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
刚刚结束升学考试的你父母打算带你去宫城县去避暑顺便去探望亲戚,原本想带你一起去合宿的两个幼驯染又陷入的低谷。
你一只手摸一只猫安慰道:“不会待很久的啦,而且我不喜欢住在别的地方。”
“到时候给你们带特产。”
孤爪研磨眯着眼依恋地蹭了蹭你的手掌,随后睁开那双竖瞳紧紧地盯着你,“小悠要随时报备哦,最近新出的游戏到时候一起玩吧。”
反正小悠也不喜欢出门,一直待在家和我保持联系也没什么吧。
黑尾铁朗瞥他一眼,“研磨,合宿不能熬夜打游戏。”
然后抓住你作乱的手,小麦色的皮肤和你陶瓷般纤细脆弱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接着对你说:“还有你,不要熬夜研磨抓着你打游戏要学会拒绝,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东西收拾好了吗,薄外套还是带一两件不要感冒了,少吃点零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尤其是男的!!”
你从来都看不出来别人对你的莫名的情愫,无论是他和研磨还是黑子哲也,又或者学校里的男生。
一想到会有不长眼的男的来接近你,他就不由得烦躁,满脑子都是危险的想法。
你当然能感觉到他莫名的焦虑,每次只要你身边没有他们,他总会出现类似分离焦虑的情绪,你跟黑尾铁朗聊过这个,每次他都打哈哈过去了。
没办法,你只好依着他。
你挣脱出双手环抱住他们,三个脑袋挨在一起,安慰道:“别担心啦,我跟你们天下第一好。”
孤爪研磨抬头看着你,“永远?”
你:“直到你们厌恶为止。”
谁舍得厌恶你啊,真是的。
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对视一眼。
车轮转转宫城县到了,你看着门上姓氏,问:“妈妈,我们亲戚姓牛岛吗?”
会不会太巧了。
水无夫人神秘一笑,说:“不,这是妈妈的好闺蜜,听说她生的是儿子,我专门来炫耀下我的宝贝女儿。”
门被打开了,你妈妈和牛岛夫人聊着天你躲妈妈后面无所事事地盯着地板看,妈妈忽然往旁边一站,介绍道:“这是我女儿,水无悠,小悠。”
忽然暴露的你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阿姨好。”
牛岛夫人笑着回应,往屋里呼唤:“若利,出来打招呼。”
穿着白鸟泽校服的牛岛若利从客厅里走出来,自我介绍道:“我是牛岛若利,白鸟泽三年级生,请多指教。”
你连忙鞠躬:“我叫水无悠,开学是音驹一年级新生,请多指教牛岛前辈。”
黑色长发因动作而在空中飞舞,空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夏季的蝉鸣空悬,世界似乎暂停一秒,徒留心跳震耳欲聋。
牛岛若利感受着心里的澎湃,愣愣地应了一声。
牛岛夫人把一切尽收眼底,对你妈妈说:“这么久不见陪我去逛逛吧,小悠就交给若利,他们同龄人话题更多些。”
“好呀。”妈妈欣然答应。
留下你和牛岛若利在客厅面面相觑。
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沉默的你,开口:“牛岛前辈应该有训练吧,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问题。”
牛岛若利回过神来,“要去白鸟泽排球部参观一下吗,今天有训练赛。”
大概是因为牛岛夫人的拜托吧,你不太确定地想着,答应了他。
白鸟泽作为全国大赛的常驻选手,学校配备的设施非常齐全,你跟在牛岛若利的身后亦步亦趋,看见对面球场的球衣就知道自己来对了。
黄绿色渐变的井闼山,全国大赛冠军的强力候选队伍。
你还盯着那边看的时候,牛岛若利把他的外套交给你,说:“你坐鹫匠教练旁边吧,我跟他说过了,我的外套交给你了帮我保管一下。”
你愣愣地回答他:“好,好的,牛岛前辈。”
把训练外套交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真的没事吗?!
你内心在呐喊,但脸上依旧是一脸平淡地走向座位,离教练还有一段距离。
真恐怖——!!
