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形势所逼，更何况，他也没有真的想在GDPC闹事，松开了警员的衣领，不走心地道歉。
巴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拜托，我只是受人之托，戈登局长在哪里，魔女拜托了我送东西过来。”
警察开始交头接耳，“魔女又是哪个，阿卡姆里面的吗？还是说蝙蝠侠的新跟班。”
“我也没听说过。”
“我们地道的哥谭人居然不知道，难道是隔壁大都市的？”
他们一阵议论，已经有人跑去找戈登局长。
有人认出了巴特，他在东区也算小有名气，但名气又没有大到人尽皆知。
属于出了那几条街就无人认识的名气。
多亏了有警员负责东区的巡逻才知道。
戈登局长披着警服外套匆匆忙忙走过来，挥退下属：“都围着做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你跟我来。”
巴特沉默着跟着戈登局长来到他的办公室，从口袋里掏出烫手的千纸鹤塞给他，“魔女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让你去找蝙蝠侠再转交。”
戈登看了一眼巴特，正想要拆开看一下千纸鹤，上面写满了字，他戴上眼睛，仔细端详。
巴特欲言又止，“我觉得不要拆开比较好，有魔法，可能失效。”
“行了，你出去坐着吧。”戈登挥挥手，巴巴特赶出办公室，又叫了一个警员过来，“给他倒杯水。”
巴特舔了舔干燥脱皮的嘴巴，自觉跟着警员离开。
戈登捏着千纸鹤的翅膀，从旁边的楼梯离开，来到楼顶，打开蝙蝠灯，等候老朋友过来。
另一边，韦恩庄园。
梅薇思成功错过了饭点，又因为她还处于禁足中，杰森遮遮掩掩还是没能替她遮掩过去。
布鲁斯从外面约会回来，对此没有多说什么。
一次小任性，他会去把梅薇思带回来的。
阿尔弗雷德放下蔬菜汁，遗憾道：“布鲁斯老爷，卢修斯先生有一份关于重大投资计划需要和您进行视频通话，还请尽快到书房处理。”
布鲁斯点点头，解开自己的领带，扯了扯领口，抱怨道：“好吧，投资决策，我现在去，真是烦人的工作，我刚约会结束只想睡大觉。”
布鲁斯上楼离开，阿尔弗雷德和蔼地笑笑：“杰森少爷，能帮我溜溜Ace吗，他今天还没有出去运动过。”
“好啊，乐意帮忙。”杰森爽快答应了。
支开了小孩，阿尔弗雷德也跟着到蝙蝠洞，正好帮忙蝙蝠侠穿好护甲。
“还请注意安全，布鲁斯老爷。”
“嗯，别担心，阿福。”
阿尔弗雷德坐到蝙蝠电脑前，带上耳麦，“这里是便士一，听到请回复。”
蝙蝠车的速度很快，蝙蝠侠像幽灵一样裹着披风出现在戈登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戈登咬着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去摸了腰间的枪，神出鬼没的，和猫有什么区别，都有尖耳朵。
他心里吐槽着，手上诚实地交出千纸鹤，边交边嘱咐：“不要拆开，送我千纸鹤的人说上面有魔法。”
“是一个东区的小□□头领转交，他让我交给你，除了这些，没有说其他事情。”
“他现在在哪里？”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如砂纸打磨喉咙，粗糙暗哑。
还没等戈登回答，千纸鹤在蝙蝠侠的手心飞了起来，绕了两圈，扑腾着小翅膀飞到他的耳朵边，魔女的声音从千纸鹤里传出，“跟着纸鹤，会带你过来，快一点。”
蝙蝠侠的面容藏在面罩下，只有刚毅的下巴紧绷透露出一丝紧张的气息。
戈登想说些什么，铁门敲响，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再回过头，蝙蝠侠已经消失不见。
梅薇思坐在椅子上交叠双腿，不耐烦地上下抛着一枚金币，阿蒙倚着墙面，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想打一架。
骨子里流淌的胜负欲在蠢蠢欲动。
她的魔力得不到来源补充，在和阿蒙第一次见面互拼中耗尽了不少，要是打着打着，她变回小猫咪的模样张牙舞爪还哈气……
梅薇思就觉得眼前一黑。
“你想怎么样？”
她把金币抓在手心里，眉梢全是不耐烦。
要是她魔力充沛，她敢保证，阿蒙绝对会被她打成一张薄饼贴在墙上，撕不下来。
阿蒙微微一笑，“梅薇思，和我离开怎么样？”
“哼，和你离开，成为你的座骑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那些光明教会的骑士做梦都想拥有一头龙，和龙签订契约，成为龙骑士。
阿蒙否认了她的话：“当然不会，和我签订契约，我会追随你，梅薇思。”
“想得挺美。”
谁知道是什么样的契约，人类永远是狡诈的生物。
