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顶A上将暴露信息素后 > 09(下)
    军团上上下下万把人,在结束半年测试之后,浩浩荡荡乘着星舰飞向不同的星球,不到半小时,他们借用的军校便空寂下来。

    时既迟踏着夕阳走入长廊,身影缓缓隐没于黑暗之中。长廊尽头,那个周身镀着银白漆料的大型舱体,便是军校的会议厅。

    军靴在走道上踩出轻响,往常看守在舱门两侧的士兵都在享受休假,没有人给他引路。时既迟抬手在控制器上轻触,熄灭的屏幕灵敏亮起,将时既迟硬朗的脸庞映在正中,荧蓝的扫描线聚焦在他的瞳孔处,放大到整片屏幕,上下滑动。

    机器报出时既迟的名字,笨重的舱门应声而开。

    会议桌边坐着邵建章,一改往日高傲的司令姿态,仰头对会议厅最高处的位置谄媚笑着。

    那里被舱门遮挡,时既迟没见着人。

    听见认证系统报出的名字,邵建章收起笑意,侧头朝门口看来。时既迟迈步走入会议厅,舱门感应到他的进入,在他背后缓缓闭合。

    他下意识朝方才被遮挡的位置看去。最高处坐了个身穿藏青色军服的男人,右手一直支在耳边,食指抵着凸出的眉骨,若有似无地对他露出笑意。

    算不上友好,但让人在对视的时候心脏咯噔一跳,透露着别的说不清的意味。跟郁淞看时既迟的眼神有几分相似,只是目前的时既迟并不懂,那种掩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浓烈的情绪,叫做性//欲。

    男人踏着台阶缓步走下来,把时既迟圈进他的气场里。有力的双手扶着椅背,把空着的椅子拉出来,作势拍了拍椅子上并不存在的灰,笑道:“时既迟上将,请坐。”

    低沉的嗓音听得时既迟想揉耳朵,他朝男人略一颔首:“蔚珩元帅。”大大方方地绕过半张会议桌,在男人面前坐下。

    蔚珩的气息在他头顶萦绕片刻,轻笑一声,坐回原来的位置。毕竟找人的是邵建章,蔚珩并不打算插手。

    邵建章装模作样跟时既迟寒暄几句,便面色一凛,提起正经事。

    “不知时既迟上将知不知道星网上对于您易感期的讨论,鉴于上将大人易感期波及人数过多,又处理不善,再加上弄丢一批战俘的失职,军方开会决定,对您做出暂时停职的处罚。”

    邵建章小人得志,时既迟却波澜不惊,面不改色地应了一声,看起来无甚所谓。

    不过提起弄丢战俘,时既迟又想到另一件要紧事。他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顶上坐着的元帅,后者对他莞尔。

    他派出去的人暗中跟踪战俘,原本那些人是他一手培养的亲信,虽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但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偏偏这一次,他们被蔚珩察觉到行动。

    此时看到蔚珩,时既迟忽然理解过来。

    他是东半球的上将,而易感期爆发的地点是远在西半球的里赛军区。两边的军队八竿子打不着的交集,时既迟突然跑到西半球去易感,难免不让人怀疑。于是蔚珩和蒙面团伙提高了警惕,果然把时既迟的手下揪了出来。

    时既迟垂眸,他派出去替换战俘的手下传来的监控视频又浮现在脑中,以及蔚珩离开前,最后留下的那句语意不明的“咱们慢慢玩”……

    前脚劫了他的战俘,后脚便对他替换战俘的事情视而不见,甚至替他掩饰监视。前后矛盾的行为,让时既迟摸不清楚蔚珩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沉思这一会儿工夫,邵建章已经把处罚决定和后续关于第四军团的职位任免工作念了大半:“……军方将在符合条件的军官中,民意选出一名代表,暂时接任上将一职……”

    椅子划过地面的拖拉声打断了邵建章的话。时既迟起身,分别朝两人敷衍地颔首:“军方一切处罚我都接受,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邵建章气得站起,时既迟却早已离开会议厅。

