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精英beta > 第 17 章
    明鸾退后一步拼命摇头,“不了,我还是自己走过去吧。”

    “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应该挺急的,两条腿比不过四个轮子,不要拒绝我。”郑佩屿多情的眼深深看着明鸾,打开副驾驶的门,无声邀请Beta上去,“走吧。”

    “……”明鸾捏紧了身上斜挎包的带子,有些迟疑地看着郑佩屿,纠结得眉头蹙起。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上车?看车的外观很新,或许是刚提车无人炫耀?

    也对,像郑佩屿这样的极优Alpha,身边环绕的也一定是如他一般优秀的人,也只有自己这个Beta毫不起眼,只能找自己暗戳戳炫耀一下。

    男人的劣根性嘛,他懂。明鸾自以为找到真相嘴角上勾,藏在大片黑色镜框后的眼睛狡黠弯起。

    虽不知明鸾想了什么,但露出这么一副怡然自得的小聪明模样,让郑佩屿手心痒得厉害,很想上手摸摸明鸾脑袋,再捏捏他的脸。但他忍住了。

    郑佩屿一直维持着开车门的姿势,实在推拒不过明鸾只能硬着头皮上去。

    站远点还不明显,直到靠近了才察觉黑车底盘高得吓人,明鸾忍住扭头就走的冲动,跨开一大步费劲踩上踏板,姿势很别扭、动作很奇怪,手在空中盲目地划。

    本想攀附些东西借力,手被温热干燥的掌心托住,他不敢回头,但能感到身侧Alpha距离极近,声源就在他头顶,“揽住我”。

    明鸾脸一红,郑佩屿一条手臂就能绕住他整个腰肢安全感十足,他一手抓着后车车门,另一手撑在郑佩屿肩膀上,轻轻松松就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有那么稍纵即逝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屁股被一只大手轻轻托了一下。

    车门关上,明鸾局促地坐在车内,低着头根本不敢随处乱看。

    他不想上车一部分因为车内皮革味会熏得他恶心,但这辆车没有,新风系统运转,车内空气清冽,还有丝丝缕缕的甜。

    “砰”的一声,车厢稍微震了震,明鸾被吓得一跳,随即身侧驾驶位置落了一人,他闻不到荷尔蒙,但在距离如此近的境况下烈阳般强势的雄性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明鸾头愈发低了。

    郑佩屿熟练地驾驶车到了校园的主干道上,“去哪?”

    “图书馆。”

    “嗯。”郑佩屿眼睛盯着前面的路,他开车很稳加上车性能好一点也不颠簸,“看你气色好了点,病好些了吗?”

    明鸾抬头看向郑佩屿冷俊的侧脸,惊诧地微微睁大双眼,“你怎么知道我前段时间生病了?”

    “有一个公共课需要两个专业的人一起上,我在大教室没看到你,教授点名的时候你室友替你答到,说请的是病假。”

    他掩去了因好几天没在校园看到明鸾的焦躁,屡次想去找但实在没理由,恰在贩卖机买水时听到和明鸾一个屋子的Alpha谈论如果一个人发烧四小时不管会不会有事,当即推测明鸾生病了索性抛下课拜托同伴帮忙答道,跑去找明鸾所在的宿舍,临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没钥匙,好在门虚掩着。

    “谢谢关心,我已经好多了。”明鸾略感疑惑自己专业什么时候和文学系上一个公共课了,但没提出质疑。

    开车比走路快许多,才十分钟图书馆特有的圆顶建筑显露出来,明鸾闭上眼闷闷的一言不发,鹌鹑般缩在宽大座位中,因晕车带来的强刺激让他坐立难安。

    短短十分钟本有些血色的脸如今褪了个干干净净,脸苍白得吓人,把察觉不对劲的郑佩屿给吓到了,连忙在路边停稳把人打横抱下车。

    双脚接触到坚实地面,明鸾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刚刚下意识紧紧攥着郑佩屿衣领的手松开,腿还是软的虚虚靠在郑佩屿身上,缓了好一会儿眩晕感还没散去。

    明明难受得要命,还仰头朝郑佩屿露出一个歉疚的笑,“不好意思,我怎么感觉自己总是在麻烦你。”

    “你是容易晕车吗?都是我的错,强行拉你上车。”郑佩屿很是自责。

    “不怪你,可能就像别人说的,我就是没享福的命,一旦坐进这种密闭的车就会头晕想吐不舒服。”

    明鸾这才察觉到自己一直窝在郑佩屿怀中,他们这边动静有些大加上郑佩屿一直是引人注目的存在,能感受到周围的行人都在悄悄往这边看,明鸾脸一红挣出了Alpha怀抱。

    “快到图书馆了,剩下这段路我自己走就好。”明鸾扶了扶眼镜。

    谁知郑佩屿从车里拿了个保温杯,锁了车走到身边,“正好图书馆我从没来过,我也去看看。”