她可是一头龙，哪怕是掉的鳞片和血都是最顶级的魔法材料。
如果是两千八百年的阿蒙，她会相信，并跟着他离开，但可惜……他现在已经沾了一身的光明神气味。
她双手抱胸，高昂着脑袋：“给神当奴仆的感觉不好受吧，你明明可以留在塞西尔，塞西尔的魔法并不弱，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奴仆！”
阿蒙摇摇头，表情虔诚：“光明神在上，神会宽恕我怜悯我，他赐予我变得更强大的力量。”
梅薇思嗤笑，她才不在乎那些神明，饿着肚子让她越来越烦躁。
布鲁斯快到了，得在他到来之前解决掉阿蒙。
她把金币揣进口袋，“来打一架，输了，你就滚回去！”
没有把握九一开，但有把握五五开。
话音落下，她猛然暴起，冲着阿蒙抬腿横踢，阿蒙朝着外面飘了出去，银白色的光辉再度倾泻，咔嚓，魔法罩应声破碎。
她有意避开这个实验室，带着阿蒙边打边撤，两人的打斗动静在地下溶洞中震响不断。
银白的光辉照亮地下溶洞，梅薇思冲破魔法的阻拦，缠斗不休。
一人一龙直接挂彩。
梅薇思被击飞了出去，在一刹那间，她感受到了神明的权柄。
梅薇思变回了一半的龙形态，顶着龙角和利爪，身后是璀璨夺目的龙尾，精致可爱的脸颊覆上鳞片，露出凝重的表情，惊疑不定，“你窃取了祂的权柄？”
随即又否认，“不，只有一部分。”
她暴起再度和阿蒙缠斗，抓住了一瞬间的破绽，龙爪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把阿蒙摁倒，“你想代替祂，成为神明。”
“这是愚蠢的选择。”
窃取神明的权柄，会付出代价！
阿蒙握住梅薇思的龙爪，喉管被掐住无法呼吸，不断咳嗽着，黑色的眼睛流淌出眼泪，“祂会原谅祂的信徒。”
“你算什么信徒。”只不过是一条随时对神明下嘴，带毒的毒牙蠢蠢欲动的毒蛇。
但这和她无关，神明被信徒背叛，简直是一场让人拍手称快的好戏。
远处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布鲁斯到了。
她不能放着阿蒙不管，布鲁斯只是一个不会魔法的凡人。
“和我缔结契约，在你离开此世之前，我不允许你对他们动手。”
梅薇思直接用爪子划破他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上烙下魔法契约，最终汇聚成一道龙爪。
“你终于愿意和我定下契约了，梅薇思。”
注视我吧，你的目光应该为我停留。
梅薇思被阿蒙的眼神看炸了毛，尾巴不爽地乱甩，没忍住，直接把他摁进了地里，低声怒吼：“收起你恶心的眼神！”
她不知道阿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简直糟糕至极。
没有再管他，梅薇思一时半会变不回来人类的模样，只好拖着尾巴，半人半龙的模样去找布鲁斯。
“B，你来了。”
梅薇思经过一场战斗，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身上的衣裙破损不堪，额角破皮流血，血被她收好放进自己的空间。
“你在跟谁战斗？”蝙蝠侠来不及惊讶梅薇思半人半龙的模样，脱下他的披风，把梅薇思裹成一团。
面罩下覆着白膜的眼睛在捕捉分析战斗现场，评估对方的实力。
“他不重要。”梅薇思小心翼翼用爪子勾着披风，“跟我来，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我也不知道阿蒙怎么发现了这些，总而言之，这些交给你来处理。”
她带头朝着实验室走去，里面的一切都维持原状。
看见实验室的瞬间，蝙蝠侠的气势变得凝重深沉，他站在实验室的门口，身后的黑暗的洞窟，身后是冰冷明亮的人体实验室。
蝙蝠侠走近培养罐，几番操作，放掉了培养罐里的液体，打开其中一个培养罐，把一个小孩抱了出来，抬手去试探他的鼻息和脉搏。
“你先回去，我来处理这一切。”
“他们已经死了。”梅薇思说出遗憾的事实。
“你口里的阿蒙是谁？”
“两千多年前，我的玩伴，他忽然有一天消失不见，再后来出现，已经站到了我的对立面，成为了光明神的信徒。”
梅薇思没有隐瞒，干脆了当地解释给蝙蝠侠听，“你不会魔法，不是他的对手，我刚才和他打了一架，放心，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撕裂空间过来这个世界，但他是光明神的圣子一天，他就无法在这个世界待太久。”
她无法理解阿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蝙蝠侠点点头，在心里把对阿蒙的警惕观察提升了到a级。
他摸出硬盘插进操作台上的电脑，把数据全部录入硬盘，并传送到蝙蝠电脑上，“便士一，准备接收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