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杰森拉开冰箱，从最上层拿出一罐可乐，拉环发出“啪”一声脆响。
“我说你们——”他一边走回客厅一边说，“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这个安全屋地址的？偷窥狂吗？而且为什么都聚在我这！”
02
“我们需要一个没有蝙蝠的地方开会。”提姆坐在沙发的一角，朝杰森乖巧地眨眨眼，“而且你是我们这第一个和莱纳斯接触的人。”
“我以为他只是个有点特别的普通游客。”杰森坐下，把可乐放在茶几上，“谁能想到他会跟老头子扯上关系。”
“他现在人在哪？”斯蒂芬妮问。
“医院检查后就回酒店了。”提姆回答，“监控没有看到他出门，应该还在房间里。”
“迪克不在。”卡珊安静地提醒了一句。
“他在值班。”提姆点了点头，“我们可以先讨论，之后再告诉他。他一定很欢迎新家……”
“不。”达米安突然出声打断，他下一秒把通讯器亮在半空，“他需要参加这次会议。”
【连接中——】
几秒钟后，频道另一端接通，背景里有一些嘈杂的纸张翻动、敲键盘之类的办公声音。
“怎么了？小D。”迪克的声音如预期一样温和，“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在值班。”
“迪克，我们发现了一个人。”斯蒂芬妮接过话说，“确切地说，是布鲁斯的亲生儿子！”
频道里安静了几秒。
“做过dna匹配了。”提姆补充，“名字叫宋临，亚裔，来哥谭旅游。我们是在韦稻草人的事件里遇上的，后来检查时意外发现了这件事。”
“他知道吗？”迪克问。
“还不知道。”
“那布鲁斯知道吗？”
“我们……暂时还没告诉他。”
杰森嗤笑一声：“搞的好像我们能瞒得住一样。”
“问题是，该不该现在告诉莱纳斯。”提姆说。
大家陷入短暂的沉默。
03
“他原本的生活过的挺好的…”斯蒂芬妮犹豫了一下才说，“有家人、有朋友，看起来也挺快乐的。居住的国家也很安全。”
04
“他这次就来几天。”提姆说，“我这边查到他甚至刚订了3天后回程的机票，签证也是短篇的。他原本根本不会卷进来。”
“他现在已经卷进来了。”杰森哼了一声，整个人往沙发后一靠。
05
“如果成为家人。”提姆抬眼，“我们的夜间工作也是一个问题。”
“或者是。”杰森凉凉地接上，“我们只告诉他一部分？反正他也不像会为我们留在哥谭的样子。”
“这不好。”卡珊轻声道。
06
杰森叹了口气，“就算知道了呢？知道自己突然多了个亲爹，然后知道有一群晚上不睡觉打人的兄弟姐妹？”
频道那头，迪克沉默了一会，与其比刚才低了些：“我们不能替他决定，他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我们要做的只是告诉他，然后尊重他的选择。”
07
“TT。”达米安啧了一声，“无论他回归与否，我都将会继承父亲的一起的。”
屋里没人立刻接话。
他们都清楚，这不是一句话能定下来的事。但他们也知道，再不做点什么，就会有人先他们一步。
08
我的天！我住的酒店附近居然能刷新出布鲁斯·韦恩？！
原本看侧脸的时候我还不太确定，因为出国后我才发现我也有‘外国人脸盲症’，全凭发型身高认人。
但当他看过来的时候，那双仿佛带电的蓝眼镜，一下就让我确认了。就是他，那个广告里的阔佬！
09
“你好，你是莱纳斯，对吗？”他向我走来。
眼前的男人穿的很随便，衬衫袖口卷着，外套搭在手臂上。
但光是站在我面前，就有种温柔得不真实的存在感。
我看着他，感觉脑子短路的厉害，只能点了点头。
“我是布鲁斯·韦恩。”
他好像察觉我没反应过来似的，又轻轻笑了笑，“我想和你聊聊，顺便请你吃顿饭。如果你方便的话。”
10
我有点犹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认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11
好，我稀里糊涂地跟着走了。
忘了后面又跟我说了啥，眼睛和耳朵全被他的帅脸以及低沉磁性的声音填满了，大脑直接把对话全部skip掉了。
走了好一会我才有点反应过来。坏了，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我得被骂死。
不过这时候好像也不好反悔了
因为人家已经给我拉开车门，还问我喜欢吃牛排还是海鲜。
我只好一边心虚地系安全带，一边发出“都行！都爱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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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吃到甜点了。
不得不说，这个柠檬挞真的好吃，酸酸甜甜的非常解腻，入口就让人眼前一亮。
布鲁斯吃得很慢，不像我前面几轮那样明显的在努力适应餐具。他的用餐礼仪优雅的像那种电影里的老贵族。
他就是啊？那没事了。
13
“你这次来哥谭，感觉怎么样？”他问，语气很轻，就像随口问天气。
“挺好的。”我点点头，“虽然第一天就差点走丢，但后面都很顺利……城市建筑都很有特色，很吸引人！”
他轻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小时候，生活还好吗？”
我有点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挺好的啊，爸妈人很好，我从小就挺被照顾的。也没缺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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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没发现这个问题有些私人，但布鲁斯问得太自然了。就像他不是在打听什么，而是真的在认真和你闲聊。
而且，他看人的时候特别专注。不是盯，而是……像他眼里有光的那种专注。让人根本不好意思提防。
我甚至都没注意到他已经把刀叉放下了。
15
“莱纳斯。”他说我的名字时很轻。
我下意识抬起头，“嗯？”
他顿了顿，好像在选措辞。
“我今天请你吃饭，是因为……我收到了一些消息，显示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亲属关系。”
“啊？”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亲属？你是说——”
“血缘上的。”
我：“……”
叉子上的蛋糕一时间不知道是要塞进嘴里，还是放回碟子里。
16
杰森，我好像真要有美国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