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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前的绒毛称谓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何阳的黑猫耳就被煎蛋的滋滋声勾得直颤。他趴在餐桌边看宋凛翻动锅铲,尾巴尖的白绒毛扫过椅腿,扫落片昨晚掉落的猫薄荷叶子。少年回头时,围裙带子被他的尾巴缠住,煎蛋铲上还沾着金黄的蛋液。

    “饿了?”宋凛关掉火,用纸巾擦了擦手,指腹在他猫耳上顺走沾到的睡发。何阳点头,鼻尖凑近盘子里的溏心蛋,黑猫耳得意地翘起——煎蛋边缘被煎成了猫爪形状,和他昨晚变成猫时踩在烤盘上的印子一模一样。

    “先喝小米粥。”宋凛把温好的粥推到他面前,瓷勺柄上缠着圈黑猫毛。何阳舀起一勺,却在看见宋凛碗里的煎蛋时愣住——少年的蛋上用番茄酱画了个歪扭的“凛”字,而自己的蛋上,是只举着爱心的黑猫。

    “哥,你什么时候画的?”他戳了戳蛋面,番茄酱汁渗出来,像猫爪踩出的梅花印。宋凛笑了,坐在他对面咬下口面包,奶油沾到唇角:“昨晚你变成猫睡在我怀里时。”

    何阳的黑猫耳“唰”地红透,尾巴卷住宋凛的脚踝晃来晃去。他想起昨晚自己变回人形时,还蜷在少年怀里,鼻尖蹭着对方颈窝的痣。宋凛替他擦掉嘴角的粥渍,指尖在他下唇轻轻按了按:“今天想吃什么?”

    “要吃……”他盯着宋凛盘子里的煎蛋,尾巴尖的白绒毛扫过桌布,“要吃你碗里那个!”宋凛挑眉,用叉子把煎蛋切成两半,却在递到他嘴边时顿住:“叫‘老公’就给你吃。”

    清晨的阳光突然变得滚烫,何阳的黑猫耳抖得像筛糠。“你、你胡说什么……”他红着脸想躲,尾巴却被宋凛用脚轻轻踩住。少年晃了晃叉子上的煎蛋,番茄酱“凛”字在光线下晃眼:“不叫?那我自己吃了。”

    “……老、老公。”

    声音轻得像猫叫,何阳的黑猫耳几乎要埋进头发里。宋凛低笑出声,把煎蛋喂进他嘴里,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廓:“真乖。”温热的蛋液混着番茄酱的甜,烫得他喉咙发紧,却看见宋凛耳尖也泛着红,和煎蛋上的颜色一样。

    林小满的橘猫耳突然从厨房门口探出来,爪子扒拉着陈墨的袖子:“哇塞!我听到了!何阳叫宋凛学长老公了!”陈墨推了推眼镜,默默把手里的牛奶放在何阳面前,瓶身上贴着张手绘的黑猫喊“老公”的贴纸。

    何阳的尾巴猛地缠住宋凛的手腕,把脸埋进他怀里。少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背,掌心在猫耳上顺毛:“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沙哑,却像羽毛一样搔着何阳的心。

    “哥……”他闷闷地开口,鼻尖蹭着宋凛的衬衫,“你以后不准再这样……”“嗯?”宋凛低头看他,眼里映着晨光,“那叫‘哥哥’也行,只要是你叫的,什么都好。”

    而宋凛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颤抖,在心里默默说:何阳,早餐桌前的这句“老公”,比煎蛋的溏心更甜,比小米粥的温度更暖。看你红透的猫耳和发烫的尾巴,就知道你和我一样,为这个称谓心跳加速。以后每个清晨,哥哥都想在煎蛋上画你的模样,听你用各种称呼,喊出只属于我们的亲昵。

    早高峰的公交车像个铁皮罐头,何阳的黑猫耳被汗湿的碎发黏在额角。他缩在宋凛怀里,尾巴尖的白绒毛扫过旁边阿姨的帆布包,惹来声不满的啧舌。少年用手臂圈住他,掌心在猫耳后轻轻按揉,挡住周遭投来的好奇目光。

    “站稳了。”宋凛的声音透过嘈杂传来,指尖在他后腰掐了掐。何阳点头,黑猫耳蹭到对方校服领口的洗衣粉味——那是他昨晚偷偷加了两倍猫薄荷香氛的结果。公交车猛地刹车,他踉跄着撞进宋凛怀里,尾巴卷住对方的手腕才没摔倒。

