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予声音低沉性感,林颂元拼尽全身力气,也没能克制住诱惑,脸红了个透,连耳垂都热热的烫手。

    “那,那随你,总之不许放卧室!”

    林颂元这会儿不觉得那副画好了,甚至想起来就脸就开始发烫,好像那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都怪晏鹤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咬着唇瓣,嗔怒的瞪了晏鹤予一眼。

    晏鹤予毫无被瞪的自觉,反而低低的笑了,“宝贝,你生气的样子也好漂亮。”

    他饱含深意的喟叹,抬手摸上林颂元的脸,手指在他眼尾摩挲,含羞带怒的眼尾风情十足,又有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让人源源不断的产生征服欲,怎么不是林颂元的天赋呢。

    他卡着林颂元的下巴微微抬起,让他饱满的唇瓣从洁白的齿间解放出来,拇指按在浅浅的牙印上,稍一用力便抵进齿关,触摸到藏在里边的柔软舌尖。

    湿热的触感让晏鹤予兴奋难抑,蒸腾的谷欠望随着阗黑的眸子倾斜而出,林颂元被他盯得浑身紧绷,仿若被巨蟒缠绕,脖颈都只能僵直的等待最后的一击落下。

    “晏鹤予……”

    林颂元才叫了个名字,就被吻住,所有的声音都被吞吃入肚,无论是拒绝的话还是求饶的话,都一个字儿也露不出来,晏鹤予的手掌托在他颈后,让他躲无可躲。

    被压倒在沙发上脱了裤子的时候,林颂元还在想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九点多才吃晚饭。

    林颂元懒洋洋的挂在晏鹤予身上,双手不自觉的捧着酸麻微涨的小腹,总觉得晏鹤予做的有点狠,明明这会儿都清洗完了,还感觉晏鹤予在里边。

    他攥着拳头锤了晏鹤予两拳,不高兴的控诉的对方,“刚才我都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你还不停。”

    面汤氤氲,晏鹤予放了几根青菜,林颂元瞅着,鼻子耸了耸,更饿了。

    “祖宗,我真没停?”晏鹤予一脸餮足,被林颂元秋后算账也只是挑挑眉,“要不我帮你回忆回忆,十分钟之前,你还在说……唔……”

    林颂元不想听,眼疾手快捂住了晏鹤予的嘴。

    晏鹤予眼睛弯弯,噘嘴亲了一口手心,“好,不说了,我们吃饭。”

    他单臂抱着林颂元煮了面条,这会儿一手抱人,一手端碗,走到餐桌前,调整了姿势让林颂元坐他腿上。

    林颂元自己吃饭,晏鹤予的手就在腰背任劳任怨的按,从上到下,按了腰按腿,不然就林颂元这个娇气劲儿,明天都得赖在床上不起来。

    晏鹤予舍不得。

    林颂元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也健身,也运动,但就是喜欢在晏鹤予面前示弱。

    “这个面汤好香啊,你放了什么东西。”林颂元呼呼的喝了两口汤,只觉一股暖流熨帖到心里。

    晏鹤予做饭是网上说的那种邪修路子,他大手按在林颂元丰腴的腿根,寻找角度松解那里的肌肉,随口答疑,“放了浓汤宝。”

    “嗯?”林颂元回头,大眼睛眨巴眨,“你拿这个考验干部?!”

    晏鹤予闷笑出声,在林颂元吃得油光光的嘴巴上亲了一口,“不好意思啊宝宝,家里只有这个了,平时都是阿姨熬得鸡汤底,这次我看没有了,才凑合一下的。”

    “好吧,也好吃。”

    林颂元可能是真饿了,连吃带喝,总算觉得肚子不痛,浑身舒服了。

    吃饱的人发饭晕,林颂元迷迷瞪瞪的靠在晏鹤予肩头,不住地打着哈欠。

    晏鹤予三下五除二吃了剩下的面条,碗筷留在餐厅等明天阿姨们收拾,才终于在人睡着前给林颂元放到了大床上。

    “睡吧,好梦。”

    不知林颂元是听到了,还是被烦到了,哼哼两声后转了个头,修长的脖颈上两枚清晰鲜艳的吻痕,晏鹤予满意的看了一会儿,才翻出床头柜里的药膏,给林颂元抹上。

    今天确实有点过火,晏鹤予将药膏抹在指尖,即将涂在吻痕上时,他迟疑的顿住,可能夜晚更容易滋生阴暗潮湿的不堪念想,他竟然觉得两枚吻痕太少。

    干爽的手指擦过愈发鲜艳的吻痕时,晏鹤予想,要是能在林颂元身上打上他永久的烙印就好了。

    修真界中有无数种方式,能让林颂元只属于他,有无数种方式,能让所有人看到林颂元的那一刻,都知道他是他晏鹤予的所有物。

    可惜,这里不是修真界。

    晏鹤予收拢五指,毫无灵气引动。

    *

    一夜好眠,还没睁开眼睛,林颂元就畅快的翻了个身,犹觉不够,又滚了两圈。

    晏鹤予打开平板的相机,记录林颂元这孩子气的一幕。

    腰间的睡衣翻起,露出雪白柔韧的腰肢和平坦纤薄的小腹,星星点点的吻痕坠在上面,似海棠花瓣。

    晏鹤予连按快门,咔咔声惊醒了林颂元。

    “你怎么还在?!”林颂元又惊喜又惊讶。

    以往这个时候,晏鹤予都去公司了,效率高的话,这会儿没准都看俩文件了。

    晏鹤予捏捏林颂元睡得粉扑扑的脸,“当然是陪老婆,工作重要,老婆更重要。”

