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的阳光扎眼时,何阳的黑猫耳正拼命往碎发里缩——主席台上的麦克风映出他泛红的耳廓,校服领带被宋凛悄悄系成了温莎结。身旁的顾珩穿着学生会制服,清冷淡漠的目光扫过台下,而宋凛的指尖在他后腰轻轻掐了掐,是“别紧张”的暗号。
“下面有请上学期期末年级第一、高二(1)班顾珩同学发言。”
顾珩接过话筒时,袖口的银链晃了晃。他的声音清冷如冰:“学习没有捷径,唯手熟尔。”台下传来林小满的口哨声,橘猫耳被陈墨一把按住。何阳的黑猫尾在裤缝里扫动,扫到宋凛的皮鞋后跟——少年正用口型对他说“看我”。
“接下来是年级第二、何阳同学。”
麦克风的电流声刺得猫耳发颤,何阳攥紧讲稿的手指细瘦。他抬头看见宋凛站在主席台侧方,校服外套被风吹起一角,腕间旧手表的指针指向九点十五分,和他昨晚温书睡着的时间分毫不差。
“大家好,”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黑猫耳尖蹭到麦克风网罩,“我……我要感谢我的同桌宋凛,他每天帮我整理错题……”台下爆发出善意的哄笑,林小满喊着“何阳你好甜”,被陈墨捂住了橘猫嘴。
宋凛在台下轻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黑猫橡皮。他看见何阳的猫耳因为紧张而轻轻颤动,讲稿边角被捏出绒毛印,却还是努力说完了整段发言,最后小声补了句“谢谢大家”,像只炸毛后又悄悄蹭过来的小猫。
发言结束后,顾珩递来瓶矿泉水,眼神依旧淡漠:“猫耳露出来了。”何阳猛地捂住耳朵,却被宋凛按住手腕,少年用纸巾替他擦掉耳尖的薄汗:“没事,风大。”顾珩看着他们交叠的手,银链晃了晃,转身走了。
“哥,我刚才是不是很笨?”回教室的路上,何阳的黑猫耳耷拉着,尾巴卷住宋凛的书包带。宋凛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在猫耳上顺毛:“不笨,比上次月考哭鼻子时好多了。”
林小满扑过来时,橘猫耳上沾着主席台的红绸:“何阳你刚才说宋凛学长的时候,猫耳红透了!”陈墨推了推眼镜,默默把手里的润喉糖塞进何阳口袋,糖纸印着只举着话筒的橘猫。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何阳的发言草稿上——宋凛用红笔在“感谢宋凛”旁边画了只歪头黑猫,旁边批注“下次直接说‘谢谢哥哥’”。他抬头看向宋凛,少年正被同学围住问解题思路,却还能分心对他比口型:“晚上给你煮鱼汤。”
而宋凛感受着讲台下那道毛茸茸的视线,在心里默默说:何阳,主席台上的你比任何时候都耀眼。猫耳的颤音是紧张的勋章,捏皱的讲稿是努力的印记。哥哥会永远站在台下,看着你发光,等着接你回家。
主席台上的麦克风还在嗡鸣,黑猫与橘猫的故事藏在喧嚣里。那些关于猫耳颤音、红笔批注与台下注视的记忆,终将成为时光里,最鲜活的成长刻度。
午休的公告栏前挤满了人,何阳的黑猫耳被嘈杂声刺得发疼——表白墙的新纸条上,“宋凛”两个字被用荧光笔圈了三次,旁边画着爱心箭穿过校服剪影。林小满的橘猫耳蹭着纸条念出声:“‘宋凛学长好帅!物理竞赛加油!’哇塞,又有人跟我抢陈墨的情敌!”