    明鸾撇撇嘴,低头不语。骗人,之前他分明在图书馆见过郑佩屿。

    当初为了加综测分,大一时他在图书馆做过一段时间的志愿者,G大图书馆占地面积很广,有两层地下室和五楼,前几次去明鸾总会迷路。

    学生们借阅和归还书籍是靠六台自助借阅机,志愿者负责将同学还回来的书按编号分类放到小推车上,再推着小车归档到对应的书架上,快闭馆时清理占座的物品。

    工作内容比较清闲,在工作间隙还能翻阅自己喜欢的书籍,中午有一顿餐补,明鸾对此很满意。

    十点半的闭馆音乐响起,明鸾推着小车将那些占座的书籍和物品放在上面,巡逻到地下二层看到阴暗的拐角朦朦胧胧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大着胆子上前差点被一条胳膊绊倒。

    那段时间他痴迷于各种刑侦小说,脑补了一堆杀人越货的凶杀案差点要惊叫出声。

    那条胳膊的主人晃晃悠悠站起,黑暗中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现出人前,高大的男人迈着一双长到逆天的腿走出,长手一伸将惊惧的明鸾困在躯体和墙壁之间。

    深邃双眸还夹杂着惺忪睡意和被人吵醒的怒气,居高临下看着瑟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角的瘦弱男子,皱着英挺的眉,“好吵。”声音沙沙的带着初醒的性感。

    明鸾的惊叫被堵在嗓子眼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面前放大的俊颜,地下室常年阴冷,夏天时学生们最喜欢下到地下两层学习,此刻墙角的凉意顺着脊背往骨头缝里钻,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耳畔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呼出的气息重重打在明鸾脖颈,他剧烈颤了一下跳将起来,脑袋差点砸到男人下巴,随后慢慢往地上缩耳尖有些发红,头低得不能再低试图躲避男人目光。

    待困住他的手终于舍得移开,他如释重负般松口气逃也似的离开。

    此事距今已有些遥远,如今郑佩屿提起图书馆,明鸾记忆苏醒将那晚缩在角落睡觉陌生男子的脸和面前的人重叠,比对之下竟是同一人!

    看郑佩屿的模样,大概是不记得那件事。两人顺着街道慢慢朝前走,G大植被覆盖率还是很高的,道路两边栽着柳树,葱绿柳枝垂下投下一地阴凉,明鸾穿着衬衣和长裤没露出腿和手部皮肤。

    如果在微凉的秋季他会在外面加一件背心或者马甲保护自己瘦弱的胸膛,他喜欢这种胸膛被束缚的感觉,有一种微微紧束窒息的保护感。

    静静走着,郑佩屿装作不经意提起,“谁说你没享福的命?”

    “……是我妈妈。”

    郑佩屿不知道怎么安慰,如果是别人他还能像对那个故意用篮球砸明鸾脑袋的Alpha一样教训一通,但竟是明鸾的母亲他也感到束手无策。

    不过明鸾只是难受了一会儿,就扬起笑脸,“其实比起那些豪车,我反而很喜欢小电驴。就像妈妈带小时候的我上街买菜那种,晚上吃完饭洗好碗妈妈会开车带我出去兜风,那时候夜风吹到脸上凉丝丝的。”

    明鸾说这些竟是用歆羡的语气,像是在羡慕小时候的自己。

    将明鸾送到图书馆,郑佩屿却站在门口没进去,迎上明鸾疑惑的目光他将手中拎着的保温杯递过去,“这是菠萝汁,你病刚好可以喝点,补充维生素。”见明鸾迟疑的神情,又补充一句,“杯子是新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平白无故收你东西不好。”明鸾又要掏出手机,“菠萝汁和杯子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了,这是我想给你的,你再这样算得一清二楚我要生气了。”郑佩屿眉弓下压佯装愠怒,明鸾被唬得连连摆手,“你不要生气,我不给你转钱就是了。可是我觉得就算是亲兄弟也应该算清,也许我们价值观不一样,别人对我一分一厘的好我都会铭记也会在后面加倍回报过去,我不想欠人情。”

    “我接受你的价值观,”郑佩屿叹口气,看着手机界面多出来的二十五块转账,他倍感头疼,这只小鸟怎么这么不亲人。

    病好后明鸾又恢复了往日忙碌的生活,课余做兼职努力赚钱盼着能还清助学贷款。

    又是赶着门禁才回到宿舍,黎宴正兴奋地对旁人炫耀谈了一个贼清纯漂亮的女友,见明鸾匆匆经过拦了一把,“明鸾,你知道法学院的周雪媛不!”