    蔚珩一手支着头,勾唇盯着时既迟穿梭在长廊里的背影,眼里烧灼着欲/望,像找到猎物的恶兽。

    尽管贴了阻隔贴,但时既迟的衣服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两种信息素混合的味道。他拉开椅子的时候,垂眼看向时既迟的腺体——

    阻隔贴没遮住的地方,露出半块咬痕。

    一眼就让人理解,顶级Alpha是被上的那个。

    蔚珩舔了舔嘴角,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

    时既迟没有停留,从会议厅出来,便马不停蹄赶回军团住处。虽被暂时停职,但这处住所名义上还是他的,他依旧可以在军团通行。

    巨型光脑自前几日打开起,就没有关闭过,士兵传来的实时监控一刻不停地记录着战俘们的处境。

    根据右上角AI自动分析画面的文字,时既迟了解到,这批战俘半夜被蒙面团伙拉进星舰,到了他们真正的窝点。

    刚下星舰,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把战俘们推进某个实验室。身穿白色实验服的青年带着口罩,依旧不难看出他笑得温和,眼底却闪动着科研者近乎偏执的疯狂。他应当是蒙面团伙的头子,一声令下,蒙面人们便按住仓皇逃跑的战俘们。

    他戴着纯白手套,手指轻弹安瓿瓶,稍一使力,便将瓶口掰开。他取出注射器,从瓶中抽出一管药剂,像死神选人那样扫视一圈,随机抓了个瑟瑟发抖的战俘,低声诱哄,语调极轻缓,却让人不寒而栗。

    针头不由分说地扎进血脉,战俘发出一声哀嚎,听得白衣人两眼一亮,捂住战俘的嘴,低声笑道:“嘘,别出声,你会喜欢的。”他的目光朝其他战俘一个个看过去,“你们都会喜欢的。”

    时既迟把进度条拉到那夜过后,所有的战俘都被白衣人强按着注射了药剂,陆续有人开始显现出症状。

    他们疯疯癫癫地把自己抱作一团,有人抗拒别人接触,也有人拉着人念叨不停。眼神里尽是恐惧,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跟刚开始逃走的两个人一模一样。

    “不过不急,你们很快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咱们慢慢玩。”

    蔚珩的声音再次回响在时既迟的耳边。

    嘈杂中很难听清旁人说了什么,但录制这个视频的下属例外。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同白衣人一样轻缓,生怕惊动什么:“我死了……我没死……”他发疯地笑了笑,轻却急促的笑声听得人胆寒,“我没死……”

    舱门骤然打开,时既迟脊背一紧,心跳急速飙升,僵硬片刻,意识到是郁淞回来了。

    光脑上提示他心率过快,信息素的水平疯狂波动。

    “老公,我买了药膏!”郁淞拎着纤维袋进门,把袋子放在茶几上,从中拿出一小管药膏,是涂在撕裂处的。

    他右手背上的伤已经处理过,裹着白色的纱布。清洗过左手,指尖抹上一小粒药膏,他从背后环住时既迟。怀里的人剧烈反抗起来,伸手把郁淞推开。

    郁淞看见闪动的光脑,便猜到时既迟的第三波易感期又发作了。

    身下还在隐隐作痛,时既迟捂住身后,强忍着易感期的冲动,从茶几上拾起药膏,自顾自坐到床上。

    郁淞跟进门的时候,他应激地朝着向他靠近的Alpha喊:“滚!”

    郁淞咬着唇,眼底透露出些许兴奋,却举起被纱布包裹的右手,对时既迟卖惨:“老公你心疼心疼我吧,我手好疼啊,”他拆开纱布,露出一片坑坑洼洼的血痕 “你帮我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玻璃渣子。”

    他一边靠近,一边伸手解下腰带。眼里蓄着泪,好像真的疼得不得了。他用刚解下来的那条把时既迟的双手捆在一起,按在对方头顶的枕头上。

    “老公,我在帮你度过易感期啊。”

    他疼惜地给时既迟涂着药膏,却报复性地咬住时既迟的嘴唇,吻得热烈急切,后来的动作只比接吻更狠。

    时既迟在摇动的视线里翻着白眼:易感期的到底踏马的是谁?!!

    在他无意识抬眼as时候,郁淞忽然整个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