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菲米娅夫人显然把奥维里安和奥兰多的到来当成了一件大事,家养小精灵闪电使出了浑身解数:堆成小山、滋滋冒油的烤肋排,一整条烤得金黄酥脆的鲑鱼,一大盘会自己跳进盘子里的炸鱼薯条……
詹姆斯是当之无愧的餐桌主力军。他嘴里塞得鼓鼓囊囊也不耽误说话:“肋排要尝尝这个酱!我妈的独家秘方……西里斯,你别光喝汤啊,这肋排绝了!”
西里斯看起来胃口不算太好,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偶尔叉起一片沙拉里的番茄。他对詹姆斯风卷残云的吃法报以嫌弃的眼神:“吃慢点,你再这么吃下去,下午飞的就不是扫帚,是秤砣了。”
午餐的能量显然迅速转化为了詹姆斯的行动力。他几乎是刚放下叉子,就跳了起来:“好了!吃饱喝足!魁地奇时间到!”
他目光灼灼地扫过众人,“奥维,奥兰多,西里斯!后院球场!我爸新布置的障碍赛道,保证刺激!妈,帮我们准备点饮料送到球场!”
“詹姆斯,刚吃完饭剧烈运动不好……”尤菲米娅夫人试图劝阻。
“没事的妈!消化消化!”詹姆斯已经冲向了扫帚棚。
西里斯叹了口气,认命地起身:“走吧,不去的话他能念叨一下午。” 奥维里安和奥兰多也笑着跟上。
波特家的后院被魔法拓展过,一片宽阔平整的草坪被巧妙地布置成了魁地奇训练场,三个可移动的圆环球门漂浮在不同高度和角度,地面上还设置了需要俯冲穿越的拱门、需要急转弯绕过的充气假人(被施了咒会轻微移动干扰),甚至还有模拟游走球轨迹的、随机喷射小水球的装置。
不愧是波特家,奥维里安心想。
整个下午,成了詹姆斯个人精力(和噪音)的无限释放:
先是来了一场追逐赛:他骑着扫帚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在障碍中疯狂穿梭,不断高喊:“来追我啊西里斯!奥维,试试你的扫帚!奥兰多,别怕水球!”
不久后,詹姆斯觉得普通玩法太无聊,不知从哪里翻出几个涂成金色、会不规则弹跳的橡胶球,让大家在高速飞行中用手接抛,美其名曰“训练手眼协调和抗干扰能力”。结果球到处乱飞,砸得奥兰多哇哇叫,西里斯黑着脸躲闪,连奥维里安都差点被弹到脸上。
最后他强行组织了一场2v2(他和西里斯vs奥维里安和奥兰多),规则被他临时添加了无数条,比如“碰到水球加十分”、“从假人胯下穿过算精彩动作额外加分”、“做鬼脸干扰对手加分”……整场比赛混乱不堪,充满了詹姆斯的怪叫、临时改规则和毫无争议的自封得分。
直到太阳落山,除了詹姆斯依旧精神亢奋,另外三个人都瘫坐在草坪上喘着粗气,浑身是汗,奥兰多头发上还沾着水球破裂后的水渍。
“詹姆斯……你体内是不是装了永动机?”奥兰多仰面朝天,有气无力地说。
西里斯灌了一大口冰镇南瓜汁,生无可恋地总结:“跟他打魁地奇,比在家里听一个月的家谱还累。”
奥维里安听到着朝他挑眉:“那你还是选……”
“陪他魁地奇。”西里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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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相对平静的烤肉。夜幕降临,就在波特夫妇准备送奥维里安和奥兰多回去时,詹姆斯跳出来大声反对:
“不行!绝对不行!这才哪到哪!”他张开双臂,像个无赖一样拦在客厅门口,“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奥维不是还带了超酷的麻瓜游戏吗!你们留下!我都叫闪电把客房都准备好了!闪电快去收拾!”他朝厨房大喊。
然后转向父母,换上可怜巴巴的祈求眼神,“爸,妈~就一晚!我们保证不吵!”
弗利蒙先生显然对儿子的朋友留宿乐见其成,笑着没说话。尤菲米娅夫人看着儿子耍宝,再看看奥维里安和奥兰多,以及西里斯脸上难得流露出的对留宿的期待,终于心软了:“我很欢迎你们住下,记得和家里带个话。以及,詹姆斯·波特,十一点必须安静!否则我就没收你扫帚!”
“耶!妈妈最好了!”詹姆斯欢呼雀跃。
晚上的波特家客厅,奥维里安又翻出了的那个探索北极海图的桌游。这一次,玩家变成了五人:奥维里安(绿色商船)、西里斯(船被他涂成了黑色,船长是个戴耳钉的叛逆青年形象)、詹姆斯(船是火红色,船长头像顶着标志性的乱发)、奥兰多(黄色战船)以及被詹姆斯拉来的弗利蒙先生(深蓝色货船,船长是个笑呵呵的胖老头)。
游戏的复杂规则让詹姆斯一开始抓耳挠腮,但很快,他“詹姆斯规则”的本性就暴露了:“为什么他的船能抢我的星图?这不公平!我要求掷骰子决斗!”
当奥维里安和西里斯试图通过交易垄断一种资源时,詹姆斯立刻拍出两张“海盗王密令”的空白卡:“我宣布这片海域现在归我管!过路费!交钱!”随后被弗利蒙先生笑着用“银行家否决权”卡牌反制。
奥兰多好不容易建起一个灯塔,詹姆斯立刻指挥他的红色小船撞过去:“看我的人形游走球攻击!灯塔倒塌!”结果触发了灯塔防御,他的船反而被炸飞一格,损失资源。奥兰多笑得倒在地毯上。
西里斯虽然对这种需要耐心和算计的游戏不太感冒,但看着詹姆斯吃瘪、奥兰多大呼小叫、弗利蒙先生老神在在地布局、以及奥维里安试图在混乱中维持秩序的样子,他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他玩得相当随性,一会儿和奥维里安联手给詹姆斯下绊子,一会儿又突然反水去抢奥兰多的港口,纯粹为了看奥兰多跳脚。混乱中,弗利蒙先生凭借老辣的经验和一点点“银行家特权”,竟然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胜利。
游戏最终在接近宵禁时间、一片笑骂和詹姆斯抗议“老爸作弊”的声音中结束。
然而,十二点,詹姆斯用那个不知道是哪个祖宗的魔杖亮起荧光闪烁,带着西里斯,摸进了奥维里安和奥兰多的房门:“要去厨房整点薯条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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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维里安以为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结果天刚蒙蒙亮,房门就被“砰砰砰”地砸响了。
“起床!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詹姆斯精力充沛的吼声穿透门板,“我发现了一个绝妙的地方!就在山谷后面!有片超棒的林间空地,我昨晚用望远镜发现的,绝对是秘密决斗的完美场地!趁我爸妈还没醒,我们快去探险!奥兰多!奥维!行动起来!”
房间内,奥维里安无奈地扶额,对上了隔壁床奥兰多同样生无可恋的眼神。奥兰多把被子拉过头顶,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杀了我吧,现在。或者把他毒哑。”
听着门外詹姆斯不屈不挠的敲门声和兴奋的规划声,奥维里安认命地坐起身:詹姆斯·波特这人是不用睡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