    “笨蛋。”宋凛替他理了理歪掉的猫耳,指腹擦过绒毛间的薄汗。旁边的中学生突然指着他喊:“看!他耳朵会动!”何阳的黑猫耳“唰”地竖成飞机耳,往宋凛身后躲,尾巴却被少年悄悄握住,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林小满的橘猫耳从人缝里钻出来,爪子扒拉着扶手杆:“宋凛学长!何阳!我们在这儿!”陈墨跟在后面,护着他不被人流挤到,橘猫耳少年的书包带还挂着个会晃荡的小灯笼。何阳的黑猫尾抖了抖——自己的书包侧兜,正躺着宋凛昨晚塞的黑猫形护身符。

    “下一站体育中心。”报站声响起时,公交车剧烈晃动。何阳的黑猫耳被旁边乘客的雨伞勾到,疼得他“嘶”了声。宋凛立刻把他护在怀里,皱眉看向那把湿漉漉的伞,对方却自觉地收了收。

    “哥,还有多久到?”他拽着宋凛的校服下摆,尾巴卷住对方的大腿。少年低头看他,眼里映着车窗掠过的街景:“快了,忍忍。”掌心顺着他猫耳轮廓轻轻安抚,何阳的喉咙里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咕噜声,好在被公交车的引擎声盖过。

    “喂,”林小满挤过来,橘猫耳蹭到何阳的脸,“刚才有人盯着你耳朵看,我让陈墨拍下来了!”陈墨推了推眼镜,默默把手机收进兜,屏幕上还停留在何阳被宋凛护在怀里的画面。何阳的黑猫耳红透,尾巴尖扫了林小满一下。

    终于到站下车,何阳的黑猫耳还在因为刚才的拥挤而发颤。宋凛牵着他的手往学校走,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以后早上送你打车。”“不要,”他摇头,尾巴卷住对方的手臂晃了晃,“公交车上能抱着你。”

    宋凛低笑出声,腕间旧手表的指针在晨光中闪着光。他想起刚才在公交车上,何阳的黑猫耳因为紧张而不停抖动,尾巴却始终紧紧缠在自己手腕上,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小猫。

    而宋凛感受着掌下细瘦手指的温度,在心里默默说:何阳,公交车厢的每一次颠簸,都让我想把你护得更紧。看你被人群挤得猫耳发颤,比自己被撞到还难受。以后哥哥会为你挡住所有拥挤与好奇,就像你用尾巴缠住我时那样,用尽全力,给你最安稳的依靠。

    校服领带被晨风吹得翻飞时,何阳的黑猫耳终于从宋凛怀里探出来。校门口的香樟树沙沙作响,他盯着传达室大爷新换的鸟笼,尾巴尖的白绒毛扫过宋凛手背——少年掌心还捏着刚才在公交车上替他顺毛时蹭到的几根猫毛。

    “头发乱了。”宋凛停下脚步,用指腹替他压平翘起的碎发。何阳的黑猫耳痒得抖了抖,看见旁边路过的女生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红着脸往宋凛身后躲。少年低笑出声,干脆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掌心挡住暴露的猫耳尖:“怕什么,又不会吃掉你。”

    林小满的橘猫耳突然从人群里钻出来,爪子扒拉着陈墨的胳膊肘:“宋凛学长!何阳!门卫大爷说今天检查仪容仪表!”陈墨推了推眼镜,默默从书包里掏出小梳子——橘猫耳少年的毛躁头发上还沾着昨晚熬夜看漫画时掉的薯片渣。

    “检查?”何阳的黑猫耳猛地竖起来,尾巴卷住宋凛的手腕晃了晃,“我的耳朵……”“没事,”宋凛从口袋里掏出顶鸭舌帽,替他扣在头上,帽檐刚好遮住猫耳根部,“上次不是教过你怎么用念力藏耳朵吗?”

