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输入“x”。
哥哥：游戏内测时建模有模拟过我的面部形象，这是代码，用我的面部形象可以直接输入这个字母
荞绮知道有捏脸很好看的大佬会在社交平台上分享数据，他也刷到过脸码，和谢川亭发来的这串长度对不上。
那么简单的一个字母，真的不会被盗用？
荞绮没有在平台上刷到人说有这个bug。
有点神奇地输入x后点击确定。
游戏界面突然申请他的摄像头权限，允许之后，电脑的摄像头开启，屏幕显示“正在扫描，请稍后”。
随即变成“认证通过”。
游戏界面的模型变换。
无界的画风美型并且偏向写实，谢川亭的五官硬件本身就适合建模，放到二次也毫无违和感。
荞绮盯了有一会儿，出来的建模连发型都选好了，荞绮试着换了几个，最后用回自带的那个。
Q-Q：输入了字母之后显示扫描，扫描什么？
哥哥：单个字母容易被玩家误触，输入后会开启摄像头，检测到是你会通过。
Q-Q：误触会怎么样？
哥哥：会显示错误。
Q-Q：那有几个人有这个权限？
哥哥：不多，测试完之后美工的权限也都关了。
Q-Q：所以是就你和我？
哥哥：只有你有。
Q-Q：[小猫思考.jpg ]
谢川亭没回复他的表情包，荞绮自己打开无界的游戏论坛。
无界的剧情很好，作为多端游戏交互性也很棒，单机玩的开心，联机系统也成熟，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社会。
各种各样的瓜贴不在少数，很多游戏党也很爱刷论坛，实时在线人数不少。
荞绮绑定自己的游戏账号登录论坛，发了个帖子。
【暗恋对象说他的专属脸码只有我能用，这个正常吗？】
1L：还暗恋呢宝，直接表白吧
2L：太不正常了！好暧昧
3L：我上个月追女神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又能展示我的帅气，又能表白
4L：宝你是网恋吗？要警惕哦，我看你论坛等级很低，最好在网上搜一下这个码会不会是大佬分享的
5L（楼主）：不是网恋，验证过了，确实是我专属的
6L：歪个楼，帅不？
7L（楼主）回复6L：嗯……
8L：不是网恋，不是假的，这样和表白有什么区别？楼主你还不快上
9L（楼主）：因为我们性别一样，他是直男
10L:哇哦！
11L：本来以为是个狗粮帖，现在故事突然变得精彩起来
12L：小哥哥发个照片，让我们来评价一下你表白成功的概率
13L：真的不是在吹吗，据我所知，绝大多数人的脸放到无界里面来，都打不过初始脸
14L：直男的话还是趁早放弃吧，我以前尝试过掰弯直男，只能说根本不可能
15L（楼主）回复14L：我想也是
16L：所以楼主你准备表白不？蹲个后续啊
17L（楼主）回复16L：没这个想法
18L：楼主！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后面万一表白了，可以来说个后续吗
19L（楼主）回复18L：可以。
20L：答应得如此爽快，真是有种完全不会执行的自信美感
荞绮看到20楼之后勾了勾嘴角，把帖子关闭，顺便给旁边的绿植往叶子上喷水。
手机屏幕亮起。
扈子显：荞，所以你现在开着无界在玩不？
荞绮直接又对着电脑屏幕拍了一张给扈子显发过去。
扈子显：哟，我问的真是时候
扈子显：那你快过新手教学，出来我带你升级
Q-Q：这么厉害呀
据他所知，扈子显玩游戏属于人菜瘾大的类型，什么游戏火就喜欢跟风去玩。
荞绮现在体验下来，发现无界的上手难度不低，他能坚持着玩下来只能说明一件事，无界的出名或者好玩程度让扈子显克服了。
扈子显直接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
荞绮接通之后，扈子显那边就神秘兮兮地压着嗓音说：“其实我找了代练。”
荞绮：（只是沉默）
“我也去开电脑，咱们就这么通话着吧，提前一起玩。”
“行。”
荞绮开始继续打小怪，任务是采集5个小怪碎片，并不是每个怪物都会掉落碎片，掉率是1/3，荞绮大概需要打15个。
他打得认真，扈子显却是个闲不住嘴的，没连多久对面就开始八卦。
“谢哥后面有说什么不？”
“说什么。”荞绮攻击键按得心里很冰冷，连同语气一起冰冷。
“就是，对你cos印羽有什么想法，然后有没有和你解释他是《无界》首席这样那样的事？”
小怪的血量清空，荞绮操作的人物顶着谢川亭的脸升级了。
荞绮：“你很好奇？”
“那肯定。”扈子显咽了下口水，其实是谢川亭让他来问的。
