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里安的五年级实在是太疲惫了,暑假开始他先是在家睡足了觉,直到猫头鹰带着OWLS成绩单出现:
7门必修课魔咒学、变形术、魔药学、草药学、黑魔法防御术、魔法史是O(优秀),天文学是E(超出预期)!!
选修课里,只有保护神奇动物、古代如尼文、算术占卜是O(优秀),麻瓜研究是E(超出预期),占卜学是A(及格)。
奥维里安自己对天文学的E难以接受,他以为必修课都会稳稳拿O的。
但阿瑞娜倒是很满意。她有时候不理解奥维里安在一些事情上的较真。比如,他当级长的这一年格兰芬多没拿到学院杯(这是几年来的第一次),但他对此倒是很看得开。
奥维里安心想:我当然看得开!我尽力了!都赖西里斯和詹姆斯这对闯祸兄弟,180分扣完的巨大分差,即使魁地奇赢了也没扳回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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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中的戈德里克山谷,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夏日花朵的甜香。奥维里安应邀前往詹姆斯波特家,他和奥兰多约好了同时前往戈德里克山谷。
奥维里安刚准备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奥维里安!奥兰多!”弗利蒙·波特先生笑容满面,他穿着舒适的居家袍,头发和詹姆斯一样乱糟糟,“哦,我见过你们的合照,站台也远远看到过。欢迎你们!”
他一边抱怨儿子不靠谱,一边热情地把两人让进屋:“快进来,詹姆斯那小子一早就跑没影了,说是去接西里斯,结果现在连个影儿都没有!”
尤菲米娅·波特夫人也迎了出来,她比丈夫显得更沉稳些,但同样透着热情:“孩子们,路上顺利吗?快进来喝点冰镇柠檬汁,这天气太热了。”她挥动魔杖,两杯漂浮着薄荷叶和冰块、杯壁凝结着水珠的柠檬汁就飞到了奥维里安和奥兰多面前。
客厅宽敞明亮,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和魔法的小玩意儿。墙上挂着会动的魁地奇海报,壁炉架上摆着各种造型奇特的奖杯。
寒暄过后,奥维里安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给波特夫妇的是一盒从德国带回来的顶级无糖可可粉(他听詹姆斯说弗利蒙有血糖问题),以及给詹姆斯的一套最新款魁地奇护具保养魔药套装。奥兰多也准备了一些麻瓜特产的红茶及巧克力,装在了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盒子里。
尤菲米娅夫人嗔怪道:“你们来做客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太客气了。”
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奥维里安他们的小发明上。弗利蒙先生搓着手,带着点促狭又骄傲的笑意:“说到发明,奥维里安,奥兰多,我得替我们家那个精力过剩的小子道个歉。他那个‘徽章’——梅林的胡子啊——听他说,因为是用你们的徽章改的,所以也牵连到了你们,院长还处罚了。”
奥维里安和奥兰多相视苦笑。奥维里安说:“确实……我们本来只是想自己玩玩。”
“所以,孩子们,”弗利蒙先生身体前倾,神情变得认真而专业,“听我一句劝,别小看你们捣鼓出来的东西。去魔法专利局,给你们那些真正有价值的发明上个专利!50年的保护期,够你们用了。”
他拿起魔杖,在空中画出一个复杂的魔法契约符号虚影,“登记成功的专利产品会自带一种‘疥疮诅咒’——任何未经授权的仿制品,表面都会长满疥疮。效果拔群,非常有效地遏制了低劣的仿冒。”
奥维里安眼睛一亮,他对这方面十分好奇:“这比我想象的解决办法好太多了!我母亲之前还建议我去找法律执行司申诉侵权呢,听起来就很麻烦。”
“法律执行司?”尤菲米娅夫人优雅地放下茶杯,“他们确实有专门的知识产权保护傲罗小队,但那主要是负责稽查黑市上流通的、危害性大的仿制品。像你们这种‘发明’,专利局的‘疥疮诅咒’是最经济高效的自保方式。”
波特夫妇显然是过来人,经验丰富。弗利蒙先生立刻起身,从书房里翻出一叠印制着魔法专利局徽章的羊皮纸表格。夫妇俩耐心地指导奥维里安和奥兰多填写表格,重点圈出了需要准备的材料清单:发明物品的详细图纸(需用魔法墨水绘制,能展示动态原理)、核心咒语/炼金公式的概述(可申请保密条款)、三位业内权威人士(如教授)的推荐信、以及实物样品。
“别担心推荐信,”弗利蒙先生拍拍胸脯,“斯拉格霍恩教授、帕斯纳教授那边,我帮你们打招呼。弗立维教授应该也很乐意。填好表格,准备好这些材料,”他指着表格底部一个名字,“一个月内,带着东西去专利局,直接找这位女士,她是我们的老熟人,办事利落又可靠。”
奥维里安和奥兰多捧着表格,心里踏实又感激。困扰他们的小麻烦,在经验丰富的波特夫妇指点下,瞬间有了清晰可行的解决路径。“太感谢您了,波特先生,波特夫人!”两人由衷地道谢。
“小事一桩!”弗利蒙先生大手一挥,显得很高兴能帮到这些年轻人,“等专利下来,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授权费呢!”
