还没跟他算呢,他就这么快找到了新的作死方式,居然敢打牧溪的主意。也罢,好好利用完之后让他也尝尝被玩弄的滋味吧。
娱心馆外面,沈清羽得意洋洋指挥着张涵虚这个“小厮”给自己扇扇子,张涵虚拿过折扇不轻不重敲在沈清羽头上,“怎么不冻死你这个趁火打劫的老登?”
范衡努力维持着恬淡优雅的人设,依偎在牧溪身边道:“沈大夫居然像狗一般使唤自己身边之人,好可怕,不像我,只会心疼哥哥……”
牧溪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一团乱象,人都认识,魂是一个都对不上,对了,他自己身份是什么来着?
牧溪不卑不亢挽住范衡的胳膊,凑到范衡耳边低声道,“天冷路滑,让在下搀扶公子走吧。”然后极其丝滑地亲了一下范衡的脸颊。
沈清羽瞬间觉得扇在脸上的风不香了,最癫还是得看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