陈墨推了推眼镜,默默把林小满往后拽了拽:“小心猫耳被夹到。”何阳的黑猫尾在裤缝里卷成毛球,指尖无意识抠着公告栏边缘——上周他偷偷贴的“宋凛是大笨蛋”纸条早被覆盖,现在满墙都是对少年的告白。
“看什么呢?”宋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指尖在他猫耳上顺走沾到的柳絮。何阳猛地转身,尾巴尖扫到对方的习题册:“没、没看什么!”少年挑眉,目光落在他刚才盯着的纸条上,突然伸手撕下那张表白,揉成纸团塞进何阳口袋:“挡到我看课程表了。”
教室里,何阳盯着口袋里的纸团发呆,黑猫耳耷拉得像蔫掉的花朵。宋凛递来颗橘子糖,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吃醋了?”糖纸剥开的声音清脆,他红着脸摇头,尾巴却自觉地勾住对方的手腕。
“宋凛学长!”班花抱着作业本进来,脸颊泛红,“这是你上次借我的笔记……”何阳的黑猫耳突然竖成飞机耳,尾巴尖的白绒毛扫到桌腿。宋凛接过笔记时,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小太阳——这是他们的“安心”暗号。
放学后,何阳躲在香樟树下,看宋凛被几个女生围住问问题。夕阳把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黑猫尾焦躁地扫着地面,直到宋凛摆脱人群走过来,掌心还握着颗他爱吃的草莓奶糖。
“哥,”他接过糖,声音闷闷的,“你是不是很受欢迎?”宋凛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在猫耳上停顿片刻:“嗯,但我只喜欢一个人。”他的眼神认真,像落满了星光,“一个会因为表白墙吃醋,尾巴尖总扫我皮鞋的小笨蛋。”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跳,黑猫耳舒服地抖了抖。他看着宋凛眼里的温柔,突然觉得,满墙的表白都比不上眼前人一句直白的喜欢。林小满的橘猫耳从拐角探出来:“喂!你们俩又在撒糖!陈墨说今晚去吃烧烤!”
烧烤摊的烟火气里,何阳的黑猫耳被孜然味熏得发痒。他看着宋凛替自己挑掉烤串里的香菜,尾巴卷住对方的手腕晃来晃去:“哥,以后表白墙再有人写你名字……”“撕掉。”宋凛擦掉他嘴角的油星,语气认真,“我的名字,只给你一个人写。”
而宋凛感受着掌下细瘦手腕的温度,在心里默默说:何阳,表白墙的纸会变旧,少女的心意会转移,但我对你的喜欢,像校服上的猫毛,像课桌角的爪印,早已刻进时光里,成为撕不掉的烙印。那些名字与爱慕,都不及你泛红的猫耳和晃荡的尾巴,让我心动。
夜色渐深,表白墙的荧光笔字在路灯下模糊。但那些关于醋意、安抚与专属承诺的记忆,却像烤串的香气一样,永远留在了彼此的岁月里,温暖而清晰。
烧烤摊的油烟裹着孜然香飘来时,何阳的黑猫耳被热气熏得发软——他盯着烤架上滋滋冒油的鸡翅,尾巴尖的白绒毛扫过塑料板凳腿,扫落片沾着辣椒粉的餐巾纸。宋凛把冰可乐推到他面前,指尖在他猫耳上顺走沾到的油星:“慢点看,跑不了。”
“宋凛学长偏心!”林小满的橘猫耳上挂着片葱花,爪子扒拉着陈墨的烤茄子,“我也要喝冰可乐!”陈墨推了推眼镜,默默把自己的可乐换给他,杯壁上凝着的水珠滴在橘猫耳尖,惹来声舒服的咕噜。何阳看着他们,黑猫尾悄悄勾住宋凛的脚踝——陈墨的烤茄子上,被林小满用签子刻了个歪扭的橘猫脸。
“哥,”他指着烤架上的五花肉,“要多糖少辣。”宋凛点头,跟老板交代完转身时,围裙带子被何阳的尾巴缠住。少年低笑出声,弯腰解开毛球,指尖在他尾尖的白绒毛上停顿片刻:“再乱缠,就把你拴在烤架上烤。”
滋滋声中,第一串鸡翅被递过来。何阳咬下脆皮时,黑猫耳得意地翘起——宋凛替他把鸡翅撕成小块,避开了最烫的骨头。林小满在对面嗷呜一口吞下整串脆骨,橘猫耳被陈墨用湿纸巾轻轻按去嘴角的孜然粉。
“喂,”林小满含糊不清地说,橘猫尾卷着陈墨的手腕晃,“你们看今天表白墙没?有人说宋凛学长和何阳是……”话没说完就被陈墨捂住嘴,烤串签子上的肉汁滴在桌布上,晕开片油渍。何阳的黑猫耳“唰”地红透,尾巴尖的白绒毛蹭着宋凛的裤腿。
