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重生回我哥当校草的那几年 > 哥你是否悔恨
    谁也不打扰谁,我们本是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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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的突发恶疾,上面领导给我开了几天假,我觉得公司景气不好,有要破产的趋势,不少员工可能也意识到了,有的已经卷铺盖逃路了。

    我晃荡着也没打算着未来怎么办,请假这几天跟个无业人员一般躺尸在家里,床边的电风扇开着,吹在我身上的全是热风,我闷的慌,脱了个精光跑浴室洗了个澡。

    用的还是许泽韶遗留下来的沐浴露,那种牌子的确实好用,身上很清爽。

    洗完后身上凉快了一大截,我躺在床上刷了会儿视频不太能睡着,一闭眼脑袋就昏。

    周围那股莫名的香气萦绕着,快睡着时处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我还老是梦见许泽韶托着我的脸吻我的唇。

    他微微闭着眼,手上的动作很轻,大拇指压着我的喉结摩挲,弄得我很不舒服。

    我觉得这是沐浴露的副作用,上次是,这次也是,所以我不太放在心上,睁着眼看着他任由他吻我。

    但他眼尾渐渐开始泛红,我心里特难受,抬手推开他的手去捏着他下巴迫使我们分开,我看着他问他当初后悔吗?

    他不说话只是笑着看我。

    我被他看烦了就抄起巴掌扇他,每一次我都用足了劲儿,他也不躲,任由我扇,最后把他揍得两半脸颊都红,他颤着睫毛流泪,精致的脸上一塌糊涂,我不想看他这个样子就把他踹到地上让他跪在我脚边逼迫他,让他一遍一遍对我说他错了,让他给我磕头。

    于是许泽韶跪在地上一个头连着一个头的磕。

    “说你错了。”

    他粉红的唇微张,准备说话,可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一睁眼什么都没有了。

    空荡闷热的房间包裹着我,空虚感充斥着整具身体,我抱着枕头把自己恶狠狠紧紧裹起来,直到我难以呼吸。

    呼吸阻断了近五分钟,在濒死边缘突然想到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我妈的祭日,也是许泽韶入狱的纪念日了。

    我把枕头狠狠扔到地上,抓着被角猛吸气,让自己呼吸平稳。

    短暂昏沉了一会儿我打起精神,许泽韶忙着拍戏应该是回来不了,但如果他回来我也不会让他去看妈。

    他是罪魁祸首,是他害死的妈,他没有脸面去见妈,他不配。

    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不会让许泽韶出现在我妈墓碑面前。

    所以自许泽韶出狱后,由于我的阻挡他一次也没有看过妈。

    我觉得我妈不想看见他这个混账。

    我在出租屋里闷了一个星期,家里能吃的东西都让我吃完了,上次那股劲儿太猛烈,精神上还是过于难受,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缓过来。

    我就不该去想许泽韶做过的那些腌臜事儿。

    太恶心了。

    短暂休息过就去公司干杂事了,方庭昀这时候才回我消息,距我们上次聊天中间近乎隔了一个月。

    他先是发了七八张照片,接着后面跟着一大串文字。

    照片比文字吸引人所以我先去看那些照片,有几张是方庭昀的单人照,有几张是他和许泽韶的合影,我嫌弃方庭昀烦,但不得不承认,我还是默默保存下他们的合照把许泽韶单独给截下来保存。

    他们两个貌似很亲密,勾肩搭背,似乎聊的很来。

    许泽韶身上穿着常服,他们所处的空间也比较私密,有在小咖啡馆的,也有在高级餐厅的,应该不是在拍戏时间拍的。

    我点开放大图片,他和方庭昀待在一起,照片中他好像很开心,嘴角微微弯着上扬,笑意很淡,微垂着淡色眸子听方庭昀跟他讲话。

    一股子无名火又上来了,许泽韶凭什么这么对别人笑!

    我抖着手又去看下面那串文字,方庭昀跟我说许泽韶很好相处,说了两句话就聊上了,他更加喜欢了。

    “许翊宁,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追爱成功了!!许泽韶没拒绝我 ^_^ 他说他很喜欢我的性格!!!”

    “许泽韶是男的怎么了,男的我也喜欢,原来只要愿意接触和了解,就会发现性别并不是什么问题,我一定要娶到许泽韶,无论付出什么,就算我爹打断我的腿我也要这么做。”

    “还有你,许翊宁你这个狗崽子,许泽韶竟然跟我说他认识你,你怎么不早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这个狗崽子,一边认识一边当黑子,你是不是私生饭啊?”

