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
“院长,这些东西够卖好多钱了吧!不过那些警察挺头疼的。”
“哼,区区几个警察而已,他们找不到这儿的,就算找到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我有一万个理由搪塞过去。”
按下结束键,越严封起身,手上的笔却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玻璃罐子,声音清脆,三人都傻了眼,待在原地不敢乱动。
而另一边的院长和护士也听到了声响,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院长眼神冰冷,示意护士安静。护士点点头,跟随着院长,缓缓向架子后面移动。
察觉到异动的三人也脚步轻缓的向门口移动,就这样,五个人在缓慢的移动中你追我赶。
今天他们像是惹到了霉神一样,没走一会儿,傅楠又踢到了架子,三人目瞪口呆,互相看了一眼。在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追来时,三人也不装了,急急忙忙跑向门口,在院长和护士追上来之前,打开门冲了出去。
院长喘着粗气,指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喊:“别,别让他们跑了!”
一瞬间,无数的医护人员从四面八方涌出,目光凶狠的看向奔跑而来的三人。
(4)
三人赶紧停下,站成一排,越严封盯着前面的一群人,吩咐两人:“傅楠,你跟我去解决这群人,赵逸,你给队里,让他们赶紧派人支援。”说完,越严捏紧拳头,随时准备动手。
一阵躁动,面前的一群人向着三人冲过来,越严封和傅楠死死盯着那群人,当处在近身范围内后,越严封在那群人挥拳之前挥出了拳头,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脸上,应声倒地,撂倒了一个。
而身后的赵逸此时拨通了队里的电话,在原地来回走动,还时不时看看前面的战况。
接通后,对面来不及说话,就听到赵逸着急的开口:“喂,我是赵逸,我和越严封,傅楠现在被困在案发医院的地下一层,有一群人正在和我们交战,请你们快速派出支援,要快!”说完,赵逸匆匆挂掉了电话。
赵逸看向交战现场,越严封和傅楠脸上都挂了彩,情急之下,他看到了一旁放在柜子里的灭火器,急忙上前将其取出,提着它向前冲去,并在途中拔掉了保险栓,大喊着让越严封和傅楠让开,随即举起灭火器对着人群就是一顿喷射,两人也终于有了时间喘气儿。
但灭火器顶不了多长时间,在把里面的东西用完后,三人又一起冲了上去。
院长和护士站在后面,看着混乱的人群。
护士转头看向院长,说:“院长我们要不要……”
院长冷笑了一声,随即语气阴森地说:“不用,我们有这么多人,他们只有三个人,今天我就要让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随即便转头离开。
又一个回合结束,三人累的瘫坐在地上,背靠着背,头上满是汗珠,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越严封气喘吁吁地说:“他们,他们到了没?”
赵毅摇摇头:“不知道。”
傅楠也精疲力尽,大喘着气:“我们今天不会要倒在这儿了吧。”
“别瞎说,”越严封手撑着地,用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
就在他们准备开始第三回合时,远处拐角的走廊上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
傅楠慌了神,声音有些颤抖:“我去,不是吧,还来啊!”
赵逸仔细分辨了一下脚步声,随即松懈下来,瘫坐在地上,靠在墙边,撸起袖子说:“是我们的人来了,没事了。”说完,头往墙上一靠,闭上了双眼。
霎时间,所有人被警察包围起来,医院也再次被围上可警戒线。
越严封三人被带到了外面,重见阳光之时,竟觉得有些刺眼。
(5)
你们三个长本事了啊,羊入虎口,连招呼都不打一声!”重案组的总指挥员王德,手插着腰,教训着面前的三人。
刚从危险中逃出来的三人,此时正坐在台阶上,喝着水,听着训话,他们脸上受伤的地方涂满了碘伏,有几处还贴上了创口贴,看起来很可怜。
王德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三人一眼,才看向越严封说:“怎么样啊?越队,查到了什么?”王德“阴阳怪气”地说。
而越严封像是没听出王德话里的意思,一下子站起来,很激动:“指挥,我们发现了很多,而且都拍了照,采集的样本。首先我们在停尸房里发现每具尸体都少了某样器官,后来我们又误打误撞进了血库,在里面发现了大批血袋以及被不明液体浸泡着的器官,详细的细节就让我们的赵大法医为您解答。”
赵逸看了一眼越严封,随即又看向王德。
在求得王德的同意后,赵毅这才站了起来,开始解释:“停尸房里每具尸体摘取器官的手法都很专业,说明肯定是专业人员做的,照片我们都拍下来了,”说着,赵毅从口袋里拿出了小型相机,“后来我们在血库也拍了一些照片,而罐子里的液体是福尔马林。”说完,赵逸便把相机和装有福尔马林的小瓶子递给了王德。
王德接过,看了几眼,又还给了赵毅,说:“这样,这里交给我们,你们先回队里好好整理一下手上的线索。”
三人点点头,相互搀着,向车的方向走去。
回到队里,三人来不及休整,便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中。
经过几个小时的工作,三人拿着资料聚在一起。
越严封将照片悉数贴在白板上,随后双手叉腰,看向赵逸:“赵逸,先说说你的发现。”
赵逸点点头,目光转移到手上资料说:“根据刚刚王队发来的现场消息,至少可以确定张雪的血不在医院血库,所以张雪的死亡应该跟医院的关系不大,不过我们这次行动捣毁了一个以医院为名义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
