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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半妖,姜溯色诱霍岚

    姜溯坐在铜镜前,如坐针毡。冯蝉衣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时不时传来剪刀“咔嚓”的声响。

    “小蝉姐,你确定要剪这么多吗?”姜溯看着自己原本编成侧边麻花辫的长发被冯蝉衣拆开后,一缕缕地落下,心疼得直皱眉。

    她内心哀嚎:我的头发啊!养了好几个月,每次洗头的时候都精心伺候,比伺候陆沉舟那个冰块脸还上心!

    冯蝉衣轻笑,手指灵巧地将她剩下的头发挽起:“放心,保证比原来好看。你这一头青丝又黑又亮,不梳个好看的发髻太可惜了。”

    “可是……那也不用剪这么多吧”。

    “别动。”冯蝉衣按住她的肩膀,解释道,“你原来的头发没有层次,梳起发髻不方便也不好看,我帮你剪一剪,以后你自己梳发髻也方便。”

    姜溯顿时安静下来。

    确实!她这些头发,看起来很多,实际乱糟糟的一点也不服帖,苦于这个世界没有理发店,她就任它自由生长了!

    想到自己平时顶着个鸡窝头在陆沉舟面前晃来晃去,姜溯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陆沉舟总是一副嫌弃的表情了。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不再抗拒,整个人的身体也放松了,享受着被人梳妆的快乐!

    她内心开始有些雀跃,终于能体验一把话本子里说的“对镜贴花黄”了!

    “闭上眼睛。”冯蝉衣取出一盒香粉,用柔软的毛刷轻轻扫过姜溯的脸颊。

    柔软地粉刷轻轻地拂过皮肤的触感让姜溯浑身不自在,她忍不住问道:“小蝉姐,你以前经常做这些吗?”

    “在玄天宗时,我常常跟一位师姐在一起玩,她很擅长易容术,经常拿我练手。”冯蝉衣的声音带着怀念,“后来我发现易容术很有意思,就自己琢磨着学。师尊知道后,还特地找了许多秘籍给我看。”

    姜溯想象着陆沉舟冷着脸把秘籍甩到小蝉姐眼前的样子,说道:“那师尊对小蝉姐还是不错的,既然如此,小蝉姐为什么还要离开姑射山?”

    冯蝉衣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的一面铜镜举到她面前,“好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姜溯接过镜子,镜中的人影让她瞬间屏住了呼吸。她的眉毛被修得细长如柳叶,眼角用朱砂勾勒出微微上挑的弧度,双唇染着淡淡的胭脂。原本总是随意扎起的头发此刻被盘成精致的云髻,几缕发丝垂在耳际,平添几分妩媚。

    “这……这还是我吗?”姜溯伸手触碰镜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内心疯狂OS:我的妈呀!原来我打扮起来这么好看!早知道就该天天这么出门,如果她早一点显示自己的美貌,陆沉舟说不定早就成为她的裙下臣了!

    冯蝉衣满意地点点头:“小迟师妹你底子好,怎么打扮都好看。来,再试试这件裙子。”

    她取出一件淡粉色的襦裙,衣襟和袖口绣着精致的梅花纹样,裙摆层层叠叠的,看上去做工十分的复杂。姜溯换上后,整个人气质为之一变,原本的邻家小妹妹的清纯模样被妩媚所取代,却又因她眉宇间那股不服输的倔强而显得格外生动。

    “还差最后一步。”冯蝉衣从妆奁中取出一支金丝嵌玉的步摇,轻轻插入姜溯的发髻,“这是我珍藏多年的首饰,今日借你一用。”

    步摇垂下的珠串晃得姜溯眼晕,她试着走了几步,却因不习惯这么繁琐的长裙而差点绊倒。这裙子是给人穿的吗?这么长!走路跟拖着个床单似的!那些千金小姐天天穿这个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小心!”冯蝉衣扶住她,“记住,现在你是醉月楼新来的花魁“梅娘子”,走路要莲步轻移,不能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了。”

    姜溯苦着脸,挤出一抹笑:“这裙子也太长了……”

    “为了救人,忍一忍。”冯蝉衣拍拍她的肩,“走吧,让他们看看。”