    话音刚落,教导主任的皮鞋声就从走廊传来。何阳紧张地攥紧宋凛的袖子,集中意念让猫耳往头皮里缩,却因为太用力,尾巴尖的白绒毛不受控制地扫过地面。宋凛悄悄在他掌心画了个“静”字,指尖的温度像定心丸,让他发颤的猫耳渐渐平复。

    “同学,把帽子摘了。”教导主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何阳浑身一僵,感觉到宋凛往前半步,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主任,何阳昨天发烧,医生说要避免头部吹风。”少年的语气平静,腕间旧手表的银边在晨光中晃了晃。

    教导主任狐疑地看了看何阳泛白的脸色(其实是紧张的),又扫了眼宋凛校服上别着的“优秀学生”徽章,摆摆手走了。何阳这才松了口气,猫耳在鸭舌帽下偷偷冒出来,蹭到宋凛的脖颈。

    “吓死我了……”他拽着宋凛的校服下摆,尾巴卷住对方的脚踝晃来晃去。少年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在猫耳上顺毛:“以后再紧张,就想想昨晚你变成猫时,把我的作业本当猫抓板的事。”

    何阳的脸“唰”地红透,黑猫耳得意地翘起——昨晚他确实把宋凛整理的物理笔记啃出了个猫爪印,而少年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下次给你买真的猫抓板”。

    “喂!你们俩还不去教室?”林小满的橘猫耳上挂着片香樟叶,爪子扒拉着教室方向,“第一节课是数学!陈墨说要抽查上周的公式!”陈墨跟在后面,默默把何阳上次借走的《函数图解》塞进他怀里,封皮上还留着黑猫的爪印。

    去教室的路上,何阳的黑猫耳在鸭舌帽下轻轻颤动。他看着宋凛的侧影,突然想起刚上高中时,自己因为控制不好猫耳而被同学嘲笑,是少年第一个递来牛奶,说“你的耳朵像小绒球,很可爱”。

    “哥,”他突然停下脚步,尾巴卷住宋凛的手臂,“谢谢你。”

    宋凛回头看他,眼里映着香樟叶间漏下的阳光:“谢什么?”

    “谢你……”何阳的声音越来越小,黑猫耳蹭着鸭舌帽内衬,“谢你帮我藏耳朵,还帮我骗主任……”

    宋凛低笑出声,抬手摘下他的帽子,露出毛茸茸的黑猫耳:“傻不傻,跟我还说谢谢。”他的指尖擦过何阳发烫的耳廓,语气认真,“何阳,你的耳朵不是需要藏起来的东西,是哥哥最喜欢的宝贝。”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跳,黑猫耳舒服地抖了抖。他看着宋凛眼里的温柔,突然觉得,校门口的香樟树、教导主任的皮鞋声、甚至刚才的紧张害怕,都化作了少年掌心的温度。

    而宋凛感受着掌下猫耳的柔软,在心里默默说:何阳,哥哥帮你藏的不是耳朵,是怕你被误解的不安。你的每根绒毛、每次颤抖,在我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以后的每个清晨,哥哥都会陪你走过校门口的香樟路,替你挡住所有不友善的目光,让你的猫耳永远能在阳光下,自在地舒展。

    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两人交缠的影子上,何阳的尾巴尖扫过地面的落叶。林小满的橘猫耳在远处喊着“快点”,陈墨的相机镜头不经意间扫过他们——画面里,宋凛替何阳理顺猫耳的动作温柔,而少年泛红的耳廓和晃荡的尾巴,在晨光中泛着毛茸茸的柔光。

    教室的预备铃响起时,何阳的黑猫耳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他跟着宋凛走进教室,看见自己的课桌上放着块猫爪形状的巧克力,旁边压着张便签:“今天表现很棒,奖励小笨蛋。”

    宋凛的座位上,也有块同款巧克力,只是便签上画着只举着“凛”字的黑猫。何阳看着少年拿起巧克力时嘴角的笑意,突然觉得,校园里的每个角落,都因为有了宋凛的存在,而变得充满绒毛般的温暖。

    早自习的铃声刺破晨雾时,何阳的黑猫耳还沾着宋凛刚才替他涂的薄荷润耳膏。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列着圆锥曲线方程,粉笔灰簌簌落在他摊开的课本上,而少年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桌角的黑猫橡皮——那是上次在文具店买的,尾巴尖的白绒毛橡皮屑掉在宋凛的草稿纸上,堆成一小撮。

    “何阳,”宋凛的笔尖敲了敲他的胳膊,草稿纸上用红笔圈着“胃药时间”,旁边画着只举着药瓶的黑猫,“第三节课间记得吃。”黑猫耳轻轻抖了抖,尾巴尖的白绒毛扫到课桌里的保温杯,发出“哐当”轻响——里面是宋凛早上新熬的猴头菇小米粥,温度刚好能焐热他微凉的指尖。