    看着这些消息烦的要死,许泽韶他他妈的还真有脸说认识我,我气的伸手要把手机摔桌子上,可又心疼把手机摔坏又得花钱修或者买新的,只得闷闷握紧拳头重重砸桌子,不料桌角的玻璃杯彭的一声落到地上摔的稀碎。

    声音引的同事扭过来看,我尴尬笑了笑,抬手摆了摆说没事儿,刚刚不小心闯祸了,你们继续。

    自己闯的祸当然要自己收拾。

    我弯腰把大的玻璃片放到垃圾桶里,心想小的碎末可以用吸尘器清理,下一秒心里咯噔一下,右手无名指指腹被碎玻璃片划拉了很长一道口子。

    视线没落到新的伤口,倒是先一秒落在虎口处的老旧疤痕上,那片皮肉太过狰狞难看。鼻子酸酸的,以前受伤了我不哭还能看见许泽韶哭,现在受伤了,我不哭也没人为我哭了。

    我垂着眼睛静静掐着无名指两侧对自己进行止血,去他狗日的,现在矫情个什么劲儿?!前几次受的伤严重多了,被敲断膝盖,被老虎扑倒流血,被生生剜掉一颗完整的肾时都没哭,现在手指腹破了你伤心的什么劲啊!许翊宁你矫情个鬼呀!

    我死死咬着下嘴唇内里的那块肉,把自己给咬出血,血珠蔓延,尝着血腥气我静了静。

    内心深处,我朝着自己竖了个中指,接着一个人把地面清理干净回复方庭昀了两个字。

    ——“去死”。

    之后任他怎么轰炸我我都不去看了,我觉得他很有脸,竟然给我打视频电话,我最后把他拉黑。

    你们俩恩爱就好了,关我个毛事,我在意吗?我很在意吗?与我何干?操!滚啊,滚出去秀?关我屁事!都给我滚。

    *

    许泽韶去美国将近一个月了,我不知道他拍的怎么样了,自从他这次走后除了方庭昀给我发的那些消息,我很少关注他,几乎对他的消息一无所知。

    不过这样也好,他过他的生活我过我的生活,谁也不关心谁,谁也不打扰谁,我与他本就是陌路人。

    这几天天气一直不好,朦朦胧胧下了几场小雨,五月底天气燥热,下了雨空气里又潮湿,莫名的闷热感自下往上冲击我脑袋。

    我妈的祭日前一天天气还是阴沉沉的。

    我早早到花店买了黄菊花、康乃馨还有白玫瑰。

    我妈最喜欢的花是黄菊花,那个恶心人的畜生爸就是送了我妈黄菊花,我妈才答应他的求婚。

    想想倒也可笑,在那个物质较为匮乏的年代妈把我们拉扯大,我都还没报答她呢,虽然以我现在的经济水平买不了房子,但我宁可不吃饭只为给她最好的。

    我抹了把泪花,让店员把这些花包装好,接过后背着沉重的包到车站坐火车。

    我妈的墓在那个小村镇里,距这里太过遥远了,中间隔了四个省,但我总觉得魂归故里是最好的选择。

    我妈刚下葬的前三年是我最该看她的时候,可我没去,许泽韶更没去,我在病床上,许泽韶在监狱。

    完整的家一点一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挺可悲的。

    怪那个姓赵的贱男人,也怪许泽韶。

    雨滴敲打在车窗,车窗上溅起凌乱剔透的雨点子,车顶淅淅沥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我臂弯里抱着花,侧躺在椅子上半眯眼小憩。

    长长的火车从市里到县上的时候天已经暗了,破旧的乡镇经过几次改造现在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破败感早已不复存在。

    我定了家小旅馆,夜晚山路难行,决定明天去看我妈。

    房间在二楼最偏角,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一张床床边有个低矮的柜子。

    被子床单应该是好久没换了,湿潮感特别严重,半夜弄得我腹部生痛,我还以为旧疾复发了,吓得我感觉看灯看。

    灯又暗又黄,我掀开上衣,看着腹部,隐隐约约能看到那道刀口,刀口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它周围有些红,我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干燥的衣服把那片给垫起来,仰躺在床上慢慢阖眼睡觉。

    刀口不明显就好了,相比起之前那狰狞难看的伤疤恢复成这样已经够好了,不枉我花大几千块钱做的修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