宋凛替他擦掉嘴角的酱汁,指尖在他耳垂上轻轻捏了捏:“吃你的。”少年的掌心带着烤串的余温,何阳的心脏像被撒了把糖,甜得发慌。他偷偷抬眼,看见宋凛耳尖也泛着红,和烤架上的番茄串一样鲜艳。
深夜回家的路上,何阳的黑猫耳还沾着烧烤味。宋凛牵着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圈:“吃饱了?”“嗯!”他点头,尾巴卷住对方的手臂晃来晃去,“哥,你烤的鸡翅比老板好吃。”少年低笑出声,停下脚步在路灯下轻轻捧住他的脸:“那以后烤给你吃。”
温热的吻落在唇上,带着淡淡的孜然和可乐甜味。何阳的黑猫耳舒服地抖了抖,尾巴缠上宋凛的腰,能闻到对方校服外套上残留的烧烤烟火气。林小满的口哨声从远处传来:“喂!你们俩又在路边撒糖!”陈墨默默捂住橘猫耳少年的眼睛,自己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而宋凛感受着怀中人细微的颤抖,在心里默默说:何阳,烧烤摊的烟火气是人间的热闹,孜然与蜜糖是味觉的狂欢,而你唇齿间的温度,是我所有感官里,最沉迷的盛宴。以后每个想吃烧烤的夜晚,哥哥都会替你挑掉辣椒,把鸡翅撕成小块,再偷偷吻去你嘴角的酱汁。
烧烤摊的铁架还在滋滋冒油,林小满突然把烤面筋往桌上一拍,橘猫耳抖落的葱花掉在陈墨的可乐杯里:“说!你们俩是不是在路灯下亲了?我都看见宋凛学长捧何阳脸了!”陈墨推了推眼镜,默默把自己的杯子和他交换,杯壁上还沾着何阳刚才蹭到的猫毛。
何阳的黑猫耳“嗡”地红透,尾巴尖的白绒毛卷成毛球往宋凛身后躲。少年却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指尖在他猫耳后轻轻揉着:“看见了又怎样?”林小满嗷呜一声蹦起来,橘猫尾卷住陈墨的脖子晃:“陈墨你看!宋凛学长承认了!他俩果然有情况!”
“林小满,”陈墨按住他乱晃的脑袋,声音平静,“你的烤茄子快凉了。”橘猫耳少年这才不甘地坐下,爪子扒拉着茄子上的孜然粒,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上次体育课宋凛学长把何阳压在雪地里!还有舞台上那个吻……”
“咳!”何阳被可乐呛到,黑猫耳蹭到宋凛的肩膀。宋凛替他拍背,掌心顺着脊椎轻轻安抚,却在林小满看过来时,挑眉笑了笑:“林小满,你上次偷穿陈墨的外套,橘猫耳卡在领口的事,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
林小满的橘猫耳瞬间耷拉下来,爪子戳着烤串签子不说话。陈墨默默把盘里的烤年糕推到他面前,年糕上被林小满之前刻了个歪扭的“陈”字。何阳看着他们,黑猫尾悄悄勾住宋凛的手指——原来陈墨的烤年糕上,也有个极小的“林”字。
“好啦好啦!”林小满突然又蹦起来,橘猫耳上的葱花抖进陈墨的头发里,“我不管!反正你们俩就是最配的!黑猫配橘猫……不对,宋凛学长是骑士,何阳是猫耳王子!”他掏出手机咔嚓拍照,镜头里宋凛替何阳擦着嘴角的酱汁,黑猫耳和少年的指尖都泛着红。
回家的路上,何阳的黑猫耳还在发烫。“哥,林小满好吵……”他蹭着宋凛的肩膀,尾巴卷住对方的手臂。宋凛低笑出声,腕间旧手表的指针在路灯下闪着光:“他只是替我们高兴。”
“高兴什么呀……”
“高兴,”宋凛停下脚步,在巷口的灯笼下低头看他,“有人能把我的小猫耳少年,宠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宝贝。”
何阳的心脏猛地一跳,黑猫耳舒服地抖了抖。他看着宋凛眼里的星光,突然觉得,林小满的八卦像炸开的火星,虽然烫人,却照亮了彼此藏在日常里的温柔。而宋凛感受着他指尖的微颤,在心里默默说:何阳,就让全世界都知道吧——你是我藏不住的偏爱,是我想公之于众的欢喜。橘猫耳的八卦声里,藏着我们最毛茸茸的秘密。
凌晨三点的闹钟还没响,何阳的黑猫耳突然被胃里的绞痛刺得竖成飞机耳。他踉跄着撞开洗手间的门,冰冷的瓷砖贴着额角,喉咙里泛起铁锈味时,指尖已经攥紧了洗手台边缘——暗红色的血点落在白色瓷砖上,像撒了把碎草莓糖。
