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千象域总共有五件天赐圣宝,曜京皇城外问心会场内的是问心剑,北疆玄武盾在参天山一个山洞内。西漠虎牙镖在青洲的圣池中。南淮的朱雀弓在淮江的源海边。而青龙剑则在东阳的桃林园内。
奇怪的是,三百年前问心剑有过一次异动,几乎在同一时间,东阳桃林的青龙剑突然消失。
东阳当时的守剑人林芙立马便入了皇城请罪。她出城后三日,圣上昭告天下,问心异动,降罪东阳,林氏一族不得离开桃林,东阳各家自请之后不再参加问心会,亦不再踏入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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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今年居然有人来问心会,难道青龙剑找到了?”行止又为李明暄倒了杯茶。
“不知道,家主昨夜丑时便被御令叫走,我迷糊间见丫鬟服侍她穿衣,她正叮嘱阿福铺子里的事,我没听到多少。”李明暄又拿了一块杏仁酥。
南叙说道:“问天会只有三日了,事实如何,想必到时自会知道。”
众人点头,表示同意。
此时更钟敲响,已过午时。
“家主主应当要回府了。”李明暄急忙扔下糕点,起身对南叙拱手,“今日幸会,待问天会结束,一道回西漠时与孙小姐再见。行止,我们也回见。”
南叙还礼:“李郎君慢走。”
李明暄背着他的翅膀盒子出了茶摊。
“那我们也回客栈吧。”南叙向行止三人说道。
从曜京西区回云来客栈要套马车,四人回到云来客栈已快过未时三刻。
刚下马车,便见十余个风尘仆仆的黑衣卫在客栈狼吞虎咽,每人身侧都配着一柄剑。
南叙看一眼便猜到,这应当就是李明暄口中东阳的来客了。
小二见南叙回来,连忙招呼到:“南小姐回来了,可要传饭?今日客人多,要多等一会。”
“无妨,今日的好菜给我们做着,不着急。”南叙道。
小二收拾出空桌,高兴道:“好嘞,小人给诸位备茶,诸位请坐。”
行止拦住他,“茶不必了,有酸梅汤吗?”
小二愣了一下:“有,刚冰好,客官等着。”
月季狐疑道:“大人,我们不久前才吃了糕点,现下怎么又吃啊?我吃不下了”她揉揉肚子,“您一直看着那伙人做什么?”
杜鹃打了她一下:“你傻啊?那一看就是东阳人,声音小一点,生怕别人听不见。”
“行止,你可能看出,这是东阳哪家?”南叙看向张行止。
行止回答:“西边靠窗那一桌,女子内功奇高,男子拿着药材包袱,应当是梁家主和她的兄弟。”
“兄便是兄,弟便是弟,为何是她兄弟啊?”月季挠了挠她简单的头。
行止笑着回答道:“他们是龙凤胎,但孰长孰次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我阿爹在东区运过武器,他同我讲过。”杜鹃压低声音,“十八年前,梁家先家主梁喆与林夫人在桃园生下了双子。他将双子抱回梁宅,交给了管家后又回到了桃林,只留下了名字。所以梁家双子是由梁府中人养大的。梁墨是练武奇才,梁砚只对制药感兴趣,所以在他们十五岁时,管家之权便交给了梁墨。多年来,东阳人猜来猜去,也没个定论。梁管家也说先家主并未告知他们究竟谁先出生。因此这双生子的生辰,便成为除梁喆夫妇外无人知道的秘密。”
月季听罢道:“那为何那先家主不说啊?”
杜鹃摊手:“那你去问先家主吧~”
月季听罢就要出拳揍,杜娟大笑一声跳开,南叙和行止看着他们无奈的笑。
“敢问是南淮南叙大人吗?”刚还在用餐的女子突然便到了南叙身边身边拱手,“我叫梁墨,从东阳来,听闻问天会后,大人要去往西漠青洲,可否让我等跟随。”
行止错愕,她何时靠近自己,他竟毫无察觉。梁墨的武学,远比传闻中更可怖。
南叙赶紧站起,尴尬回礼,看梁墨眉眼温润,笑的清爽敞亮,便回答道:“不敢当,不敢当,梁家主既也要去青洲,我自是荣幸可以和家主一道。”
“那便多谢了。”梁墨拱手后便转身,“阿砚,我们上去吧。”
梁砚点头擦嘴,拿着包袱跟上了她,其余的黑衣卫也跟着浩浩荡荡往楼上去。
“我再也不在离人家不远的地方谈论别人了。”刚刚呆住的杜鹃懊恼道:“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啊!”
“她绝对听到了。”月季呆着猛猛点头,“她走到我们旁边都未曾被我们察觉,以她的内力,就算我们刚刚在马车上谈论她也绝对能听到。”
张行止和南叙对视一眼,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