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FF7]我是杰诺瓦小皇帝 > 第▇▇章
得格外突兀。

    “我们…我们是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位同事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示意他闭嘴。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

    萨菲罗斯忽然主动松开了手。

    步履罕见的带了点踉跄,他径直走出办公室,无视了路过工作人员的目光。

    “……”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可能不是很……良好。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实质般的窒息感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走到一半,萨菲罗斯猛地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带来细密的疼痛。

    他用手半撑住冰冷的墙壁,指尖下的金属墙面传递着刺骨的寒意。

    低着头,银色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萨菲罗斯的脸。

    汗水混杂着血水,从额头滑落,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污渍。

    就这样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他剧烈地喘息着,身体因为脱力和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

    此刻的走廊,空无一人。

    不,不能再想了……

    萨菲罗斯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缓缓抬起手,动作有些僵硬,指尖触碰到左肩铠甲连接处一道狰狞的裂口,那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撕开的痕迹。

    指尖下的金属冰冷而粗糙。他只是触碰了一下,便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了手。

    视线无意识地扫过房间。

    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各种战术、历史类书籍,都是硬皮精装,一丝灰尘也无。

    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底还残留着一点水渍,那是她之前忘记的——

    不,没什么。

    “呵…”

    一声极轻的、破碎的音节从他喉咙深处溢出。

    不像是笑声。

    萨菲罗斯应该去清洗。

    他知道。

    保持整洁和最佳状态,是刻入他骨子里的习惯,是身为神罗第一战士的基本素养。

    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四肢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个最简单的动作,比如抬起手臂,都需要耗费巨大的意志力。

    萨菲罗斯最终还是动了。

    步伐僵硬地走向浴室,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冰冷的灯光照亮了浴室狭小的空间。镜子里映出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银色长发上的血迹干涸了。

    一时之间,萨菲罗斯好像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只看到了自己的眼睛。

    那双魔晄绿的眼眸——

    和她一样。

    萨菲罗斯还记得她那时的眼神。

    直勾勾的盯着他——盈满了纯粹的杀意。

    他的呼唤,她听不见。

    他的动作,她仿佛也感受不到。

    她想杀了他。

    那种冰冷的,纯粹的杀意——萨菲罗斯感觉到了。

    那还是她吗?

    她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

    那不是她,他只能被迫了结了她。

    他亲手终结了那份独一无二的“连接”。

    萨菲罗斯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看镜子。

    转动花洒的开关,冰冷的自来水哗啦啦地冲刷下来,浇在他沾满血污的头发和身体上。

    水流很急,带着刺骨的寒意,但他好像感觉不到。

    水珠顺着银色的发丝滑落,冲刷着脸颊上的血痕和污渍,留下浅淡的水痕。

    机械地抬起手,想要搓洗身上的血污。那些暗褐色的印记在水的冲刷下变得模糊,晕染开来,将原本清澈的水染成了浑浊的淡红色。

    他看着那些红色的水流从自己身上流下,汇聚在脚边,然后被排水口吞噬。

    啪嗒。

    啪嗒。

    视野里的水流,渐渐变成了粘稠的、刺眼的鲜红。

    如同她胸口绽开的那朵血花,如同正宗刀锋上滴落的最后一滴温热。

    清洗的动作停止了。

    萨菲罗斯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冰冷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他僵硬的身体。

    水打湿了他全身,长长的银发湿漉漉地垂落着,水珠不断从发梢滴落,砸在地面上,发出单调而持续的“滴答”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关掉了花洒。

    水声停止,浴室里只剩下他粗重而压抑的呼吸。他没有拿毛巾擦拭,只是顶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卧室。

    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发梢、他的身体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水渍印记。

    房间里依旧保持着他刚刚离开时的样子。

    书架,桌子。

    还有那个空了的玻璃杯。

    [4]

    "……前,前辈!"

    眼皮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扎克斯费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眼的、冷白色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浓烈得有些呛鼻。他动了动手指,全身的肌肉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摸小腹,那里曾被一股蛮横的力量贯穿,留下了足以致命的伤口。

    但此刻,隔着薄薄的病号服,指尖传来的只有一片平坦光滑的皮肤,以及一道已经愈合、颜色尚浅的疤痕。

    神罗的医疗技术,或者说他自身的恢复力,再一次创造了奇迹。

    但是——

    她呢?

    他记得自己冲了上去,像以往无数次训练或者胡闹时那样,想要拉住她,想要唤醒她。

    扎克斯喊着她的名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她好像根本听不见。她的动作快得超乎想象,力量更是恐怖得令人绝望。

    她看着他的眼神,不再是看那个咋咋呼呼跟在她身后、偶尔会被她捉弄但更多时候是并肩作战的“小弟”——

    而是像在看路边一块碍事的石头,一件可以随手清除的障碍物。

    然后,就是一阵剧痛,视野被瞬间染红,意识在急速坠落。

    “前辈……”

    扎克斯低声呢喃,干涩的喉咙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

    他没能拦住她。

    他甚至没能让她稍微清醒一点点。

    “醒了?”

    一个平静的女声在旁边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扎克斯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戴着口罩的女人正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板,正在上面写着什么。

    她的动作熟练而麻利,眼神平静无波,似乎对病床上躺着的是谁,经历过什么,都漠不关心,只是在完成自己的工作。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吗?恶心?”

    护士放下记录板,开始进行例行的询问,语速平稳,听不出任何关切。

    “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生命体征也稳定了。再观察一天,如果没有异常,就可以出院了。”

    “我……昏迷了多久?”