否则他可不知道荞绮已经开始玩无界了。
具体问什么也没说，就是让他陪着荞绮，顺便感受一下荞绮有没有不开心。
情绪这种东西，面对面都不一定能察觉到，更何况只是用文字，扈子显这才和荞绮打了语音。
现在他怎么感觉荞绮是有些心情不好。
“你之前不是很好奇同学聚会真心话时，我的答案吗？”
话题突然快速地跳转。
扈子显：“啊？嗯，对啊。”
荞绮停止游戏，手指放在鼠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最终停下。
“如果不是，直接回答不是不就好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喝酒。”荞绮说。
“所以你是gay？”扈子显的声音有点弱弱的，“啥时候发现的啊？”
“没多久，高三的时候。”荞绮垂下纤长的睫毛。
他指尖之下纯白的键盘与黑色的鼠标拥有极大的色彩明度差异，这些都是谢川亭帮忙买的。
此刻它们仿佛变成了白纸与笔，书桌变成了教室的课桌。
荞绮刚上高三的时候，完全没办法适应和谢川亭长久无法见面这件事情。
开学的第一节课班主任在激励大家，荞绮就在走神。
等第一节课下课，那张原本空白的草稿本上都是“xct”“哥”“谢川亭”不规则重复的字眼。
好巧不巧，课间时，荞绮前桌两位女同学在互相聊天。
对话如下：
“咦？你在草稿纸上写了谁的名字吗？”
问话的女生声音突然就压低：“喜欢的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荞绮在后排转着的笔就掉在草稿本上，他将笔放到边上，又自发将自己的草稿纸翻到新的一页。
“当然不是，诶，不过其实也没错，你不认识吗，这是明星，我现在手机壁纸都是他，等手机发回来我给你看照片，特别帅。”
“好吧好吧一般这种会在草稿上写的名字，都是暗恋对象吧，我还以为你现实中有喜欢的人了呢，吓我一跳。”
那周手机发下来，前桌两位女生果然在看照片，荞绮解锁自己的手机。
他的壁纸倒不是谢川亭，但也不是完全和他没关系。
他手机的壁纸是谢川亭家的马尔济斯，头上顶着天蓝色蝴蝶结，扎着小辫。
照片也是谢川亭拍给他看的，谢川亭出境了一只手，正在摸小狗头。
荞绮对宠物的毛过敏，马尔济斯叫小柒，原本是荞绮准备养的，到家了发现对小柒的毛过敏。
最后谢川亭家接手了小柒，荞绮偶尔戴上口罩去看望。
两家是邻居，荞绮想见小柒很容易就可以见到，和他自己在养的区别不算很大。
前桌两位同学据荞绮所知关系非常不错，她们都不会和朋友做这样的事情吗？
荞绮当时没有陷入困惑太久。
当天晚上他在梦里见到谢川亭，谢川亭走过来抬起他的头，薄唇拂过他的嘴角。
荞绮的梦瞬间醒了。
就这么知道的。
“你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荞绮问，顺便看了自己的任务进度，碎片收集齐了。
“你还是我的朋友，我保证肯定不会对你有什么歧视！”
听到这么郑重的宣言，荞绮有点哭笑不得，还是认真表示：
“这样是最基本的啊，不然也不会第一个和你说。”
对面扈子显的嗓门都激动大了：“我是第一个啊？！”
“你竟然没有先和谢哥说，等一下……”
短暂沉默之后，扈子显突然问：“你那个同学和你说了什么？”
“要不然你干嘛说什么‘谢哥不会打你’，他说谢哥坏话了？”
荞绮默默将开着扬声器的手机拿远了点。
“你怎么比本人还激动，他和我说哥哥恐同。”
扈子显瞬间如同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哑掉，过了一阵子才重新拥有声音。
“真的假的？”
“不太清楚。”
扈子显吸了口气，跟着沉思：“但不会打你肯定是真的。”
要知道，在他们这个最容易吵架叛逆的年纪，荞绮和谢川亭相处这么多年愣是没吵过。
不是没有矛盾，荞绮从客观来说是很难伺候的一个人，不论是身体上还是性格上，关系越好的人他越恃宠而骄。
“你要和他说吗？”扈子显问。
这么大的事，他肯定是得通风报信的，但是荞绮又说只和他一个人说了。
扈子显：……
突然感觉自己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没想好。”荞绮手托着下巴，“生日之前不准备说。”
“等成年干嘛？”扈子显奇怪地问。
荞绮话语轻飘飘道：“本来生日那天准备表白的。”
扈子显聊天的时候并没有在喝水，但他还是被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