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堰时捧着瓷碗,热气氤氲中舀起一勺绵密的粥送入口中,米粒在舌尖化开时带着淡淡的清甜,混着肉香的暖意直抵胃里。
他抬眼看向对面擦拭匕首的查宫,喉结动了动咽下口中食物:“你知不知道怎么吸收晶核?”
查宫慢条斯理将匕首插回刀鞘,从空间摸出枚泛着幽蓝荧光的晶核,指尖摩挲着表面细密的纹路:“用精神力试探它的能量频率......”随着他低沉的嗓音,晶核表面泛起流动的光晕,“当感觉有能量散发时,立刻引导能量顺着经脉游走,吸收晶核不能被打断…”
楚堰时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将碗中粥喝得见了底。瓷勺刮擦碗壁的声响让查宫止住话头,却见对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连沾在碗沿的粥渍都没放过。
“这粥,”楚堰时晃了晃空碗,目光落在厨房方向,“是加了什么特殊材料?比我之前吃过的都香。”
“不过是普通小米粥。”他伸手去拿空碗,指尖却在触到对方掌心时,被突然缠上来的火焰藤蔓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从花盆溜出来的变异植物,此刻正用叶片卷着查宫的手腕,像在护食般发出不满的嗡鸣。
“没良心的东西。”赤金纹路在叶片上疯狂跃动,将他的手腕缠得更紧,俨然一副"主人的东西不许碰"的架势。
楚堰时哭笑不得地看向查宫:"要不你先把它收回去?”
收回植物后,楚堰时拿出金色晶核准备试着吸收,那枚鸽子蛋大小的金色晶核——表面流转的光晕如同液态金属,显然不是寻常货色。
“开始吧。”查宫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按照我教你的步骤,感知晶核的频率。”他后退半步,双臂抱在胸前,看似随意倚靠在墙边,实则全身肌肉紧绷,目光如鹰隼般紧盯着楚堰时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晶核表面的纹路突然如同活物般扭动起来,丝丝缕缕的能量渗入皮肤,刺痛着他的每一寸神经,自身火系异能腾起的热浪与意识中翻涌的寒意剧烈碰撞,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
金色能量风暴在他身边危险地翻涌,可查宫的眼底却燃起炽热的期待。他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凶险,却更坚信楚堰时体内潜藏的力量足以驯服这狂暴的能量。
“撑住。”查宫喃喃低语,声音被能量轰鸣吞没。当晶核开始褪色风化,他终于按捺不住向前半步,却在即将触及对方的瞬间猛然顿住。
空气中浮动的金色粒子突然剧烈震颤,能量洪流在他的经脉中横冲直撞,如同肆虐的巨兽,所到之处传来经脉撕裂的刺痛。他的意识在剧痛中摇摇欲坠,闷哼声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楚堰时调动起最后一丝意志力,试图将狂暴的能量引入正轨。
查宫看着这一幕,缓缓露出笑容——他的男主,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楚堰时的意识在滚烫的浪潮中沉浮,额头的温度灼得吓人,查宫将浸了冰水的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手却无意识地摸上他滚烫的身躯。
当夕阳的余晖第二次爬上窗台时,暴雨正疯狂拍打着玻璃。楚堰时在雷鸣声中缓缓睁开眼,混沌的视线先是落在窗外扭曲的雨幕上,直到掌心突然传来的凉意让他猛地一颤。
银亮的金属碎屑不知何时聚在他摊开的手掌,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眨眼间凝成寒光凛冽的短刃。楚堰时喉间溢出一声惊愕的气音,还未等他反应,刀刃又轰然化作液态,顺着腕骨蜿蜒成闪烁的溪流。
他怔怔望着在掌心跳动的金属流体,雨水冲刷玻璃的哗哗声与剧烈的心跳在耳畔交织,那是独属于他的全新力量。
"金属异能。"查宫递来一杯温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比我预想的还要强大。"他看着楚堰时眼中跳动的兴奋光芒,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那是不是吸收什么晶核就能多一个异能?"楚堰时急切地追问,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查宫轻轻摇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没那么简单。"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强行吸收超越自己极限的晶核,只会爆体而亡。"
夜色悄然漫上窗台。
楚堰时掀开被子,双腿刚触到冰凉的地板便打了个轻颤。他扶着额头晃了晃神,吸收晶核后的眩晕感还未完全消退。
机械地完成洗漱,水珠顺着下颌滴在领口,他随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步伐轻快地往客厅走去。
"站住。"查宫拿着装满热水的杯子倚在门框上,他看着楚堰时转身时露出的疑惑表情,眉峰狠狠蹙起:"你去哪?"
"睡沙发啊。"楚堰时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总不能一直霸占你的床吧?"话音未落,他便被一股寒意冻得脊背发僵——查宫放下杯子的动作极轻,可那道如实质的目光却像浸了冰的铁链,顺着后颈一寸寸缠绕上来。
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楚堰时咽了咽口水,在对方压迫性的注视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外套布料。当寒意几乎要渗入骨髓时,他泄了气似的将衣服甩在地上,嘟囔着跟着查宫转身钻进被窝。
“转过来。”"查宫的声音沙哑。
楚堰时磨磨蹭蹭转过身子,发梢还沾着浴室带出的水汽。
“你到底想怎样…”楚堰时叹气。
查宫的指尖突然扣住他后颈,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服渗进来。"我守了你整整个三十四小时,"他俯身时冷冽气息扑面而来,"就不能要点报酬了?"话音未落,楚堰时便被他反手按在身下。
床单凹陷的弧度将他圈在狭小的方寸之间。查宫撑在他身侧的手臂青筋微凸,目光直直钉进楚堰时双眼:"你只能是我的,明白吗?"
"我又不是一件物品,凭什么由你决定我的去向?再说了,凭什么是你决定。"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淡漠。
查宫居然用上了好久没用的电击项圈!还一下子开了最大!剧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楚堰时弓起脊背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停。停下……”"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查宫指腹抚过楚堰时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项圈的电流还在持续,可他的声音却温柔得可怕:"说你是我的,我就停。"
楚堰时在剧痛中意识几近涣散,项圈灼烧着脖颈的皮肤,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在鼻腔里翻涌。
他想张口痛骂,却又一阵电流袭来,浑身肌肉不受控地抽搐,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说。”查宫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掐着楚堰时下巴的手几乎要将他的骨骼碾碎,强迫那双氤氲着水光的眼睛与自己对视,压抑的癫狂在声音里翻涌。
“…这样威胁不了我……”楚堰时冷笑一声。
查宫指尖悬在项圈控制器上方顿住。随着电流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楚堰时如破风箱般粗重的喘息。他看着对方即便濒临崩溃仍倔强扬起的下巴。
越是挣扎,反而越能激起他近乎贪婪的掌控欲。
“你真是学不乖。”明明心底叫嚣着要将这份倔强彻底碾碎,悬在控制器上的手指却微微发颤,若电流持续到对方昏死,就如同提前拆穿精心设计的谜题,再无玩味的余地。
在驯服游戏中欣赏猎物在理智与崩溃间摇晃的模样,期待着对方轰然倒塌的瞬间。
即使这一次未能如愿,但等待猎物彻底臣服的期待,就像毒瘾发作时的战栗,远比单纯的征服更令人上瘾。
真正有趣的驯兽,从来不是把野兽糟蹋成一摊无用的烂泥。
一具失去反抗能力的躯壳有什么意思?他想看到的是绝望与顺从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