就在这时,奥维里安的目光被窗外高空快速移动的两个黑点吸引了。他微微眯起眼,出色的动态视力让他辨认出了轮廓:“咦?那是……”
他的动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弗利蒙先生和尤菲米娅夫人也好奇地凑到窗边,奥兰多更是踮起了脚尖。
只见晴朗的蓝天上,两把扫帚正从戈德里克山谷另一侧的山坡方向疾速飞来!风将骑手的头发吹得狂舞,前面那把扫帚上的人影手舞足蹈,兴奋地朝这边挥手——正是詹姆斯!
而紧跟在后面那把扫帚上,虽然姿态略显悠闲但速度丝毫不慢的,是西里斯!
“梅林的袜子啊!”弗利蒙先生惊呼,“他们飞回来的?!”
尤菲米娅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白了,她冲出门朝空中的儿子大吼:“詹姆斯·波特!你答应我什么?!你说你会搭骑士公交去接西里斯!”
两把扫帚在波特家宽阔的后院草坪上转了个大圈,詹姆斯一个翻身跳下扫帚,满脸通红,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兴奋地嚷嚷:“妈!爸!奥维!奥兰多!看我们快不快!西里斯我接来了!”
西里斯也下了扫帚,动作比詹姆斯利落些,但同样风尘仆仆,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混合着刺激和疲惫的神情。
尤菲米娅夫人又急又气:“詹姆斯!你答应我的!骑士公交!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高空!麻瓜可能看到!还有……还有西里斯!”她担忧地看向西里斯,显然更担心他是如何被“接”出来的。
“妈!安全得很!”詹姆斯满不在乎地抹了把汗,把手里的彗星扫帚杵在地上,“你看,我带了备用扫帚!我骑这把老彗星!而且我们飞的很快很高,麻瓜看到也只会觉得是鸟飞过!”
尤菲米娅夫人气得拧住他的耳朵:“骑着直接从扫帚棚里拽出来的扫帚,横跨半个英格兰?詹姆斯·波特,你的‘安全’标准简直和你爸爸当年发明会咬人的自动搅拌勺一样离谱!”
弗利蒙先生在一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那勺子其实挺好用的,就是偶尔脾气大了点……”
西里斯走上前,语气带着点安抚,但更多的是对刚才冒险的回味:“夫人,不怪詹姆斯。格里莫广场12号现在像个……戒备森严的古灵阁金库。詹姆斯能想到从窗户把我‘空运’出来,已经是天才计划了。”他耸耸肩,带着点黑色幽默,“比起在家里被轰炸,这点飞行风险简直像在蜂蜜公爵里散步。”
奥维里安和奥兰多看着惊魂未定又难掩兴奋的两人,再看看气得快冒烟的波特夫人和一脸“不愧是我儿子”的波特先生,深刻地意识到詹姆斯的恶作剧因子可能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