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诧异地看着他,他在你的目光下继续说道:“我是佐久早圣臣。”
古森元也过来揽着他的脖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豆豆形的眉毛看上非常可爱,开口:“抱歉抱歉,他就是这样消极性格,输了就会想快点找到原因。”
“顺便一提,我是古森元也,这个家伙的表哥,请多指教。”
你挠挠脸颊,没想到自己半吊子般的建议对对方打击这么大,“我倒是觉得只是运气好,再加上白鸟泽的各位很强才赢的,毕竟我并没有做什么,井闼山简直强的没有死角,多打几局这个计划说不定就不管用了。”
话说他居然不生气,你都故意让牛岛若利溜他了,可能是没察觉到吧,你不好意思地想着。
你对着牛岛若利一脸严肃地嘱咐:“真正比赛的时候别用,万一要是打很久,后面可能会因为双腿肌肉劳损连原本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哪天牛岛妈妈给水无女士打电话说我,我就完啦。”
心里却对佐久早圣臣和鹫匠教练那一声“天赋”泛起涟漪。
像是他们还会说出什么令人惊讶的话。
转过身对佐久早圣臣有些踟蹰道:“就……我明天还会过来的,所以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一刹那,白鸟泽队员的眼睛都亮了一瞬。
最后,你跟着牛岛若利去他家,晚上是他们家请客吃饭。
佐久早圣臣盯着你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动直至背影消失不见。
古森元也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答到,然后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谨慎缜密的性格还是莫名的羞耻让他有些说不出口,毕竟才第一次见面。
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在第三局的节点,他居然心里涌起一阵嫉妒。
是他在场上的表现不够亮眼吗,还是他过于沉闷在场上一言不发,你的视线居然没有分给他——哪怕一秒。
还有一点,可能是你比较内向的性格,你和他之间的距离是他往常最希望保持的社交距离,但是这种对待陌生人的感觉,让他莫名不爽。
【麻烦】
原本看上去不好相处的佐久早圣臣因为心情不佳,看上去更吓人了。
古森元也一脸莫名地追上去,“到底怎么了啊,小臣。”
回去路上由于你和牛岛若利都不是健谈的人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过话,反而是牛岛若利开口:“悠以前有当过教练吗?”
你摇摇头,边走边说:“教练比我专业吧,而且我本身就是一个很懒散的人,所以非常敬佩努力的人,如果随意地指手画脚感觉亵渎了别人努力的成果。”
牛岛若利:“但是,我觉得今天的你很耀眼。”
你惊讶地转过头看向他。
双眼忽然亮起来,笑容在脸上绽开。
“谢谢你,牛岛君。”
那瞬间让他联想到烟花祭的烟花点亮了整片夜空。
两人的背影被路灯越拉越长。
“其实悠可以叫我若利。”
“诶?但是牛岛君是前辈吧。”
“我不太在意那些。”
第二天,你早早地被牛岛若利叫醒而这已经是对方晨跑锻炼完的时间。
运动员,真恐怖啊。
你打着哈切跟着牛岛若利往白鸟泽走去。
由于你答应了佐久早圣臣所以这次没有坐在白鸟泽那边的位置,不过你专门挑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坐着。
你强行打起精神,看着蓝黄相间的球在他们的手中在空中疾驰而过,无论是发球、接球还是拦网,说实话你看不出任何破绽,几乎没有短板,数值也高得离谱。
佐久早圣臣训练完过来,一遍擦汗一遍说:“怎么样,水无桑。”
你无奈一笑:“没有死角非常强。”
佐久早圣臣好像一下子枯萎了,嘴里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只好牵强地转移话题,“前辈是在跟牛岛君对比吗?”
佐久早圣臣一下子转过头来。
你一只手撑着脑袋说:“佐久早前辈好像在有意像昨天的牛岛君一样跳得更高以达到威力更大的结果。”
你转过头看他一眼,“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就是前辈其实不需要在球的力量上过于纠结,牛岛君本身就算是特例,前辈的手腕的柔软度和高超的球技才是更应该偏向的重点。”
“但是这些其实前辈自己本身就在锻炼中,自己也很自律,非常谨慎地对待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维持着最好状态,说实话真的很完美,不愧是全国三大主攻手之一。”
“一定要给什么建议的话……”
半晌,他都没有说话,呆在原地没有动。
你疑惑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耳朵是不是红得快要滴血了。
你走到他面前慢慢地晃了晃手。
“前辈你在听吗……”
你看着他把外套拉链又往上拉了拉,捏捏鼻梁的口罩,隔着口罩传来闷闷的声音:“抱歉。”
“那个,前辈介意我稍微碰一下你的手吗,感觉我自己的手假如弄成那个角度应该会骨折的。”
回应你的是他伸出的手。
你小心翼翼地试图用最少的触碰和最轻的力度去跟他演示大概是什么角度。
“这样,然后再这样,打出来的球加上旋转应该会更加刁钻。”
仿佛有一根羽毛在他的手上来回轻轻滑动,身体形成的一股电流直达大脑皮层,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收回手,抬头看他,“大概就是这样前辈,你自己还可以再试试其他的角度,我不太敢硬掰。”
“谢谢,如果觉得姓念起来太麻烦,你可以跟着古森叫我名字就好。”
说完人飞快地就走了。
徒留你一人在原地震惊。
居然是这种性格的前辈吗,好有反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