    当姜溯扶着楼梯扶手缓步而下时,醉仙楼大堂的喧嚣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绝色佳人。

    栖鹤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茶水溅了一身却浑然不觉。叶临川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就连柜台后的掌柜也忘了打算盘,呆呆地望着这边。

    陆沉舟原本正在饮茶,抬眸的瞬间,茶盏在唇边顿住。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一寸寸扫过姜溯的全身,最后定格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姜溯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想躲,却被冯蝉衣暗中掐了一下腰侧。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怎么样?”冯蝉衣得意地问道,“我这手艺还不错吧?”

    栖鹤如梦初醒,猛地站起来围着姜溯转了一圈:“天哪!姜小迟?真的是你?你现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别说霍岚那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废物认不出你,就连我都要认不出你来了!”

    叶临川结结巴巴地说:“好、好看……特别好看……

    姜溯被夸得耳根发热,偷偷瞥向陆沉舟。

    陆沉舟依然沉默地坐着,只是那双眼中的寒意似乎消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师、师尊觉得如何?”她故意捏着嗓子问道,内心暗爽:快夸我!快夸我!

    陆沉舟放下茶盏,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尚可。”

    姜溯内心翻了个白眼:就这?我美成这样你就给个“尚可”?这男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不光眼睛有问题,嘴还毒,难怪那个霍拂雪会这么狠心!你但凡嘴甜一点,也不至于会被霍拂雪挖心取血!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冯蝉衣取出一顶轻纱帷帽给姜溯戴上,“我已经给你备好了马车,醉月楼那我已经命人打点好了,你到了那自然有人会为你引路!”

    姜溯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转向陆沉舟:“师尊不跟着一起去吗?”

    “我和栖鹤另有安排。”

    陆沉舟站起身,玄色衣袍如流水般垂落,“记住,你的任务是引起霍岚注意,让他带你回月泉山庄,收起你以前的脾气,千万不能暴露!。”

    他的语气依旧冷淡,却在经过姜溯身边时,伸手轻轻扶正了她发髻上微微歪斜的步摇,那瞬间,姜溯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但姜溯没有深究,因为他不高兴很正常,如果哪一天他一天到晚笑个不停,那才是奇了怪了!

    “有突发情况,不要硬撑,直接跑!”他低声道,随即大步离开,背影挺拔如剑。

    姜溯怔在原地,指尖不自觉地触碰刚才陆沉舟整理过的发钗。

    她忽然想起那个梦境,雪地、长剑、鲜血,还有陆沉舟濒死时的那抹笑意。心口莫名一阵刺痛。

    “走吧。”冯蝉衣挽住她的手臂,轻声提醒道。

    醉仙楼后门外,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姜溯回头望了一眼,隐约看到对面二楼的窗口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注视着她们离去。

    她知道,那是陆沉舟。

    醉月楼内,丝竹声声,红烛高照。姜溯坐在珠帘后的绣墩上,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裙角。

    透过帘隙,她能清楚看到大堂里觥筹交错的场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位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的锦衣公子,霍岚。

    “梅娘子,该您出场了。”一位侍女轻声提醒。

    姜溯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冯蝉衣教她的要诀:莲步轻移,笑不露齿,眼波流转却不可轻浮。她站起身,珠帘被两侧侍女徐徐拉开。

    “有请梅娘子……”

    随着老鸨拖长的声调,整个醉月楼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姜溯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缓步走向中央的高台。她能感觉到霍岚的视线如实质般黏在自己身上,那目光让她后背发凉,却不得不装作羞涩地低头浅笑。

    “这位梅娘子,倒是面生得紧。”霍岚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却掩不住其中的锐利。

    老鸨立刻赔笑:“霍公子好眼力,梅娘子是前日才从烟州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一手琵琶,堪称绝妙。”

    姜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老鸨真能吹,我从小就是个音痴,连琵琶有几根弦都不知道,还绝妙呢!但面上却柔柔行了一礼道:“奴家献丑了。”

    她坐到准备好的凳子上,硬着头皮抱起琵琶,正当她想着怎么糊弄过去,霍岚突然开口:“且慢。”

