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霞阅读 > 其他小说 > 被我杀死的修真者们 > 第五十章
    游蛇的皮光滑,黏腻恶心的液体覆盖在身体表面。没有温度的动物最可怕,冷血冷心,无论是与之多亲密的人,一个不留心都会被其咬上一口,从而害了性命。

    现在的卫焉澜就是这样的存在,他的唇时不时无意地擦过齐以渔不留防备的颈皮,淬了毒的尖牙在身后摩擦作响。

    “我……”齐以渔的声音带了颤,手不自觉抖着,感觉到身后魔头轻柔地揉捏磨蹭着他的指蹼。

    “想要说谎就不必了吧。”

    魔物做出宽宏大量的模样,他将脑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柔软的发丝扎着齐以渔白皙敏感的肌肤。

    “我原谅你了哥哥,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捉蝴蝶吧。”

    还不知道被代为原谅了的某人还缩在墙角,血色的眸子盯着两人交叠的身躯,气得磨牙。

    “你们两个别咬耳朵了!我是什么外人吗,干嘛避着我!”

    卫堂漤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把卫焉澜扯远了些。

    “别挨着他那么近!沾了一身贱民味!”

    念在刚刚自己差点杀了他,齐以渔忍了他很久,没想到这家伙没完没了。齐以渔终于爬上了塌,他害怕卫焉澜,但不代表他害怕卫堂漤。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乱吠的犬不咬人。所以齐以渔瞟向卫焉澜,见他无甚动作后举着手指戳上了疯狗的额头。

    “你的命都是我娘救的,凭什么一口一个贱民地骂。”

    “我呸!我们和你们寻常人等可不一样,这种伤可要不了我的命。反倒是你们,自说自话自我感动的可笑。”

    卫堂漤不屑和齐以渔说话,一只杂品种的妖,平日在魔殿给他擦鞋都不配,与他在一个空间呼吸都是抬举了齐以渔。

    “离我远点,也离我哥哥远点!”

    简直是不可理喻!齐以渔气得要命,他本就厌恶这两个怪物,给人添了麻烦还这样趾高气昂。他脑子里理智的弦被拨动地直颤,几尽断裂。

    “好啊,你嫌弃我?”

    卫堂漤还掐着鼻子,听见那个贱民自言自语什么,随后一个温暖的身子压了上来。他的双手被抓住,后脑一下子磕在床板。

    女人家里的被褥不厚,只铺了薄薄一层,这样一击撞的人眼冒金星。他刚想呵斥,还没张开嘴又被堵住了所有言语。

    湿热的触感覆盖在唇肉,微甜的津液缠绕在齿关,顺着舌尖绕进口中。贝齿轻轻摩擦在下唇,像是小猫撒娇一样,一下下挠在心口。

    脑子里轰的一下,有噼里啪啦的火在炸响一样,思绪清空全然一片空白。连半分反抗都不曾发生,再也顾不上什么贱民的气味,两人做着如此亲密的事情。

    他也不得片刻喘息,渐渐失了氧气,只得也昂起脖子吮吸,像极了回应的模样。

    冷空气钻入口腔,卫堂漤终于得了空闲,他直起身子,看着刚刚与自己亲吻的少年被人抱在怀里。

    “怎么如此迫切?”

    卫焉澜将胳膊缠在齐以渔腰间,低声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他眸子暗红宛若要滴血,抬眸间瞥向了自己的弟弟。

    那像是一片刀刃,卫堂漤单手捂着自己的唇,竟不敢吭声。

    齐以渔还看着卫堂漤的方向,他只看见那人不敢作声,像是被轻薄的小女子依靠在墙根,做足了姿态。以为他是服了气,齐以渔有些自得,看来那小子终究是被他恶心到了。

    “我有些饿了。”

    耳后传来低哑的声音,是从嗓子挤出来的嘶哑,急迫地往人耳朵里钻。齐以渔有些怕卫焉澜,卫焉澜给人的感觉和他的弟弟完全不同,他让人有一种隐隐的威迫感。

    “母亲去做饭了,马上就能吃饭了。”

    齐以渔的手搭在环在腰腹的臂弯,他想挣脱,可是被勒的更紧了。

    卫焉澜故意在他耳根子吹气,还小声笑。

    “可是我现在就饿,我现在就要吃东西。”

    他催促着,但是齐以渔眼下哪有东西拿来给他吃,思忖间只心道骗他一骗,更挣扎着往外跑。

    “松开我,我去给你拿东西吃。”

    卫焉澜鼻尖有点湿,触在颈肩冰冰凉凉的。

    “不必了,眼下不就有的吃吗?”