“何阳?”宋凛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门把手转动的瞬间,何阳猛地把脸埋进水池。冷水冲在嘴角,却冲不掉掌心的血渍,黑猫尾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扫到垃圾桶发出哐当声响。
“怎么了?”少年蹲下来扳过他的脸,指腹擦过他嘴角的水痕,却在看见洗手台边缘的血点时,瞳孔骤然收缩。何阳的黑猫耳抖得像筛糠,想往后躲,却被宋凛抱进怀里,掌心按在他痉挛的胃部轻轻揉着:“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没、没事……”他咳了两声,血沫溅在宋凛的睡衣上。少年的呼吸瞬间变沉,打横抱起他时,何阳听见自己的黑猫耳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宋凛的心跳快得像擂鼓,透过单薄的衣料震着他的耳膜。
去医院的路上,何阳蜷缩在副驾驶座,黑猫耳被宋凛用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哥,别告诉爸妈……”他拽着少年的袖口,指尖冰凉。宋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覆在他猫耳上轻轻安抚:“听话,先看病。”路灯透过车窗,照见他鬓角的汗珠。
急诊室的白光刺眼,何阳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黑猫耳因为紧张而泛白。医生问诊时,宋凛始终攥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暖不了他胃里的寒意。“慢性胃炎急性发作,需要输液。”针头扎进手背时,他下意识往宋凛怀里缩,尾巴尖的白绒毛扫到少年的牛仔裤。
“很疼吗?”宋凛替他吹着针眼,指尖在他猫耳上顺毛,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何阳摇头,却在看见少年眼下的青黑时,喉咙发紧:“哥,你没睡好……”“陪着你呢。”宋凛笑了笑,指腹擦过他发烫的耳廓,“以前你变成猫半夜吐毛球,我也是这么守着。”
输液瓶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何阳的黑猫耳渐渐放松下来。他看着宋凛趴在床边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突然想起上周自己熬夜温书时,少年也是这样守着,用热毛巾替他敷胃。
“哥,”他小声开口,尾巴卷住宋凛的手腕,“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宋凛惊醒,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掌心:“笨蛋,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他的眼神温柔,却带着后怕,“以后胃疼一定要告诉我,不许再自己扛着。”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何阳的猫耳上。他看着宋凛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身影,突然觉得,深夜的血色与疼痛都化作了少年掌心的温度。而宋凛感受着他手腕的脉搏,在心里默默说:何阳,哥哥的掌心永远为你留着温度。无论是胃里的绞痛还是喉咙的血腥,我都会替你分担。你的猫耳不该颤抖在血色里,而该舒展在暖阳下,被我好好护着。
输液瓶渐渐空了,黑猫耳在晨光中轻轻颤动。那些关于深夜急诊、血色掌纹与掌心温度的记忆,终将成为时光里,最深刻的疼与最温柔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