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录二十三卷记录着万象域千年前有名的英雄事迹,由张家先祖夫人王氏所写。王夫人一生阅历丰富,生活多彩,文武律艺样样都学,但样样不精。二十三卷是王夫人二十岁时心血来潮,以自己的友人为原型写下的,虽文笔极差,逻辑迷糊,但卷中所录的英雄事迹却感人肺腑,这也是王夫人唯一一件从头到尾做完之事。
但王夫人个人不太满意自己所写,也实在不想花心思修改,因此不愿意把书传给自己姓氏的后人,所以二十三卷便留在了张家。殊不知世人却极爱王夫人笔下二十三位英雄的事迹,但因为多人传改,又年代久远,现在市面上的二十三卷远不及王夫人笔下的有灵魂。许多行家想得到这二十三卷原稿,但都被张家各代家主拒之门外。
本该是张家至宝,各家主代代相传,万金不换。却在张启将家底败光后,被宋家以高额聘礼哄骗了去。
一想到这个倒霉爹,行止就倍感羞耻,拱手道:“让大人失望了,卑职家中的二十三卷六年前便作为长姐的嫁妆送往南淮北区的宋家了,并不在卑职手中。”
南叙原本亮着光的眸子瞬间黯淡“我本侥幸你或者虞夫人会带走它。”她深叹一口气,“真是可惜,宋家唯利是图,那样的宝录落入宋烊手里,不被他榨干最后一两银子,他是不会放手的。”
张行止听她提及旧人,又想起还在宋家的阿姐,心便抽痛。南叙注意到行止的异常,连忙道:“对不住啊张小公子,我不是故意触及你的伤心事的。”
“大人言重了,卑职的姐夫的确不是值得称道之人,大人所言也都是事实。”行止拱手道。
南叙微笑,慢慢靠近局促的张行止“我第一次到曜京,明日你能否和我一起去一趟西区的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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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曜京藏书阁
“这藏书阁足足有六层,果然要比我们南淮藏书阁要大的多了,大人你看!那楠木牌匾上的字竟是用金子镶的。”月季惊呼道。
“是啊大人,曜京果然繁华,只这藏书阁,都快赶上我们南家大院大了。”杜鹃用一只手挡着太阳,向上望着,“咦?那人怎么飞到天上了?”
众人跟着她的视线向上看去,只见藏书阁上空飞着一只巨翅大鸟,但若仔细看,便知那分明是一个插着两根木械翅膀的人。
但那翅膀忽然胡乱扑腾了几下便停止了挥舞,而后开始往地上落,“大鸟”开始尖叫并急速向藏书阁的方向猛冲。
“大人,小心!”张行止迅速挡在南叙身前。
只见那“大鸟”直直的撞上了月季口中的镶金楠木牌匾,连人带牌匾一齐重重的摔在地上。
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搓着屁股的是曜京李家的三公子李木戈,李家人擅机巧,他们做的器械注入灵气后飞天遁地皆不在话下。只是有时候血缘也并非绝对,李木戈的机械活就远远不如父亲和兄弟姐妹,家中对这个天赋一般的公子亦是不重视。
但这李木戈生的俊美又性子温和风趣,被颜控封心看上了,立马上门求婚。李家人自是不会错过这天大的良缘,欢天喜地的备好聘礼将他送入了封家做了便宜郎君,因为在封府除了哄夫人开心外和行止一样无用,两人便成了至交好友。
“行止?你不在府中巡逻,怎的跑到西区来了,这位小姐是谁啊?”李木戈站起的位置刚好面对张行止,“我昨日喝酒要找你也没找到,你去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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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藏书阁外的茶摊
“原来如此。”刚赔完牌匾钱的李木戈,又拉着他们到茶摊品茶,“早便听闻南家孙小姐喜欢读书,只是可惜,今日因为慕容家的人都忙着布置问天会场,藏书阁无人料理,今日歇业。”
“会场不是早已布置好了吗?”行止疑惑道。
“你昨日酉时便出府了,自然不知为何。”李木戈将一块绿豆糕放入嘴中,“昨夜家主收到通报,今年的问天会,东阳也会有人来,筹备大会的家族先前并未准备他们的礼坐和餐食,今日自然要赶备一份了。”
“东阳?”南叙疑惑道。
“对呀,我今日回李府拿我震天翅的时候,我阿弟和阿妹正在赶制他们的令牌呢。”李木戈举了举旁边的翅膀盒,嚼着糕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