    姜溯心头一跳,抬眼望去。

    霍岚已经站起身,摇着折扇走近。他几个月前还俊朗的面容,竟因纵欲过度而显得苍白浮肿,一双眼睛透着精明的算计。

    “梅娘子这双手……一点茧子都没有……”霍岚的折扇轻轻点在她的指尖,“不像是常年弹琴的手啊。”

    姜溯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冯蝉衣确实说过这个问题,还给她准备了说辞,但临场发挥还是让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公子明鉴。”她垂下眼帘,声音轻若蚊蚋,“奴家原是商贾之女,家中变故才沦落至此。这琵琶……确实是近日才学的。”

    说着,她故意让琵琶在手中一滑,发出刺耳的弦音。

    周围传来几声轻笑,她听到有人说:“原来是个花瓶啊!就这还敢自称花魁?”

    可霍岚眼中的怀疑却消散了几分,他就喜欢这种脑袋空空的笨蛋美人!因为比较听话!

    “原来如此。”他笑道,“那不如陪本公子喝几杯?琴艺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这酒量嘛……”

    姜溯内心松了口气,面上却做出为难状:“奴家……奴家不胜酒力。”

    “哎,梅娘子这酒量是越喝越好的。”霍岚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腕走向雅座,“来,快尝尝这西域来的葡萄酒。”

    姜溯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点踩到裙摆摔倒。

    她在心里把霍岚骂了八百遍,却不得不装作娇弱无力的样子。这混蛋手劲真大,手腕肯定要淤青了!

    酒过三巡,霍岚的眼神越发露骨。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姜溯的腰肢,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姜溯浑身僵硬,每一根汗毛都警惕地竖了起来,却还要强颜欢笑。

    “梅娘子身上这香气……”霍岚突然凑近她的颈侧深深一嗅,“倒是特别,像是……梅香?”

    姜溯心头警铃大作。这是冯蝉衣特制的香粉,就是为了契合“梅娘子”的身份。但霍岚这敏锐度也太反常了吧!

    “公子的鼻子真灵,确实是梅香,只因奴家的名字里带一个“梅”所以才惯用梅香味的脂粉。”她微微侧身避开,暗漏嫌弃之色!

    霍岚眯起眼睛,正要再说什么,身旁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侍女不小心打翻了酒壶,洒在了一位客人身上。那客人勃然大怒,抬手就打了那侍女一巴掌,都把那侍女的嘴角打出血来了,仍不罢休,抬手又要打她!

    “住手!”

    姜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花魁娘子怎么可能这么粗鲁地大喊?果然,霍岚的眼神立刻变得探究起来。

    “梅娘子倒是……心地善良。”他慢条斯理地说,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锐利。

    姜溯急中生智,突然扶额做眩晕状:“不知为何,奴家看见这血……奴家的头就好晕啊……”说着就往霍岚身上倒去。

    这一招果然奏效。霍岚连忙接住她,注意力立刻转移:“怎么了?可是喝多了?”

    “奴家……确实不胜酒力……”姜溯气若游丝地说,同时在心里给自己竖大拇指,演得好!就该这么演!

    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二楼栏杆处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挺拔如松。是陆沉舟!他果然在暗中看着!

    霍岚的手下已经粗暴地赶走了那个惹事的客人,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霍岚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搂紧姜溯:“梅娘子身子弱,不如……到本公子府上小住几日?月泉山庄风景宜人,最适合调养。”

    姜溯内心狂喜,这么简单就上钩了!但面上还要装作为难,扭捏道:“这……不合规矩吧……我们醉月楼的姑娘是不能跟客人回家的!”

    “在汉阳城,我霍岚的话就是规矩。”霍岚傲然道,突然凑近她耳边,“还是说……梅娘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危险的气息喷在耳畔,姜溯差点一拳挥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霍岚的眼神突然恍惚了一瞬,接着变得异常热切。

    “你必须来。”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坚决,“今晚就跟我回山庄。”

    姜溯愣住了。这转变也太突然了!但转念一想,他都这么说了,她就不跟他废话了她装作害羞地点点头:“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