好在他们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你看着他们打的有来有回,白鸟泽几乎是有球就交给牛岛若利,但是对面的自由人真的很强,虽然接的很费力但是依旧接到了牛岛若利那炮弹般的发球。
但是对方的主攻手,身体的柔软度简直不像是一个男生应该有的,以至于根本没办法预测到他的进攻路线,白鸟泽的防守人员并没有像井闼山那样特别出众的,虽然现在双方打的有来有回,但是继续打下去感觉不太妙。
白鸟泽这边的选手也有点开始焦躁的意思了,你悄悄瞥了一眼鹫匠教练他似乎并没有要暂停的意思。
你转过头开始思考假如是你会如何排兵布阵,一瞬间球场仿佛成了棋盘,球场的白线变黑延长分裂成网格,所有人都变成了棋子。
而你是唯一棋手。
可以把这个人放在这里,他在这里,然后串起来,攻击会更加灵活,这里的漏洞也不能忽略——
此刻球场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如鬼魅一样注视着他们,他们身后仿佛出现了提线木偶的线。
一个巨大的哨音打断了你的思考,是鹫匠教练喊了暂停,一时间所有上场的人员都围过来了。
他背着手走到你身边,“有什么想法,都跟他们说说。”
一时间你像是被一群海鸥盯住的唯一一根薯条。
“盯——”
你不禁抖了抖。
由于井闼山先到达16分,“只有一分钟。”鹫匠教练补充道。
你这下没时间紧张了,像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刚刚的想法全部都说一遍。
“二传前辈可以试着把后场的球传给除了牛岛前辈的主攻手或者副攻视情况而变打一个出其不意。”
你不敢看他们的脸,盯着他们球衣上的数字看,手紧紧攥着牛岛若利的外套。
“到时候给牛岛前辈的球可以再高一点只要不超过三个排球大小的范围就没事,牛岛君到时候可以往对面自由人相反的方向扣,就算偶尔被接起来了也没事,其他人可以补一下位。”
白布贤二郎盯着你看,听了你的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缠着绷带的手握了握。
“接下来对方有可能专门往牛岛君这边发球,到时候自由人前辈可以帮忙提前往那边方向注意一下。”
“最后是5号前辈。”
天童觉往前走了几步,左右摇摆地盯着你看,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抬头看了他一眼,转移了视线“前辈可以再把意识往直觉方向靠,把思考完全抛弃也没关系,多次练习形成的经验是不会骗人的,只要猜对大概率都能拦下来的。”
“我说完了。”
你微微弯了弯腰想把自己挖个洞藏起来,说这些简直用尽了你所有的力气和手段,然后往鹫匠教练那边瞟了一眼,意思是“有什么错的要纠正我啊”。
鹫匠教练“哼”一声,气如洪钟:“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后续的比赛和你猜的差不多,对方没想到白鸟泽居然把进攻权让出一点点,再想办法拦截牛岛若利的同时还要紧绷着弦以防其他选手。
对方的自由人也因为你刻意让他们增加他的跑动路程体力比以往消耗得更多了一点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是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会放大人的情绪后面的比赛会越来越吃力。
暂停结束后的开局有些落后,但是后面比分也开始陆续往上追。
你生怕刚刚指令让牛岛若利出什么错,全程都死死盯着他一个人看,一时间你仿佛看见了他身上肌肉的走势和数据分布。
运动员连续跳的高度是70~90c但是牛岛若利还要持续扣球,你不敢冒险让白布贤二郎拖得再高一点。
更高的起跳不仅代表着扣球路径的变化,还有更多察觉漏洞的可能性,给原本靠力度取得的胜利,又多加了砝码。
你不适地眯着眼睛,胃仿佛忽然开了一个洞,巨大的收缩感让你有些想吐。
忽然视线里出现一板巧克力,你抬头是刚刚的红头发前辈,“没事吧,学妹。”
“谢谢前辈。”
吃了巧克力的你稍微缓过来了,牛岛若利也放松训练结束跑过来,你把外套递给他准备回家,鹫匠教练站在你面前,说:“你要不要转学来白鸟泽。”
你:“刚刚的比赛?”
牛岛若利站在旁边,直直地看着你“是我们赢了,多亏了悠。”
然后补充道:“可以这么叫你吗?”
你无奈地点点头,叫都叫了还能说什么。
天童觉突然钻出来,说:“我叫天童觉哦,悠酱。”
“我叫水无悠,天童前辈。”
你拒绝了鹫匠教练,说:“我已经收到了音驹的录取通知书,而且刚刚只是凑巧而已。”
“不。”
“是天赋。”
鹫匠教练和刚刚走过来的佐久早圣臣同时说道。
“可以请你帮忙训练井闼山吗?”
不知为何没有戴上口罩的他,用那双黑色的瞳仁紧紧地盯住你。
像是怕你逃走一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