    还没分清他语中含义,尖锐的齿已经抵在肩头,刺痛过后便是扎入皮肉的酥麻。细腻的血珠顺着身体的弧度滚落,而大多又在刚刚浸出时就被灵活的舌尖卷去。

    这一刻,齐以渔才明白了他方才所言,他这是要吃自己。

    “等等,放开我,唔……”

    身后环着他的人嘴下丝毫不松力,咬得更紧了些。似乎是担心他会逃走,腰间的力度令人发痛。

    滴滴答答,几滴泪砸落在衣襟。

    卫堂漤缩在墙角,他好久才从那湿吻回过神来。在他在魔界降临已有两百多个年头,没错,他和卫焉澜都已经上百岁了。只是魔界修行门路偏颇,两百岁对于魔来说不过一只毛头小孩,和人间十岁的孩童并无不同。

    但是无论怎样讲来那都是两百多年啊,是不作假的。食指捻在下唇,眉头皱地深了,是抚不平的沟壑。目光追随着从齐以渔肩头滚落的血珠,喉头滚了滚,不自觉地,手掌撑在了榻上。

    “呃呜!你!”

    男孩看着原本老老实实蹲在角落的人跪行爬到了自己面前。他低下了头,火红的犄角顶在掌心。下意识,齐以渔握住了他的角。

    “嗯……”

    卫堂漤发出一声婉转沉闷的低吟,随后凑地更近了。

    肩上的沉重消失了,疼痛转移到了颈侧。

    “作为食物要专心啊。”

    卫焉澜淡淡瞥向自己那个和狗一般的弟弟,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咬住齐以渔的手腕,尖牙轻轻地摩擦啃咬。

    胆小鬼。

    他不屑地移开目光,又啃上了男孩脆弱的颈。毫无温度的手指在男孩头顶摸索,一勾小指,将发带扯了下来。淡蓝的发霎时如同瀑布倾泻,与他的乌发交融缠绵。

    “哈……你,你松开我……”

    齐以渔眼前发昏,这两个东西绝对不是在和他闹着玩。眼前的种种已经开始出现幻影,重重叠叠地看不清晰。

    他们真的在把他当食物吃,两个牲口。

    手臂往回收了收,躲开了卫堂漤的撕咬。腕间已经形成了一道道清晰的咬痕,往下流着细密的血珠。

    嘴边的食物被忽然夺走,任谁都是不高兴的,更别提一直以来为所欲为的小魔头。卫堂漤向前挺身,几近要与齐以渔贴合。

    他放弃了手腕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小甜品,转而学着哥哥的样子,咬上了他的肩颈。

    秋天来了,金黄的落叶打着璇从破木窗飘进来。远远的,三个少年像是感情极好的兄弟抱在一起,兄友弟恭的画面铺展。只是夹在中央的男孩泪痕还挂在面颊,眼神失焦地看着前方。

    “松开他。”

    卫堂漤的手还扒在齐以渔的神色,贪婪地吮吸着难得的人血。卫焉澜一句话宛若冷水淋头,将他打回现实,神志回笼。他抬起头,对上了男孩朦胧的眸子。

    “是你太过分了,我喝了不多。”

    卫堂漤瞪着眼睛,手掌箍着齐以渔的小臂,试图将他拉向自己:“该松开他的是你。”

    “胆子真变大了?”卫焉澜只是抬眸瞧着他,长长的睫毛半掩住他赤红的眸子:“废物就要有些自知之明,还需要哥哥来告诉你吗?”

    你算什么哥哥。卫堂漤偏过头暗骂,不再和他对视。

    “我再说最后一遍,松手。”

    不甘,委屈,嫉妒。头一次有如此多的情绪充斥在心里,直涨地他心脏发酸。

    都怪这个杂种贱民!

    卫堂漤放开手指,整齐的的衣衫被扯地褶皱,他多看了一眼那不平整的一处,原地环抱起了身子。

    [卫堂漤:委屈屈。

    这哥俩都二百多岁,但是齐以渔成年之前他们只有这种真吃人行为,没有别的啊啊啊啊啊。不能lt啊,很规范的吃人,不要想多,想多我会发疯。]