    林颂元哼哼,“好听话谁不会说啊。”

    “我爱老婆,可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

    林颂元不跟他耍嘴皮子,“那真是不好意思,你老婆今天很忙哦。”

    昨天因为蓝棋的事情,他开新店的安排都撂下了了,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前期准备做了,早开业早赚钱。

    还能借着开店,捞点钱到小金库。

    唔,他这样好像要和老婆离婚,提前转移财产的渣男啊。

    林颂元摇摇脑袋甩掉离谱的联想,吐掉嘴巴里牙膏泡沫,冲着卧室喊,“晏鹤予,遮瑕给我拿一下!”

    昨天太忘情,没顾得上管晏鹤予,让他嘬了好几口,这会儿出门都麻烦。

    晏鹤予拿着遮瑕过来的时候,已经用指尖晕开了,他示意林颂元抬头,自己则在需要遮瑕的地方轻轻点按,“宝宝,你太白了,这个色号有点不搭。”

    “先修色,再遮,”林颂元仰着脖子有点累了,“都教你好多次了,怎么还是学不会,你不会故意的吧?”

    晏鹤予长睫下瞳孔微缩,笑道,“怎么会,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镜子里的两个人交错站立,林颂元注意力都在脖子的遮瑕上,刚好错过晏鹤予的异样,他左瞧右瞧才能找出一点痕迹,笑着夸夸,“遮得很完美啊,谢谢老公。”

    林颂元回身,双手攀着晏鹤予的肩膀,在他脸上响亮的啵了一口。

    “不耽误你的事情就行。”晏鹤予笑道。

    “不耽误,反正也是店里谈事情。”

    “我送你去。”

    “你今天真的不去公司啊?”林颂元不可思议的问。

    晏鹤予闻言抱住他,“当然了,说话算话。”

    林颂元挺高兴的,因为晏鹤予一人更比六人强,他去了,林颂元就能省下不少脑细胞。

    因为两人一起出门,干脆就不在家里吃了。

    出于对晏鹤予的信任,林颂元下午才到店里,跟晏鹤予就目前的情况讨论起来。

    晏鹤予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大老板,他这点小事到晏鹤予手里,半小时不到就摆弄明白了,林颂元高兴之余,又有点受挫。

    “主要还是可用的人手太少,你才没摆弄开。”晏鹤予揉着林颂元的手指掌心,“而且这都是熟能生巧的事儿,多开几家店就好了,每个人都是从0走到1,再走得更远的。”

    “嗯。”林颂元被安抚到了,所以他直接摊开掌心,“再过两天,我就找几个人才回来。”

    说完,他攥住拳头,给自己打气。

    主要的事情忙完,林颂元还有细碎的巡店日常。

    咖啡厅的客流已经趋于稳定,工作日的时候人流比较少,周六日比较多,平均下来比之前效益高了近一倍。

    林颂元上次路过,看到人挺多就走了,这回周中过来,就很适合谈事情和巡店。

    他先查了账,又把各处的卫生消防检查了一遍,还对原料采购的变动做了批复。

    晏鹤予面前摆着咖啡和小甜品,人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林颂元,看他在店里忙来忙去,看他神情认真的核对数值,听他和店长店员条理清晰的交流各项事宜。

    浑身散发着光芒一样,对他来说,就像是带着无与伦比的致命的吸引力。

    “好了,我忙完了,回家吧!”林颂元在晏鹤予的影响下,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速战速决。

    晏鹤予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但视线却飘向了店里的自助角。三三两两的人在选咖啡豆,排队磨豆,还有情侣在其中,林颂元自觉看懂了,晏鹤予这是也想体验体验。

    他干脆拉人过去。

    “这个我还没跟你仔细介绍过吧,是我们店里的创新,你平时爱喝的咖啡豆,虽然这里也有,但品质不如家里的,你可以磨一点尝试一下。”

    林颂元拿了印着店名的纸袋,又拿了一把长柄小勺,递给晏鹤予,“给。”

    晏鹤予扫了一眼,非常干脆的挖了两勺装袋,挖完了问林颂元,“这两种豆子掺在一起磨好喝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姓蓝的就这么搭配的。

    晏鹤予很想听听林颂元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