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快速拉近关系?
人际关系相关的书籍被放到形式书架中,只作为装饰的书迟到了很久被使用,他不是常看书的人,因为父亲从小教导和要求他习惯学习,养成阅读的兴趣,所以助理安照父亲要求会定时更换书房书籍,如今碰巧挑选的那本其中的某个章节提出了对他问题的解决方式。
书页翻动间眼睛快速寻找着有价值的字眼,翻过再翻回来,直至自嘲着将书放到办公桌面时,他才认识到自己行为的离谱。
他将整个人扔到了有靠枕的沙发上,叹了口气,即便认识到使用理论的、不着实际的方法想轻而易举获得是痴人说梦,那本书也被他翻到了底。
“唉…”从书里寻找拉近美人关系的举动把他以往实践出真知的践行颠覆了,为了突破你问我答的、最后归为无趣的平淡交往,他实在没有办法,也寻尽了方法,整整几天执拗的想要得到捷径,找来找去也没有可行的措施。
他在沙发上辗转,不甘心落个不尴不尬身份的地步。
上天是眷顾他的,招致好感的外貌、优渥的家境条件、以及相对聪明的头脑,而从小到大能够强烈感受被垂青的时刻都与以上原因有关,他常把这些归纳为自我能力的一部分,包括运气也算的上能力的一方面。
但也警示着不要用高人一等的想法将自己毁灭掉,所以他表现的有礼谦逊,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可是他的这些算得上优秀的方面,在美人面前起不到半点作用,得不到半点多余的关注。
他万分沮丧,祈求着上天再对他多些眷顾吧。
在他的期盼下,上天或许真的给予了垂怜。清早修剪玫瑰花盆的残叶时,他惊觉被忽略的地方,这段时间男人没有出现,已经离开一周、七天、六十万秒的时间。
那个可怜的人儿都在自己渡过,他无不控制的去想着美人的孤单寂寞和陷在被抛弃的猜测里终日不安,而这个想法从美人与他聊的时间拉长得到证实。
尽管没有从美人那里感受到明显的落寞,可在他认为在他面前伪装起脆弱才是美人正常情况下会做的,他固执并自信地认为美人过得不好,受到男人方面的冷落,甚至有可能被抛弃。
认识到这一点后他想要对美人施以援手的冲动萌发,一分一秒也难以忍受,撬开的裂口可能早在不知不觉间扩大到他能够挤进去的缝隙。
“上天是眷顾我的。”他等不及了,拯救美人的机遇已经到了。
次日他站在墙对面,同美人对话:“我想去拜访您,您方便吗?”
他是在询问,语气里的执拗和不容拒绝却故意的泄露出来,任谁也能料想到被拒绝后的恼羞成怒,尤其是已经拒绝过他并在多日中建立了点偏向友谊的亲密的美人,但凡注意到他的语气便不会拒绝。
思考片刻的美人同意了他的请求,毕竟难免也对多日隔着墙聊天的对象有好奇心的存在。
“…好吧,不过具体时间可以由我决定吗?您有时间的话可以在明天下午三点左右过来。”
“咚咚咚……”这一次敲门后开门迎接他的是美人。
可是首先吸引他的不是无法久视的美人相貌,而是一个个蒙着黑布的男人女人,美人神态自若完全没有认为这种情况的特殊性,“请进,家里断了电需要修两个小时,他们会把你当做上门维修的,如果你真的会那就更好了。”说话中的小心翼翼使他自觉放轻了动作。
如同所料,摄像头遍布房间的各个角落。他上扬着头眼神瞥过摄像头,来之前他便想过摄像头里出现陌生男人会对美人造成影响,即便如此考虑过,他依然我行我素提出要求要过来,他甚至有些惋惜出现停电的事情,要是能使男人与美人间产生更大的裂隙再好不过。
——这个给你。
汗液使紧张的他握不住系蛋糕盒子的丝带,草莓的泛滥汁水将挨碰到的奶油沾成红色,会让食用者在口腔里迸发酸甜,液体会附着在黏膜与咽喉里像染奶油那样染的艳红。
美人没接。
手掌的颤抖与他优越眉眼的温和笑脸大相径庭,在颤抖的幅度临近明显的边缘时,他换了只手重新递到美人眼前,这个举动让美人深感纠结,从美人拧着细眉沮丧的咬着唇瓣时而清楚,他的情绪被眉间的一点变化牵引,在舒展时候反而悬了口气,“抱歉。”歉意的声音带起的难堪失望淹没了他大半个身体,挺拔的背脊微不可察地落寞下去。
为什么?