“那也就是说医院根本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越严封有些头疼。
“那万一是医院把张雪的血藏起来了呢?”傅楠猜想。
赵逸有些无语,但还是耐心的解释:“如果医院真的是凶手,那他们完全没必要把张雪示于大众,毕竟他们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
空气又陷入了安静,直到王德回来,才将这份安静打破。
王德缓缓走近,扫了一眼白板上的内容,说:“呦,三位,线索处理的不错嘛。”
越严封看到王德,想起了目前最危急的事,开口:“王队,目前有一个棘手的问题,48小时的时限马上就要到了,可我们还没有把凶手找出来,怎么向民众解释?”三人齐刷刷看向王德。
王德摸了摸下巴:“现在至少我们能确定的是,这个医院肯定是一个贼窝,实在不行,先把医院公之于众,转移民众的注意力,后续再继续调查。”
“这,能行吗?”傅楠表情有些担心。
“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越严封叹了口气。
两天后的早晨,电视机上的新闻报道着关于医院的一系列罪行,也如他们所料,民众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
赵逸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朵玫瑰,大喊着。
傅楠和越严封被吓了一跳,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来。
越严封有些不悦,皱着眉头:“赵逸,你干嘛!吓我一跳!”他放下手里的水杯,怒视着赵逸。
“我,我知道那朵玫瑰的颜色是怎么来的了!”赵逸异常激动,举起手里的花。
两人看了看花儿,又看了看赵逸,没有说话。
“之前我出门询问没有结果之后,我就开始自己做实验,买了很多不同的红色颜料和好多支白玫瑰,在每种颜色里都放了三支,但结果不尽人意,后来在去了医院之后,我就想到了血,所以就去买了猪血用来做实验,最后试出来的玫瑰和案发现场的那朵颜色相差不多。
听完赵逸的解释,傅楠和越严封也激动起来,拿起那朵花仔细的看。
傅楠张大了嘴,发出惊叹:“这也太像了吧!”
“那你有没有摘一片花瓣下来做化验?”越严封看向赵逸。
赵逸点点头,拿起一旁桌上的报告说,:“我们取下了一片花瓣,进行化验,做了DNA对比,但很遗憾并没有找到。”
“那要不我们找每一个人都来做一下测验?”傅楠提出了一个非常荒谬的建议。
越严封白了傅楠一眼,无语至极。
赵逸也低下头笑笑,没有说什么。
越严封回到工作室,一进门就看见越寒芸坐在桌前画着设计图,他走了过去,靠在桌边说:“呦,芸芸,新的礼服啊!”
越寒芸一看是哥哥回来了,放下笔,抬起头,问:“哥,你回来啦,那个案子破了?”
“破啥呀!这个案子比悬案还悬!”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越严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Ta站在黑板前,在上面缓缓写下:
2010年8月15日,死者一号,张雪。
(6)
[一个月后]
早晨五点,越寒芸穿着运动服,扎着丸子头,来到越严封房门口,发现房间里没有声音,便开始拍门大喊:“哥,起床啦!起来跑步啦!”
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越寒芸便直接踹开门进去,一进门就看到越严封还窝在床上睡大觉。
越寒芸直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但因为时间还早,阳光并没有那么强烈。
越寒芸咬牙切齿,又走到越严封床边,对着他的耳朵大喊:“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伴随着越寒芸的叫声,越严封终于被叫醒,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
越寒芸双手叉着腰,没好气的说:“快点起来!去洗漱,吃早饭,别逼我再过来叫你!”说完,便气哄哄的出去了。
越严封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喃喃着:“这还是我亲妹嘛!”
二十分钟之后,在大街上,越寒芸正监督着越严封跑步,她一边跑一边说:“跑快点,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参加比赛啊!”
越严封痛苦的哀嚎着。
就这样训练了一个月,越严封的体质也终于回到了从前。
比赛的当天早上,越严封,越寒芸和傅楠聚在一起,越寒芸还在不断地叮嘱:“这次是市里举办的拳击大赛,哥,你一定要加油,我们没办法进去,所以你自己要小心点,听到没!”
越严封一边整理着着装,一边回答:“放心吧,哥一定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正说着,王德就催促着越严封赶紧出发。
目送着越严封离开,几人才重新回到办公室。
越寒芸趴在越严封的工位上,说:“楠哥,你说我哥他能赢吗?”
傅楠思考了一会儿说:“这还真不好说,今年新来了很多年轻人,都挺厉害的。”
越寒芸叹了口气。
晚上,越严封终于比赛回来了,越寒芸和傅楠急忙拥上去,热切地看着他。
越严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奖牌,有些失落:“只拿到了一个第三名。”
越寒芸拿过奖牌,安慰说:“没事儿的,哥,重在参与嘛,能拿到奖已经很厉害了。好啦,好啦,今天我们去好好搓一顿。”
傅楠笑着,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