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春被肉麻得不行，他本来就不喜欢说这种露骨的话，这两天被逼着说了不少，现在都有些应激了。
他有些不适应地推开程无漪，说：“我的背难受，别打扰我。”
“我帮你捶。”
程无漪不容拒绝地拉过江寒春，把他按在了大腿上，手指在酸痛的肌肉上按捏起来：“怎么样，舒服吗？”
江寒春还想挣扎，但是确实……有点舒服。
他眯着眼睛，嘴上还不放过：“差点意思，没有店里捏得好。”
程无漪：“……”
“哟，那你还去哪享受过这种服务？”
“按摩的店那么多，你往外面随便走走就是。”江寒春反手拉着程无漪的手指，牵到另一个地方，“还有这里，这里最痛，不要忘记了。”
程无漪挑眉，在他指着的地方狠狠按了几下：“现在呢？”
江寒春疼得龇牙咧嘴，就要翻身起来，被程无漪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
他气得直瞪眼：“你干什么！”
“我问你在哪做过这种事情。”程无漪的语气有些危险，但脸上的表情却云淡风轻。
江寒春呆滞了一会，最后老实交代：“……就隔壁街上，我就是太累了才去按摩一下，又没有做什么别的事情……”
“以后有我在，用不着别人。”
程无漪任劳任怨地为江寒春按摩着，说道：“你当初为什么会对那个人下手？”
“哪个？”
程无漪微微一笑：“你当替身的那个。”
江寒春：“……”
“我……”江寒春移开视线，“我就是想尝尝在上面是什么滋味，那小子看着就弱鸡，我想压他不是很轻易嘛。”
“原来如此。”程无漪若有所思，“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江寒春脑中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可以让我试试吗？”
程无漪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拧了一下：“别想太多，我随口问问。”
“哎，小气啊，真小气。”
江寒春在程无漪的大腿上打滚。
程无漪看了看，顿时笑了出来。
这一幕又何尝不是他曾经所梦寐以求的场景，如今曲曲折折，也算是实现了。
……
半个月后，黑暗深处。
一具半腐烂状态的身体躺在床上，瘦得可怕的手腕耷拉在床边，鬼爪似的手抓着床的边缘。
不知道他算不算活人，虽然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是仍然有着呼吸，喉咙中就像卡着沙子，艰难地发出声音。
“快……”老头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牙齿掉光了的嘴像一个漆黑的山洞，“给我找新鲜的身体……！”
床边的男人神色晦暗，半晌，才艰涩地说道：“很快，我们会的。”
老头的眼珠机械地转动，视线聚在男人的身上：“你……不要耍……花招……”
男人笑了一下：“怎么会，我们不是约好了，你给我开灵窍，我帮你拿到最合适的身体吗。”
老头咳嗽了几声，巨大的咳嗽声像是要撕破他的胸口，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男人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退了出去。
走到外面，男人才松了口气.
旁边有人迎过来：“先生，我们的计划还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男人漫不经心，“那几个蠢货几次行动都失败了，是准备等玄门打上门吗？”
他看了一眼身后高大阴森的建筑，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事已至此，当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
不久之后，一条新闻冲上热搜。
藏在深山里的古宅燃起冲天的大火，灭火之后才发现里面竟然藏着多年来失踪人口的尸体，一具具堆叠在古宅的下面，几乎与万人坑无异。
江寒春看到消息的时候惊诧不已，看向一旁的程无漪：“你们做的吗？”
程无漪抽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低着头说道：“放火烧山是要吃牢饭的，我是正经人。”
江寒春冷笑了一声：“正经人？你要不看看你的手在做什么？”
只见那双白皙修长，堪称优美的手，正放在一个造型奇怪的东西上面，他用梳子数了数上面的白毛，然后提了起来，这才看出来是一条尾巴。
这条尾巴最后会用在哪里，不言而喻。
程无漪脸上带着纯良的笑容：“我在你去过的按摩店里见到的，我把他们那的东西全都订制了一遍，这是第一个到货的。”
“你滚啊！”江寒春猛地往后一缩，踩在程无漪的肩头，借力退得更远，“你真的好变态，滚啊！”
程无漪无视江寒春的崩溃，无辜道：“我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你大爷，滚远点，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江寒春看着尾巴的尖端，觉得简直辣眼睛，从来不知道程无漪还有这一面，究竟是被谁给开发出来了。
他翻身爬走，刚好被程无漪抓住破绽。
“别走，我们继续探讨一下。”
“我不想探讨！”
程无漪拉住他的腰带，说：“我觉得你想，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吗？”
江寒春欲哭无泪，拼命挣扎：“我不想，你正常一点。”
程无漪见他抗拒得厉害，还是收起了耍他的心思，认真道：“不玩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开始狗咬狗了。”
江寒春拉好自己的衣服，一边警惕他一边问道：“怎么说？”
“在警察去之前……”程无漪侧着头，一只手支着脑袋，“符十已经去看过了，那里的鬼气在起火之前就变得异常活跃，调查之后发现有很多被羁押的亡魂一股脑全都跑了出来，里面也包括以前的‘失踪人口’，最重要的是——”
“有一个特别老的灵体，符十在检查之后发现他早该在四十年前就消失了。”
江寒春眯起眼睛，说道：“这么说的话，是那个老头子用邪术在世上活了很久，但是他们狗咬狗，把自家供着的老头子烧掉了？”
程无漪捋了捋手中尾巴上的毛：“嗯，那个老头苟延残喘了很久，应该是灵体的力量耗光了，那人才动手烧死了他。”
“好阴险哦，图什么呢。”江寒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么说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干活了？”
“嗯。”
江寒春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回头发现程无漪正安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手中提着那条毛茸茸的尾巴。
“你——”
“我开始干活了。”
程无漪笑眯眯地搂住江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