他想要询问,不得章法的眨动那双形状偏圆的漂亮眼睛,他的发尾卷曲小时候被追着盘问原因,微微有着湖泊纹路的头发使他白净的脸有着女气的好看。
幸好成年后的自来卷开始柔顺,俊朗成为人们对他外貌的最常赞扬,而现在提着蛋糕崩紧唇线的他出现了被追着盘问头发时候的无措迷茫,敞亮的客厅中央这样神态的他吸引了本就不抗拒的美人。
“谢谢……一起吃吧。”说完抱歉的话的美人还是接过了蛋糕,并邀请了作为客人的他一起享用。
用来装饰的绿色藤曼悄然无息的爬上窗沿,因为喜欢复古的装修风格,故意做旧的褐色点缀了几处灰白。
老是被赞扬拥有艺术品味的他,看不惯屋子里的金碧辉煌,曾在拍卖会上所见的黄色宝石被镶刻在照明挂灯中间,对于极尽奢华的格调来说,简约的风格中放些温馨的小饰品是他的喜好,装饰中奇怪的是天花板格格不入的四个角,安装了将昏暗暖光毁于一旦的白炽灯光。
挂壁的油画中是位娇俏的少女,灵动鲜活的在草地间奔跑,裙摆翩然如同旺盛开放的扶桑花,可这样一位绝丽的人儿,依然在前方美人的侧脸中黯然失色,他躲不掉在美人极美的容貌中失神。
“方便和我一起去花园吗?”
他被邀请到美人常在的花园,这份喜悦真正落地是在他并坐在美人身侧,朦胧模糊的感觉深刻起来。
“您离开的时候请将盒子带走……”
那双清纯的眼睛,他被蒙上滤镜的眼睛使其绞尽脑汁的撰想着夸赞的形容词,落到呆傻的、空白表情的脸上,碾压着他脑子里仅剩的理智。
“好,好好!”
蹦出的字伴着头颅的轻点,他的脑袋卡了壳,耳朵辨识了美人的笑声耳朵后跟着一同的痴笑。手足无措地不知道做些什么好。
迟来的想要展示魅力的想法在脑海里成型,他清了清嗓子,找回紧张时刻该有的状态,从自我感知的狼狈姿态里迅速抽离。
“给你…”
“啊,给我?”这个勺子仅仅有一个,对于清楚不了距离感和弄不懂人际关系的美人,不知道投喂一个成年男人有何种意味。
亮到眼前的勺子挖了半勺奶油,对于过来时候掏出多余勺子的他呆愣的反应片刻,然后欣然张大嘴接受投喂,入口即化的芬芳势要把他的鼻腔变成第二张嘴,清楚的感受到难以言喻的美妙,融于舌尖的奶油如同被赏赐的宝物,被他珍重的吞咽,蛋糕竟是这样好吃的东西,他从以前却没有意识到。
而吞咽将他激烈跳动的心压制了些,只是胸腔的振动,呼之欲出的爱意如携着浪花拍打岸边的海水,猛烈而势不可挡。
“还吃吗?”
面前诡谲妖艳的脸上两颗黑沉的眼睛装着看不清的情绪,他定定地看着美人,面去的人是朵曼陀罗花,绚烂而奢靡,即便妄想触碰的前方通向地狱的深渊巨口,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迈入。
“吃!”
他脸部充血羞涩的脸涨热着,他构想的坦然和平静就比地基脆弱的烂尾楼,时间稍长便坍塌的面目全非。
浅色裤子因为蹲下的姿势贴敷在小腿,他的余光忍不住去扫,机械重复的看试图想在脑海里留下更多美人的痕迹。
毛毯被踩踏陷进去的程度使那双脚没有暴露完全,这双光裸的、雪白的脚,弧度弯起时脚趾无聊的抵住地面,细腻曲线上青色的经脉色气的缠绕延伸到皮肉的深处,美人很瘦,纤薄的皮贴着骨骼生长。
尽管他二十多年没有收藏的爱好,可是这双不遮掩,毫无防备的脚激起了他的独占欲望,电流带起的酥麻到痛苦的感受流到他的胸膛后没有停止,经过地方翻出滚烫的浪将他高热的躯体燃烧起来,这种煎熬的热度超出负荷的让他狂热的渴望得到缓解,而不能使躁动平复下来的对象此刻还在看着他,等待着他反应。
纯粹明亮的眼睛只有疑惑他迟迟没有反应的动作,却完全意识不到,察觉不到面前的健壮男子,能在这个偌大的,只有两个人的花园里对他做些什么。
喉咙里的吃字眼看着挤着要出来,比出来的声音更快的是温热的顺流而下的液体,从鼻腔里的涌动的湿润流淌到上唇处,美人惊愕的眼神里他慌乱的伸手去碰。
“!”
嘴唇上方的液体是他流出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