    明鸾对这种学校的风云人物一概不知,只好摇头。

    黎宴双眼都泛着光,激动得差点手舞足蹈:“她可是法学院有名的清冷女神!平日最喜欢穿一身长裙,走起路来弱柳扶风、长发飘飘长裙飘飘的样子特别好看,不知道是多少Alpha或者Beta的梦中情人。

    实话说,她长得不算出众,但身上就是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傲气,眼高于顶很多Alpha和她表白都失败了,谁能想到这朵带刺的白玫瑰被我摘了!我就喜欢征服倔强高傲的美人,她可带派了!”

    见黎宴笑得牙不见眼,明鸾也为好友高兴,劝道:“那你要好好对她,别又花心了,让人家女孩伤心。”

    一个室友酸溜溜附和,“是啊黎宴,你什么时候分手跟哥说一声,我去开导开导妹妹,保管让她乐的再也想不起你。”

    “去你丫的,”黎宴推了人一把,“这次我可是认真的,谁也别咒我,咒我我跟谁急。”

    明鸾笑了一下,拿东西准备洗澡,翻箱倒柜奇怪自己怎么少了一条内裤。

    他的内裤都是有数的,平日洗干净晾好就收起来,这次想换的那条到处都找不到。

    停下动作突然想起生病那次黎宴照顾自己把全身都换了,连带着内裤也一并换掉。

    可能是被丢了,也没好意思问黎宴,毕竟黎宴已经很照顾他了,算了就一条内裤而已丢就丢了吧,复又拿另一条去洗澡了。

    校外和G大隔两条街公寓楼的房子内,郑佩屿微喘着气,鼻息烫得快点燃了,自那次吻了明鸾他就食髓知味,梦里都是明鸾被自己亲得呼吸不畅面色潮红的可怜模样。

    梦中的花瓣唇过于娇艳,富有肉.欲,一张一合间比枝头坠着的饱满的浆果还诱人。他尝过,确实鲜嫩多汁。

    常年未得满足的情.欲令他格外躁动极需安抚,荷尔蒙拉响红线警报濒临临界点。压抑的越厉害,渴求就越大,发疯了叫嚣着在脑中汇成震耳欲聋的声音一遍遍诱惑着。

    天知道白日他有多克制才能忍耐住自己不将明鸾狠狠压在车上撕碎了将人拥有彻底成为自己的。

    他不喜欢老婆身上有别的alpha味道,更不喜欢老婆身上没有自己的荷尔蒙气息。他恨beta没有腺体不能被他标记,不能把beta完全变成自己的。

    “呜呜呜……”

    占有欲不得满足的空虚痛苦让他无端悲怆,不禁落下眼泪,泪一滴滴掉在手中紧紧抓着的一小块绵白布料上。这是郑佩屿那次去宿舍照顾生病的明鸾时,偷偷拿的老婆一条原味小内裤。

    明明“duang”的超大一只alpha在人群中是格外瞩目的存在,却缩在房间角落因刚过易感期没得到安抚脆弱得滴下珍珠般珍贵的眼泪。

    郑佩屿控制住力道不让自己失控把唯一一块布料撕碎,狗一样深深嗅着上面香香老婆浅淡的体香整个人快疯了。

    白日百忍成金快成忍者,晚上就反弹的格外严重。

    迷醉地亲亲骚骚老婆的小内裤,再痴迷地闻了个遍顶级入肺,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极致膨胀的快感,挺翘鼻尖一遍遍逡巡着轻蹭犹如豺狗巡视领地。

    一想到自己只能卑微的闻着这一小块布料,而那么大一个香香软软的老婆却和三个alpha住在同一屋檐下。

    明鸾应该不会和他们发生什么吧……郑佩屿蜷缩起来,焦虑得啃咬手指指甲皱眉,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立马冲出门去找明鸾,敏感脆弱又不堪一击的alpha又开始落泪了。

    他能感觉到荷尔蒙早已处于摇摇欲坠的边缘,因为每次见到明鸾,他内心就会无法控制的蠢蠢欲动。

    屋内草莓荷尔蒙格外浓郁快要凝成实质性的雾,看来又要打一次抑制剂了,每次打完身上都会起红疹有好几天不能见老婆,可是没办法,不然就会对老婆做出无可挽回的伤害。

    要是有亲亲老婆的吻安抚就好了,郑佩屿擦了擦眼角的泪摸出一管针剂,咬牙狠狠朝自己大腿扎去。

    三天后当明鸾跟随拥挤的人群下课走出教学楼,听到一声“滴滴”的喇叭声。

    穿过人群他看到坐在小电驴上笑得格外明媚的郑佩屿,对方朝他挥了挥手,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瞩目,明鸾加快脚步来到alpha面前。

    面对明鸾扫向小电驴欣喜的眼神,郑佩屿想了想将解释的话说出,“上次听你这么一说,我想确实小电驴比车更舒服,还方便,试了试还真不错,不像车那样大张旗鼓的。”

    明鸾想说你现在在这其实也挺大张旗鼓的,但他没提。

    他问:“你在这干什么?”

    “等你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