    扎克斯声音沙哑地问。

    “一天。”

    护士简洁地回答,同时伸手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主治医生很快会过来给你做最后的检查。”

    ……检查?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全身的肌肉立刻发出强烈的抗议,尖锐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又跌回柔软的病床上。

    “别乱动,你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身体还需要恢复。”

    “护士小姐,”扎克斯的声音因为干涩而有些嘶哑,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些,“那个……应该有个人跟我一起被送来的人吧?她…她还好吗?也是重伤吗?”

    他不敢直接问“前辈”。

    因为他记得那一天混乱的场景里,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怕从护士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但心底那份强烈的担忧又催促着他必须问清楚。

    护士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透过口罩,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了扎克斯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流露。

    “关于其他伤员的情况,不方便透露。”

    她公式化地回答,声音平板。

    “请安心休养,你的身体恢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她转过身,整理了一下推车上的医疗用品,“医生马上就到。”

    “不方便透露是什么意思?”扎克斯追问,声音不由得拔高了一些,“她是不是伤得很重?是不是还在抢救?告诉我!求你了!”

    扎克斯挣扎着又想坐起来,但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很快,病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有些年纪的医生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大概是助手或者实习生。

    “菲尔先生,感觉怎么样?”

    主治医生走到床边,拿起扎克斯床尾的病历板翻看着,语气温和。

    “恢复速度很惊人啊,不愧是优秀的特种兵。腹部的贯穿伤几乎完全愈合了,内部器官也没有发现明显损伤。”

    “再观察一天,确认没有并发感染或者其他后遗症,你就可以离开了。”

    医生说话的同时,示意旁边的助手开始为扎克斯检查身体。

    冰冷的听诊器贴在胸口,血压计的袖带缠上手臂,手电筒的光线照进眼睛。扎克斯忍受着这些检查,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上面。

    “医生,我问你,”扎克斯抓住医生放下病历板的空隙,急切地问道,“那天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一个银色头发的女人,她怎么样了?她是不是也在这里治疗?”

    “菲尔先生,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医生避开了他的问题,语气变得严肃了一些,“关于这次事件的其他情况,神罗内部会有统一的通报。请不要胡思乱想,安心配合治疗。”

    “我没有胡思乱想!”

    扎克斯激动地反驳,他想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却被旁边的助手不着痕迹地挡开了。

    “她到底怎么样了?!你们告诉我实话!”

    无人应答。

    等医生和护士离开后,病房内就剩下了他一人。

    为什么……

    杰内西斯说的话他听不懂。

    安吉尔突兀的离世了。

    现在,那个总是带着他往前的前辈……

    她可是……

    “……”

    不行,不能再这样干等着!

    扎克斯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刺痛,双手撑住床垫,再次尝试坐起来。肌肉撕裂般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他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每动一下都感觉伤口像是要重新裂开。

    终于,他勉强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视野因为快速的动作和疼痛而有些发黑,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才驱散那阵眩晕感。

    扎克斯踉跄着下床,身上还穿着那身单薄的病号服。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打了个寒颤。

    终端!对了!

    扎克斯眼睛一亮,他记得昏迷前终端好像是放在制服口袋里的。

    他的制服呢?

    他在小小的病房里快速扫视,很快在角落的衣柜里找到了叠放整齐的衣物。

    那不是他熟悉的特种兵制服,而是一套干净的、普通的深蓝色便服。他原本那套沾满血污和破洞的制服显然已经被处理掉了。

    扎克斯拉开衣柜门,拿起那套便服。

    入手是柔软的棉质布料,不是他习惯的硬挺材质。他在衣服口袋里摸索着,很快找到了他的终端。

    谢天谢地!

    他迫不及待地按亮屏幕,手指因为急切而有些颤抖,快速地点开了通讯录。

    他要联系萨菲罗斯!

    那种情况,一定是萨菲罗斯来收尾的,他一定知道前辈现在的情况!

    号码拨了出去,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没人接。

    扎克斯皱紧眉头,又拨了一遍。

    还是忙音。

    ……是在忙吗?

    扎克斯抿了抿唇,他竭力思考着战前自己收到的报告,回忆着那轻轻瞥过的只言片语。

    【魔晄炉因“不明人员”造成损毁,神罗军一次镇压失效……】

    他立马下滑联系人。

    [5]

    克劳德在那天的风波中没有受什么伤。

    阻隔在她身前的其他士兵都死了。

    他冲上去,迫切的想要追上她的脚步,但完全被无视了。

    她的速度太快了——

    还是说自己太弱小了呢?

    克劳德在她离开被摧毁的魔晄炉的现场后,尽全力的赶回了神罗大厦,前往了动静最大的——顶层。

    往前奔跑之时,他看见了。

    被一堆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们拿特殊材料包裹着的,失去血色的,僵硬的……

    克劳德的脚步变慢了,一下一下的减速,最后,他停在原地。

    回过头,像是在确定什么似的,他盯着那个方向。

    直到那些研究人员离开,克劳德才回过神。

    她……

    死了?

    克劳德知晓,那种程度的失控,一定是由萨菲罗斯大人执行的。

    萨菲罗斯大人,会杀了她吗?

    会吗?

    ……

    接受完检查和清理,克劳德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第一时间,他打开了终端。

    在一切未发生之前——

    【我要去你家乡玩了,本地人来点游玩建议。】

    当时的他……

    “……”

    她去之前发来的消息,他当时的回复…如果,如果他当时能更坚持一点,能多问一句,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

    如果他在现场,是不是能做些什么?

    不。

    他连她的速度都跟不上,连靠近她都做不到。

    又能做什么呢?

    像那些被轻易撕碎的士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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