    前排的林小满突然转过身,橘猫耳上的毛线球晃得叮当作响:“宋凛学长!何阳!我昨晚梦见你们变成猫在烤串摊打架!”陈墨无奈地按住他的脑袋,指尖蹭掉他耳尖沾着的墨水——这家伙半夜偷偷在笔记本上画漫画,把宋凛和何阳都画成了长着猫耳的烤串师傅。

    何阳的黑猫耳“唰”地红透,尾巴卷住宋凛的手腕往桌子底下躲。少年低笑出声,用课本挡住两人交缠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别理他”的暗号。窗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隙照在宋凛腕间的旧手表上,指针指向八点十五分,和他每天早上叫何阳起床的时间分毫不差。

    “下面请同学讲解这道题。”数学老师的声音响起时,何阳正盯着宋凛校服袖口露出的手腕发呆。少年起身时,他的黑猫尾不自觉地缠上对方的椅腿,直到宋凛在黑板上写出流畅的解题步骤,尾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宋凛同学的思路很新颖。”老师赞许的声音传来,何阳的黑猫耳得意地翘起——只有他知道,昨晚宋凛为了讲懂这道题,对着猫形玩偶(其实是何阳变的)讲了整整半小时,直到黑猫不耐烦地拍掉他的笔。

    课间操的音乐响起时,宋凛把何阳按在座位上:“医生说要静养,我替你请假。”他替少年把校服外套披在肩上,指尖在猫耳后顺毛,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何阳看着他跑出教室的背影,黑猫尾卷住对方的物理笔记,上面还留着昨晚温书时,自己猫爪蹭到的奶渍印。

    “何阳,”林小满突然凑过来,橘猫耳蹭到他的脸,“你家宋凛学长对你也太好了吧?我家陈墨就知道让我抄公式!”陈墨从书本里抬起头,默默把刚剥好的橘子塞进林小满嘴里,橘瓣的酸甜味在空气中散开。何阳的黑猫尾抖了抖——宋凛的课桌里,永远备着他爱吃的草莓奶糖。

    第三节课是英语,听写纸发下来时,何阳盯着自己错了两个的单词发呆。宋凛抽走他的纸,用荧光笔在错误处画了小猫爪印:“‘hesitate’多写了个‘e’,像你看见烤鸡翅时犹豫的尾巴。”他红着脸想抢回来,黑猫耳却蹭到宋凛的手臂,惹来后排女生的窃笑。

    “安静!”英语老师敲了敲讲台,目光扫过交头接耳的两人,“后排两位‘耳钉’同学,起来念下对话。”何阳猛地站起,黑猫耳在众人注视下紧张地竖成飞机耳。宋凛悄悄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而他念到“cat”时,黑猫耳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引起全班低笑。

    下课后,何阳趴在桌上装死,黑猫耳埋在臂弯里不肯见人。宋凛蹲在他面前,指腹轻轻揉着他的发顶:“好了好了,不笑你了。”他抬起头,看见少年眼里盛满了笑意,像落满了星光。

    “哥,”他闷闷地开口,尾巴卷住宋凛的手腕,“我是不是很笨?”

    “嗯,”宋凛点头,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廓,“是很笨,笨到让我想把全世界的猫薄荷都藏起来,只给你一个人。”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跳,黑猫耳舒服地抖了抖。他看着宋凛近在咫尺的眉眼,突然想起刚认识时,自己因为控制不好猫耳而被孤立,是少年第一个递来牛奶,说“你的耳朵像小绒球,很可爱”。时光荏苒,如今这个少年不仅接纳了他的全部,还把他的绒毛当成了宝贝。

    午休时,宋凛从书包里掏出保温桶,里面是温热的番茄牛肉粥。“尝尝,”他舀起一勺递到何阳嘴边,“加了你喜欢的胡萝卜丁。”何阳张嘴时,猫耳尖蹭到勺柄,被少年用指腹轻轻按了按。林小满在对面嗷呜一口吞下整颗卤蛋,橘猫耳被陈墨用湿纸巾轻轻按去嘴角的酱汁。

    “说真的,”林小满含糊不清地说,橘猫尾卷着陈墨的手腕晃,“你们俩什么时候公开啊?全校都知道宋凛学长把你宠上天了!”陈墨推了推眼镜,默默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林小满,没说话。何阳的黑猫耳红透,尾巴尖的白绒毛扫过宋凛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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